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上飘下的音乐
01
昨天早晨,我照例在街上有氧运动,出门沿着嘉州大道、长江市场,往牛咡桥方向行进,在走到审计局一交通车站台边时,耳后边由远而近传来美妙的音乐声,仔细一听,是韩红和孙南一块儿演唱的电影《神话》的主题曲:“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每一刻孤独的承受,只因我曾许下承诺……”,开始,我以为是同学在侯车时播放的,不以为然地继续走我的路,可慢慢地这动听的歌声与我相向而行,并且超越了我,飘然而去,此时,我定睛一看,并非同学们所为,原来是一三十来岁小伙子,经营蔬菜的小贩,骑着一辆三轮车,车上装了一车时令蔬菜,刚从蔬菜批发市场进货后,往市场而去,边骑车,“悠闲自得”地享受自己用手机播放的乐曲,说老实话,我第一眼看到这极不“和谐”的景况,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还暗中“嘀咕”:“小小生意都还忙不过来,听什么音乐,真有你的”。
02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听着这“飘然而过”的音乐,我的思维始终离不开那小伙子和他的音乐。我原以为,这美妙的音乐,理应是有一定层次的人,在优雅的特殊环境下,高层次的一种精神享受,他们之中,或是彬彬有礼的“绅士”;或是有一定身份的“达官贵人”;或是才学超群的学者;或是“腰缠万贯”的富豪;或是一些“自以为是”喜爱音乐的家伙。好象只有他们才能听美妙的音乐,只有他们才能欣赏这动听的乐曲,听音乐是“脑力劳动者”的事,是乎“体力劳动者”就不配谈音乐,其实不然。
03
这小伙子一边骑着三轮车,一边欣赏音乐,这本身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生活当中,劳动者边劳作,伴随着音乐享受,那是随处可见。最具代表性的要算我们长江三峡的“纤夫”们了。他们祖祖辈辈,长年累月,穿行在长江边上,或五、六个,或七、八人,有时十几二十个,人数多少因船只大小和水流情况而定,有时他们都穿着“短裤衩”,有时干脆“一丝不挂”全裸,在“船长”富有节奏感的击鼓声或“吆喝”声中,唱着自编的“川江号子”,在急流险滩上搏击,在“长江三峡滩连滩,十只船咡九打烂,声声号子传千里,齐心合力破万难”的歌声中,或逆流而上,或顺江而下,斗险滩,战恶浪,年复一年与大自然抗争。纤夫们那高亢嘹亮,节奏舒缓,旋律优美,具有浓郁民歌风味的“川江号子”,就是他们在生产劳动和生活中最赋激情的生活表现。如象:“叫声妹儿听我说,桡夫子拉纤苦处多,今天你们看到我,拉起船儿往上拖,肩膀磨成猴屁股,背心晒成乌龟壳,你不疼我谁疼我?咿嗬呀嘿嗨咿唑……”,这是他们劳动心情的真实写照,表现了他们生活的艰辛。地处巴东的峡江纤夫们,在生活中创造了“川江号子”,又用号子喊出了他们的心声,在美妙动听的号子声中,他们享受了快乐,增添了力量,得到了收益,养活了家人和自己,在生产劳动中与“川江号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04
在峡江纤夫的号子声还在我耳边缭绕的时侯,我又仿佛听到了来自辽阔大草原的马头琴声。还有那“蓝蓝地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要是有人来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就骄傲地告诉他,这是我的家乡……”,在这美丽的大草原上,我们的牧民,头顶蓝天白云,脚踩绿绿的草坪,一群群肥壮的马儿、羊群欢快地放牧,悠闲的牧民在美丽的大自然风光下,唱着牧歌,拉起马头琴,这是多么美妙和谐,那宽广无边的大草原,那穿透时空悠扬美妙的音乐,那自然风光与美妙音乐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这分明就是人间天堂。这也是劳动和音乐的完美结合。我们的牧民们与峡江的纤夫一样,劳动中伴随着悠扬的歌声,彰显自己的生活情趣和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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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在我们极为平常的生活中,只要你仔细地观察,慢慢地发现,象上述美妙的音乐与生产劳动和谐结合在一起的典凡,比比皆是,丰富多彩,信手拈来。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劳动生活是音乐的创作源泉,离开了生活,音乐就没有了根,就显得苦涩无味,苍白而没有感染力。所以说,劳动生活与音乐是密不可分,相互包融,互为影响,艺术和生活交相辉映。所以说,音乐,没有阶级之分,更没有贵贱之说,在音乐面前,人人平等,美妙的音乐从古到今,从来不是为某一个特定人群而作,任何人都可以享受美妙的音乐。现在看来,骑着货运三轮车的小伙子,在劳作之余,聆听美妙的音乐,是那么的自然,只要你觉得是一种享受,你就随心所欲,爱听什么就听什么,那是你的自由,没有那个人会再指责于你,但愿美妙的音乐带给你无限欢乐;也殷切地希望美妙音乐有助你事业的发展;但愿这美妙音乐在你今后的生活中永远伴你而行。三轮车上飘来了音乐;赤日炎炎的田间地头也应该有音乐;我们的城市“美容师”在挥动扫帚是也应该听到音乐;美妙的音乐属于你、我、他,快乐的生活属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