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行散记》之《再遇虎雏》17

  那一边看看船上是一个中学生样子人物，就说：

    “什么对不起，赶快停停！掌舵的，你不停船，到码头时我要用刀杀你这狗杂种！”

那个掌艄人正因为风紧帆饱，一面把帆绳拉着，一面就轻轻的回骂：“你杀我个鸡公，我怕你！”

这虎雏的前半生都是他惹别人的，哪有别人来惹他的呢？但是前文说过这个虎雏总是先礼后兵的。

可是虎雏越说客气话，礼貌话，这军差越觉得虎雏这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孩子有什么可怕的。

虎雏说了客气话之后，那掌艄人也跟着虎雏的语气呛了一下岸上的军差。

掌艄人正因为风紧帆饱，一面把帆绳拉着，一面就轻轻的回骂：“你杀我个鸡公，我怕你！”

这样船上本来有三个水手，加上沈从文和虎雏5个人，现在已经有掌艄人和虎雏2个人对岸上的军差表示出他们不愿意让他上船的意愿。就剩下一个文人沈从文和两个水手。

而沈从文是愿意让军差上船的，其他2个水手属于人微言轻的水手，其低位没有掌艄人高。自然全听掌艄人的了。

现在让不让军差上船实际上又主要取决于掌艄人。

就算沈从文愿意让军差上船，可是掌艄人不停船靠岸，沈从文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么掌艄人到底停船没有呢？虎雏面对言语粗暴的军差又有何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