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挺累

今年的春节，温度蹭蹭地上升。寒冬远离了人间，新冠疫情也得到了有效控制。

亲人的团聚再次提上了日程。春节当天的年夜饭，在一派欢乐祥和的气氛里，就做了全面的安排，年初三到我家来。

岳母是个勤快人。我建议去饭店，她却婉言拒绝。并给了我一个温馨的理由，年里的饭菜安排在家，团圆会更加有意义。

精心的准备工作，早在年初二清早，便开始了。素菜、荤菜、咸货、卤菜，从菜场全部买回。洗好后，岳母忙碌的身影，在厨房里始终不知疲惫。灶台上铺放着大盘子、小盘子，一排又一排，各种美食做熟切好后，像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地放在盘里，还尽量摆出一定的造型。原来，这可口的香味，在岳母的手里，会慢慢生长。这种简约不简单的仪式感，包含了对生活美好的希望。

初三早11点，亲戚们来了。第一个进门的，是小舅一家三口。进门，坐下，笑着聊家长里短，聊一年的工作，聊我市的发展，聊孩子的成绩，聊国家大事等等。

不久，姨父一家也陆续到了。三十几平方的客厅，容纳了十几口人，顿时也局促了起来。我的女儿和子周一起，又闹腾了起来。老婆家的亲戚，全是大嗓门。屋内的墙壁，都被高分贝震颤。这种热闹，应了过年的景。节日的欢乐，团聚的兴奋，真好。

1.6的长桌，挤挤挨挨，坐满了人。勤快的岳母，戴着围裙，菜一盘又一盘，端上桌来，热情劝大家，多尝她的手艺。所有的人，吃着，喝着，笑着，乐着，大声讲话、聊天。一会，共同举杯，祝新年快乐，祝身体健康。一会，逐个举杯，祝万事如意，祝工作顺利。过年的欢快气氛，在大家的祝福中不断地走向高潮。

饭后的节目，打牌。大家吃饱喝足，一起动手收拾桌椅、碗筷。那风卷残云的餐桌，众人的合作下，打理真是迅速。瞬间，桌上便干干净净，水渍的闪亮，清晰可见。桌上的碎骨头，残渣，全部入了纸篓。

一个转身，我已看见，阳台的中间，放了一张麻将桌。那一列列古老的文化长城，终于闪亮登场了。在我家，一年到头，他们闪亮登场的机会，少之又之。今日，聚集了一年深厚的情感，沾满墨，定要肆意挥毫，写下浓墨重彩的精彩一笔。

我不会麻将，只得拿出扑克，陪着打了一下午。

几个小时，真是煎熬。天蒙蒙黑的时候，我的精力也到了极点。看着牌，大脑仿佛凝固了，没有一点思考，所有的出牌，都是下意识。脑子萌萌地响，仿佛有蜂鸣器。就这样，努力坚持着。

天慢慢黑透了，夜幕笼了大地。我们的牌局先结束了。我站起身来，那僵硬的腰真是无比酸痛。几个孩子也熬不住了，直喊饿，长辈们才恋恋不舍离开麻将桌。此时的我，眼皮直打架，连泪水都不自由往下流。我是真不爱打牌，而且中午没休息，一下午的棋牌，对我来说，比看书还累。

晚饭结束后，他们仍旧要打牌。我愕然万分，匆匆上了楼，打开电脑，赶紧完成今天的日更。这节日，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