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罪7》
简介:我,一个经常梦见脚掌处长个红痣的人格分裂女警察,毕业后同昔日男友康宁和同时犯罪心理研究室的多年同窗谭林森一卷入了若干场连环杀人案,但绕来绕去总离不开我的孪生妹妹。为什么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为什么我的梦里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事情?无论真相多么扑朔迷离,我发誓要揭开谜底······
“你别说了!”我即刻打算罗桢的话。
“所以是悬疑小说啊,哪里会是真的?你们不要乱讲,我怎么可能和梁羽扯上什么关系啊!”比起恐惧,我更多的是有些生气。
自己守了十五年的秘密,被人拿来和悬疑小说比对,有一种被亵渎的感觉。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墨存。”罗桢即刻道歉。
“算了,破案要紧,这件事情帮我保密。”我说。
“肯定。”他们说。
“不过·······”罗桢欲言又止,生怕再次惹毛了我。
“哎呀有完没完·······”我特别受不了他们这样疑惑的神情,“好了,问吧问吧,有什么疑问今天一次性问清楚。”我无奈道。
“你是有一个孪生妹妹的是吧?”罗桢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看向那两个人,一个个的表情都是在辩解“不是我说的。”
并不稀奇,这点小事被刑侦科科长知道再正常不过了。
“是。但是我妹妹和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气愤道。
接着便是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也许我有些过分了。
“哦,对了,你们从南沙寺回来,也许还不知道,法医检验结果上说了,梁羽脚踝处的那处比其他部位更深的创是生前有人那钝器击打所致,里面有软组织损伤和多处骨折。”
康宁解释的就是我刚见到尸体时候的第一反应,如果我能更早些发现梁羽脚掌上的那颗红痣就好了。
“脚踝上的伤、脚掌上的痣········脚踝上的伤、脚掌上的痣·······”
11
“你嘟囔什么呢?”康宁问我。
“我总觉得梁羽的案子和二队负责的连环杀人案有关系。”我说:“凶手好像对脚踝有种特别的怨念。”
“可是发现第二块脚掌和发现梁羽的尸体是同一天啊!都是五月十六号。”谭林森说道。
“你傻啊!同一天发现就是同一天被害啊?再说了,谁规定连环杀手不能一天杀两个人啊?”康宁说道。
“你这会儿脑子转的还挺快。”我戏谑他道。
“谢谢啊!”他白了我一眼。
“现在几点?”倏地,我问。
“北京时间二十一点二十分,怎么了?你要请吃饭啊?”谭林森问我。
“我想去夜店。”我说。
“什么?”康宁有些吃惊。
“也许我们可以从梁羽常去的那家夜店打听一些消息。”我说。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夜店也快到了扎堆儿的时间了。”罗桢说道。
“可以我们还没有吃饭啊!”谭林森边说边拎起衣服准备同我们走。
“还吃什么饭啊!破案要紧。”我说。
“诶我说,你这个同志的觉悟挺高啊········”
车上常备工作餐,我们一行人的肚子就在路上解决了。来到了那家听余光说的名字叫做“背客”的夜店,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夜店要取这样一个名字,但是总觉得还挺吸引人的。
到了背客这家夜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一点了,刚进去,耳朵都要炸锅了,距离我上次去夜店都已经两三年了,那个时候好像还很欢腾,现在真的是闹不动了。
我们通过前台找到了这里经常为梁羽一行人服务的调酒服务员,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高个子大男孩,名字叫“索九”。
本来以为是为了卖自己调制的酒,故意取得名字,后来在身份证上证实了确实叫这个名字。
“我们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的。”看他东张西望的,谭林森说道。
“警官你们问吧。”他开口道,看样子二十岁左右。
“这个人你认识吗?”康宁拿着梁羽生前的照片问道。
“哦,这是羽姐,我们店里曾经的常客。”他说。
“你说的羽姐全名是?”康宁问。
“我们都叫她羽姐,不顾她好像是姓梁吧,梁羽。”索九说。
“为什么说是店里曾经的常客?”我问道。
“唉,她们家不是破产了吗?她哪里还有钱来这里造啊!不过后来听说她也开始做我们这行了。”索九说。
“你们这行?什么意思。”我本着让对方尽可能详细说的原则,问道。
“就是成了坐台小姐呗,不过听说是在性男性女,没在我们这边。”
“什么性男性女?”我诧异道。
“哦!就是同样火爆的另一家店。”索九说。
“为什么要去别家?不是经常来这里吗?”我问。
“是经常来这里,也确实是对这里更加熟悉,但是角色可就完全相反了,一个千金大小姐沦落为坐台小姐,她的脸往哪搁啊!”我从索九的口气中好像还听出了一丝心疼。
我看到康宁正拿着平板看着一份非常详细的关于性男性女那家夜店的信息,不用说就是让沈嘉发过来的,沈嘉可谓是一个高级网警,全方位短时间的搜集完备信息似乎不在话下。
“警官们,是不是梁羽他们家的生意出什么问题了?”须臾,索九开口问。
“什么?”许是我走神了,没听明白便问道。
“那你们怎么来问那么多关于梁羽的消息啊?”
