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随笔《一百三十七》

文/书行影

2019/7/7.星期天.雨转多云

在海边露营。清晨在雨声中醒来。时间是五点。

昨晚睡得极迟，躺在帐篷里面，困乏至极，将睡未睡之际迷迷糊糊中有狗走近，停留在帐篷外的连续不停地吠声。让人心生厌倦不已。

入睡前，我透过帐篷的黑色网罩往外看，不经意间看见一只卡其色的狗，身体硕大，黑色炯炯有神的眼睛，他一直盯着我看，狂吠不停。它是不是对我充满疑惑？它这是在和我交流吗以它的方式？我心中充满了恐惧。悄悄地把头埋下，不去看它。

或许发觉我没有侵犯性，它一会就离开。

后来，我朋友一直张着眼睛往外看，目不转睛。我女儿要抬头他拼命按她的头，连身叮嘱她赶紧睡觉。后来他才告诉我，他和一只黑色的狗在对望。

他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才咬人。安慰我说不用怕。

女儿昨晚一直翻来覆去。换个新环境，她大底还未适应。我疲倦至极，耐心也比往常来得匮乏。严肃叮嘱她赶紧睡觉。如果真的睡不着也要安静地躺着。妈妈已经疲惫至极，耐心消磨殆尽。

后来，她也不知何时睡着。

我困到眼皮直打架。朦胧中有人的嘈杂声。好几次有人靠近我们的帐篷。我们的帐篷搭在人家的露台上，面朝大海。旁边栏杆上还晾晒着人家的比基尼，性感至极，不由让人想起服装主人的活色生香。

朋友调侃我，什么时候也穿像那样的衣服。我投去平和的表情。

我的生活向来素简，干净整洁素雅，素颜朝天。还从未穿过像那样花哨的图案啊。我明白我一辈子也不会把那样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我清晰自己的风格。

或许是天气的缘故，临睡前，整个海滩都没有看见露营者。

我们为了安全起见，决定搭在人家二楼的露台上。视野空旷，晚风习习，浪声阵阵。

很迟很迟，外面还有流动摊贩不停叫卖夜宵的声音。

昨晚篝火晚会结束时已是十一点。当时我们还在海滩上散步。距离那时已经很久，外面还是人声鼎沸。我感到了不适应。在疲惫至极中涌起烦躁情绪。

涛声震耳欲聋,一浪接一浪，富有节奏地响彻着。我就在那样的涛声中枕着里面装着我所有的财产背包，嘈杂渐渐从我耳畔隐去，我进入了周公的世界。

不知何时下的雨，清晨在朋友的尖叫声中醒来。放在帐篷外的鞋子装满了水 ，我们不禁哑然失笑。

雷声时近时远。朋友宽慰道，是雷阵雨，很快就会停的。

原本明亮的天空，越来越暗沉。这雨究竟要下多久，我们心里也没有了底。

五点多就起床。发现除我们之外还有一个帐篷孤立在雨中。我笑说还有跟我们一样的人。好好的家不睡，出来折腾的。

很早撑着伞在海边闲庭信步。在海边劳作的人已经熙熙攘攘。有打扫昨晚遗留下来的垃圾，有拉客出海的。他们好奇我这么早，还一个劲地寒暄攀谈，想做我生意。我意兴阑珊。我只想安静地消遣自己的周末。我摇头拒绝，神情坚定。

海边的人对天气预报真是准确。当时淅淅沥沥下着雨，他们对我说七八点就会停，两个小时后果然应验。我和朋友感叹，他们的预测比天气预报还准。他们是凭借什么来判断的？我们不得而知。

玩了半天。光着脚丫，海滩上尽是我们的欢声笑语。当太阳穿透云层，我们感到了燥热，决定离开。午后我们驱车前往山顶的滑翔伞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