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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挪威的森林

2018-01-09  本文已影响210人  巷子里2

      第一次看到挪威的森林这本书,是在大学校园里,一个凌乱的书摊前。那时候的书还没有被像现在的许多书籍那样封上严严实实的一层皮。因着书的名气,拿起来随手翻了几页。这一翻,让这本书成为我很久一段时间最喜欢的一本书。

    读过几遍?实在是多到记得不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买过好几本。因为早年生活的不断变迁,每次遗落的,都是一堆书。等整理好以后,发现找不见了挪威的森林,马上就去再买一本新的。买来再读一遍,没事的时候,也会翻一翻,随手翻到某节某章,思想会随即进入到文字里,一时间很难出来。

    很久以来我都在想,为什么太多的人会钟情于挪威的森林这本书?这自然有村上春树的独特文字所形成的魅力的原因,但肯定不是全部。因为后来我也读过村上春树的其它文章书籍,也从来都没有挪威的森林所带来的这种长久的痴迷。

      挪威的森林在出版初就风靡日本,一段时间甚至成就了全球文化界的“村上风”。挪威的森林被无数青春期的人们所喜欢,不单单是因为它贯穿了男女主人公完整的恋爱故事。女主人公直子的迷一样的存在,男主人公渡边对于孤独地享受,以及他们之间魔咒般的感情,加之热情奔放的绿子,让每个人羡慕又心疼的初美,还有让人恨其品性又在社会上无所不能的永泽,或者是选择自杀了的木月,以及一直逃避的玲子,这些各色各样的人物,形式多样的走进渡边又各自安好的个体,这些无疑增添了挪威的森林的神秘和魔力。

    整本书里,处处所流露的随意却让人欲罢不能的文字随口可读。每一个文字似乎对于村上来说都是漫不经心地信手拈来,却又是不可多得的偶然天成。

    “她所要的并不是我的臂膀,而是某个人的。她所要的并不是我的体温,而是某个人的。我有些愧疚,为什么我是我自己。”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到4月中旬,直子满20岁。我11月出生,她大约长我七个月。对直子的20岁,我竟有些不可思议。我也好直子也好,总以为应该还是在18岁和19岁之间徘徊才是。18之后是19,19之前是18,如此固然明白。但她终究20岁了。到秋天我也将20岁。惟有死者永远17。”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由于不能同你说话,我送走了十分凄楚而寂寞的4月和5月。”

                        —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每个很平常地文字,随意到没有任何装饰,在落笔处,却又往往到达非常人所不能到达的境地。我们沉浸在村上文字的悲伤,凄凉以及落寞中。但是,如果只是如此,就太过浅显了。村上文字所带来的独特的视角和思考,往往不是我们这些生活在其中之人所能及。比如书中对于学习天体数理的理解:“即使我们以后生活中,也许我们不会原封不动的用这些数理天体知识,但是,在学习这些知识的过程,同时训练了我们的一种思维能力,这种思维的形成,必然会在无形中作用于我们日后的生活中。”等等诸如此类的很多思考和见解,即使用在今天,对于我们很多人,也是茅塞顿开。于是,很久以来,形成了“村上风”“村上热”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也因此,更是让喜欢挪威的森林的人们,在书中一次次欲罢不能,喜欢挪威的森林所带来的文字,喜欢由村上文字所带来的青春的迷茫和忧郁,以及每个文字所带来的思想,和男主人公对生活的剖析。

        很多人认为挪威的森林给我们展现的是日本的一种小资生活。包括去唱片店似乎消遣一样的打工生活;和直子走在各种各样的街道,街道迷幻般的四季景色;和永泽以及初美出去过周末的下馆子过夜;和绿子海阔天空地闲谈至在绿子家里做饭吃饭等等。其实,作者只是呈现了自我叙事中的最为直接的部分,通过这些不同场景中的人物,在连贯或者不连贯的事件中娓娓道来,似闲谈般,又似历经沧桑的迟暮人,把青春期每个人物的生活,每个人的心路历程,孤寂而又不失优雅地一一诉说。

    整个故事里,男主人公渡边的孤独,迷茫,悲伤,一往情深,对于青春期的每个人都是一种自我认同,同时又在渡边和直子的爱情里,在渡边和绿子的交往中,感受青春期懵懂的恋爱和青春期的自我修行。我们从故事中不同的人物的迷失,似乎都可以找到自己青春期的迷茫,那种迷茫孤独无法诉说,又无处可逃。于是,不同的人选择了不同的征程与归途。比如木月的自杀;直子的精神分裂直至死去;初美明知永泽的为人却又不能独善其身,直至多年后不可避免的自杀。于是,似乎整个挪威的森林里,太多的人物不能善终,沉迷而丢失。同时,不同色彩的绿色,似绿洲一样,带给渡边活力和激情的绿子,她在做自己的同时,直爽,真诚。文中很残酷的让渡边在直子和绿子之间作出选择。痛苦的渡边知道了直子的死讯的时候,恰恰是在他已经在直子和绿子之间已经做出了选择之后。虽然,这个选择死之前的直子也许并不知道,但是,对于渡边,却成了不可原谅地永生地内疚。

      绿子和直子,似乎一个是永远无法释怀的初恋,一个又是鲜活魔力无限的新绿洲,让每个置身其中的我们无法割舍,却又义无反顾。包括渡边最终的鼓足勇气追求新的生活,玲子终于离开其数年不敢离开的精神疗养院。他们都完成了各自的自我救赎,这个救赎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又只能是自我的一种思索,无关他人,无关结局,但是又是每个经历青春期的人必经的。

      诚如村上所说,“即使是你最心爱的人,心中都会有一片你无法到达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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