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浅议——学而·第九节

原文：

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

译：曾子说：“恭谨地对待丧葬，且追忆先人，民众的品质由此归于淳厚。”

注：《说文解字》讲“德，升也”，是说“德”字的本义：变化着的人的品质，一如登山时人的位势。

解：此句解释了丧葬之礼及悼念之礼的意义。“慎终”，以对死亡之慎重，表明对生命之尊重；“追远”，以对先人之祭奠，寄托今人之缅怀。葬礼、悼礼，令人知道生命的可贵、历史的深厚，令人从那些仪式中领悟其中的精神，令人知道何者可贵，令人明白什么叫“千古流芳”，什么是“遗臭万年”。简单地讲，葬礼、悼礼是精神传续、情感表达和价值塑造的方式。葬礼、悼礼不涉及福佑也不涉及诅咒，它作用于人群，为得是人群的秩序与进步。由此，便可启发后学：“礼”之本不在于其进退仪式，而在于其精神；“礼”的精神是“忠恕”，也就是“仁敬”，是有亲疏远近之分别、尊卑上下之等差的亲近与勉力的态度，分适于人际、人事，而实则两者浑然一体而存在生发，之所以以二名名之，为得是讲解其具体内涵之差异而行的权益论说；“忠恕”一方面是个体生活于群体的自然状态，便也是适宜状态——起码对于中华生民是如此的——同时它也在客观上有着实现秩序、谐和与进步之效用，而“礼”则是为在人群中实现“忠恕”依据着人情人俗制定出的规范。关于“礼”的形式与精神——或者叫“仪”与“义”——可以类比西方人“法”的条款与精神去理解。另外，此一句可以回答所谓“葬礼对无神论者有什么意义”之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