卖葡萄的女人

      抵达乌镇时正是中午时分，先在路边找家餐馆就餐。饭馆一楼的人不算太多，算上我们五六桌。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进来一个挎着竹篮的女人。她五十多的年纪，晒得黑红的脸庞透着庄稼人的朴实。竹篮里是一粒粒黑紫发亮的果实。看起来比我们常见的葡萄要稍微小一些，颗颗新鲜欲滴。我们和另一桌的客人都以为是蓝莓或是南方的某一种没见过的水果。叫过那女人，问她是什么？她不做声。以为她听不懂我们的话，用普通话继续问她，她还是不说。她指了指竹篮里的一个小牌，三十一斤。估计是个聋哑人吧！我和邻桌各要了一斤，拿去洗手池边洗的时候，与店里服务员聊了两句，问她是南方水果吗？她说你一吃就知道了。眼睛里闪动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狡黠。洗完放嘴里一颗，就是普通的葡萄。

    原来葡萄还可以一颗颗卖，原来葡萄不是剪下的一串串的，原来那女人不是聋哑人。不过人家也没骗你，只是你自己的眼睛欺骗了你自己的心，人家可是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