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身份牌
夏常亚言忙伸手扶着我,我装作很虚弱的样子说:“不行,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我想要喝水。”
他一听丝毫没有怀疑弯腰将我背在背上扭脸对姓罗的女人说:“我先送他回去,回头再联系吧。”那女人点了点头,夏常亚言转身往回走,我扭过脸冲那个女人做了个鬼脸,她笑了笑回身钻进车里去了。
哼,跟我斗,门都没有!
我伏在他背上,他突然说:“你也会这招啊?戏精附体了?”
原来被他识破了?既然这样,我索性也不用再装了,搂着他说:“我就不喜欢你和她说话,你是不是跟她约好的?刚才你一走出去她就到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预谋?要去干嘛,老实交待。”我咬他的耳朵。
“哎,疼,我们没约好,就是碰巧。”他躲着,我放开嘴说:“那你看见她还那么高兴,嘴都合不拢,嘴角都咧到耳朵下边了,别以为我没看见。”我又咬他的脸。
“谁那么笑了?”他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我们进了病房他停在病床前:“好了,下来吧。”
我不放手:“就不,你发誓以后看见她不许笑我就下来。”
“你讲不讲理?你又是看美女,又给人拍照片,现在还不许我对别人笑了?”他侧着脸对我说。
“对别人可以,她就不行,不然她肯定会误会你想要跟她死灰复燃。”
他卟哧一下笑起来:“你会不会用成语啊?那叫破镜重圆,什么死灰复燃?”
“哦,说实话了吧?你想和她破镜重圆!!”我抬手揪他的耳朵。
“谁要和她破镜重圆了?快放手,疼。”他甩着脑袋。
“你发誓。”我放开手看着他,他无奈地叹口气说:“好,我发誓,我绝不和她破镜重圆,我只和你纠缠一生,好了吧?”他说完侧过脸来看我。
我嘿嘿笑着这才放了手跳回床上去,他转身又往外走。
“你干嘛去?”我急着叫他。
他回头看我一眼说:“你不是要喝水吗?我去拿。”我回头,发现桌头备的营养水已经喝光了。
过了三四天,我正依着床头跷着二朗腿一面做试卷,可是我发现我有很多地方完全看不懂,语文还好一些,理科的熟识度几乎已经降为零了。
“你在医院还订快递啊,买了什么?”南扬放学后捧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将小盒子递给我。
我一下接过来看了看就找东西去拆,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小刀给我。
“什么玩意?”他见我从盒子里拿出两个红色的小绒盒时凑上来看。
我推开他说:“不关你的事,你回吧。”
他眉头一皱瞪着我说:“你过河拆桥是不?我大老远给你送快递来,看一眼怎么了?你还赶我?给我看看是什么。”说着就要来抢,我将小盒子藏到身后一手推着他的下巴说:“就是不能看。”
他现在力气是比我大,一下压着我,又来抢,结果有人大步走来一下将他拎到一边去:“你有病啊,不知道他在养身体吗?”我一看是夏常亚言。
南扬自知理亏瞪完我又瞪他说:“你俩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吧,我走行了吧?”说完愤愤然地拎着书包走了。
“你没事吧?这小子怎么没轻没重的?”他弯下腰来看我,我坐起身摇头说:“没事,他有分寸呢,送你个东西,把手伸出来,眼睛闭上。”
“干嘛?要亲就亲,不必玩这套。”他说着就俯下头来。
“哎呀,不是,你坐好。”我推开他,他这才闭上眼睛伸出手来。
我打开小盒子,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然后将其中一个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好了。”我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他立即张开眼睛来看,然后就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条银色的手链,中间连着一块窄窄的银牌,他笑着看我一眼抬手打量手链说:“哟,知道给我送东西了?”
“上面还有字。”我指着那个银牌说。
他这才去研究然后念出声来:“名草有主,禁止靠近。”他一下乐起来,我把另一个放在他手里说:“该你给我戴了。”我把手递向他。
他从另一个小包装里拆出同样的一条手链来先去翻看上面的字,然后乐不可支地念道:“有主之草,保持距离。”他欣慰地点点头一面给我戴起来说:“算你表现好,怎么会突然想弄这个了?”
我拿过手机翻了几下递给他看,他看了一眼这才恍然地看向我指着手机说:“你那天跟那俩小妞就是拍这个?”
“是啊,我看她们戴的这个很好看,所以就想咱俩也弄个戴,以后谁要是想要打你的主意,你就给她看这个,也甭废话,所以嘛,我不是看美女,你的醋是吃错了。”我也学他捏了捏他的下巴。
“你这家伙鬼主意倒挺多,不过我喜欢。”他笑着又看手腕上的手链,从此就没有再摘下来过。
当我终于被通知可以出院时,我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为了庆贺我出院,夏常亚言买了一堆好吃的,叫上小白阿哲和南扬回家里去做了一桌饭。
我一时起了贪念,没忍住多吃了些,当晚就胃疼,他又想把我送回医院去,我说吃点胃动力的药就好了。
经过这么一场折磨,我的身体比以前差了许多,还是缺乏锻炼,我还是坚持着每天走路上学,慢慢变成跑步,练拳也继续开始,慢慢的,身体状态才恢复过来。
不过眼看着期末考试就要来了,我手里的几厚本试卷才做了三分之一,有些课还听不太懂,班主任在周末给我们加了课,我的周末安排也完全中断了。
不过考试前一周,班主任家里有事,上了半天课就放学了,我兴高采烈地拎着书包直奔百货公司去见夏常亚言。
听前台小姐姐说夏社长在办公室,后面又要说什么我已经顾不上听了,一个冲刺就扑进了他的办公室一面喊着:“宝贝我来啦。”
一个啦字没说完我已经冲了进去,然后一个急刹车停下脚步,我看见他的办公室沙发上坐着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穿着讲究,气质不凡,男的一头黑发,不怒自威,女的庄重淡雅,他们一齐看着我,而夏常亚言的嘴巴也张成圆形看着我,手里还拿着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