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相宜的人在相宜的世界
与相宜的人在相宜的世界
文:我是素颜
一鼓作气在微信读书里,看完了三毛的《温柔的夜》,在最后一页显示此书读者还喜欢看《皮囊》、《滚滚红尘》、《三毛传》。不觉呆了一呆,要都显示三毛作品,这是自然,喜欢看一本,自然也喜欢十本。只是这本新青年作家的《皮囊》也归在一类,着实有些诧异。
不久才刚刚在生活中看过《皮囊》一书,记忆最深刻的是书中的姥姥,大字不识的姥姥认为肉身就是负担,是一副臭皮囊,扔掉这副臭皮囊,灵魂就轻松自由了。也是一鼓作气看完,而后怅怅然,想着有话说,有很多很多的话说。
与相宜的人在相宜的世界有话说,这是写作的一个常态。现在不屑去憋了,想写一篇小说,便进入了状态,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人,身临其境,笑也那个人的笑,哭也见那个人的哭,写字的手是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却是那个人的手,要做那个人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就做了另一个人。
能一口气读完的书,亦然。臂如当下,读《温柔的夜》这一篇,那个穿红衬衫的流浪者,在来来往往的人群当中,不找别人,单单来找"我”,我的防备,我的抵抗,我的逃避,我的懊恼,我的下定决心,我的内心的所有挣扎,书中“我”的所有,书外的我都懂得,宛若亲临。
此刻,有写书写故事的大作家三毛,有看书看故事的小读者我,读者小我却不由地走进了大作家的书中,成了书中的“我",看到那个求助者的眼神,从避开、不耐烦、讨厌、厌恶、迟疑,再到伸出援手,一系列见闻和心理变化感同身受,思绪跟着起起伏伏。
与相宜的人在相宜的世界好似有一人附体,她看到了什么,她在想什么,我都知道。假若她不去助流郎汉五百元,她一辈子心灵不安,我也会不安。她帮了他,果真在船上看到他,足见他没有欺骗她的好意。她因自己的防人心愧疚不安,我也有此心。
在另一篇《相逢何必曾相识》里,三毛和荷西四百块钱买了日本手工小贩莫里的项链,莫里又要退还两百。由此,他们做了朋友。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三毛忘了这个朋友,朋友遭遇难处却找不到他们的新家。三毛后来得知此事时心生愧疚之情。看到此处,再一次感同身受。告别时,莫里俯在她的耳边,用日语说着感谢和再见。宛若亲见,心中感动不已。
与相宜的人在相宜的世界有一个词叫共鸣,有一个词叫共振,有一个词叫感同身受。在一条波浪线上,我们相遇了。好比一大堆沙土石砾,要用涮子不停地抖动,细碎的小沙粒通过涮网落到了最下面,上面的一层又一层沙石都分别区别开来,最大的在最上一层,居中的又小一些,最低层的更小些,刚刚能挂在网缝之上。
无知无觉中,气场相近的人会彼此吸引,有相同的观点,做类同的事,说类同的话,看类同的书。
与相宜的人在相宜的世界看到《拾荒记》,笑了,上小学的三毛作文作文里居然写长大了要拾荒,这个梦想可不敢有。长大了的三毛还是逐了愿,在撒哈拉沙漠,荷西送她的结婚礼物是一到骆驼的头骨,她的桌子是捡来的棺材板,走在街上,她的眼睛总会不自觉地瞟向垃圾堆,也总能够出奇不意地发现宝贝。
长大后的我忽有一日对拾荒感了兴趣,走在大街上,眼睛不由自由往垃圾堆上瞟,一个破了一面的长宫灯,两个完好无缺的原壁玻璃杯,一个和泥捣碳的石槽,一盆连花带盆的仙人球,一大一小两个大水缸。拆迁房中被遗弃的花,各种样子的缸、玻璃制品,全都倒腾了回来。
与相宜的人在相宜的世界拾荒的乐趣,那种比花钱购物更得其乐的意外收获,深深地懂得。别人丢弃不要了的垃圾,在拾荒人眼里是无比珍贵的宝贝。不懂的人会嘲笑,懂得的会相视一笑,甚至羡慕运气好,淘得了好宝贝。
又被一阵胡乱的言语利剑刺到了,有血窟窿滋滋生出疼痛的血泡,想用更犀利的利剑回击,最终想想,算了。有道是“夏虫不可与冰”。蚱蜢无冬,它只言一年只有三季,它的世界三季无错,那就是真理。又何苦做无意义的浪费。
和相宜的人,做相宜的事,别和无谓的人,做无谓的争论。只做适合自己气场的事,坚持到底,自有所成。
不觉就与一群人聚在了一起,也看三毛的书,也看《皮囊》,这个发现着实令人欣喜,前行的路上,永远不会孤单,总会相宜的人,在不同的角落,陪着你,不言不语,无声无息,却,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