二十出头的他如果不是一个绝佳的演技派,但他的表情和说话的口气来看,他还不知道梁羽已经被害。
“你上次见梁羽是什么时候?”我问道。
“呃·······他们家破产之后我见了她一次,应该是半年前了吧。”他说道。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倏地,康宁说着起身,并示意我们也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我的询问计划还没有完成,我总觉得应该还可以从酒吧服务员索九那里再获取到有些信息。但看康宁面色凝重,莫非是他突然发现了些什么线索?
索九刚回去,康宁便开口道:“你们看这里。”他将平板电脑递到我和谭林森这边说:“这是刚刚我让沈嘉发来的一份关于性男性女的全方位资料。”
在那份资料的某部分写着“坐台小姐被强暴后用酒瓶砸伤顾客·······”之类的话。
不知怎的我对“坐台小姐”这个词语莫名的敏感,我们即可赶往性男性女这家夜店,同时也让沈嘉进一步的查明那条消息的详细信息。
这次我们并没有从前台也没有从任何一个服务员入手,而是直接找到这家夜店的负责人,说明我们的警察身份。
这是一个叫做汤尼的年龄约在三十五岁左右微微发福的管理层,在我们还没有开始询问什么的时候,他一再说明这是他们公司经营的迪厅,并不是夜店。而且名字也不是性男性女,而是型男型女,只不过说的人多了,三人成虎,便变了味道。
“我暂且不管这些,我们来是问一下半年前你们这是不是发生了一起强奸事件?”担心他受不住然后不承认,我暂时没有用强奸案件这个词汇。
“·······是的,但是我们已经完全处理好了。”他还是比较聪明的,主动承认了。毕竟在他看来,我们一行四人在大晚上的时候突然造访,定是掌握了一些证据。
“那么被强奸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是·······呃,我记不得了。警官,您知道这么大个店,每天都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半年前的事情我实在是记不得了。”他说道。
对于一个管理层而言,也许受害者的名字他是真的记不得了,也许他是在推搡,毕竟那么大的事情,而且梁羽家破产前,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时候来了收到邮件的声音,我朝康宁那边看去,是沈嘉发来的。
康宁没有说话,而是将那张电子版的图片放在我眼前。我大惊,沈嘉真是了不起,这正是某个摄像头拍摄到的当时的场景,梁羽的衣服被撕扯下来,身上满是抓痕。这张图片的下面是经过技术处理过的高清图像,梁羽的私处被沈嘉做出些处理,算是对死者的尊重。
照片上只能看到该男人裸露的背面,但不知道究竟是谁?
“好,忘了名字没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这个女人就好!”看到梁羽受到的奇耻大辱,以及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叫做汤尼的铁石心肠的人,我有些发怒道。
我将平板信息给他看,我注意到了他脸色已经发生了变化,须臾,“是的。”他说。
“而且······”他吞吐道。
12
“什么,尽管说!”我说。
“我想起来了,这个坐台小姐的客人大多都是一个女人介绍过来的。”他说道。
“什么女人?”我诧异问道。
“一个叫梁染的女人,据说是董事会那边的朋友,我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说。
听到梁染这个名字我瞬间石化了·······
我想到两天前墨羽告诉我她不再叫梁墨羽,我应该叫她梁染,还有她身上莫名多了那么多的奢侈品,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倏地,罗桢的电话响了,我注意到她去别的地方接听。
我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似乎立刻就要说些什么似的。
我让汤尼先回避,明日我们再来询问。
“墨存,那串佛珠有消息了,住持说将佛珠请回家的是一个男人,名字叫李淳德,但是他请回去的是两串一模一样的佛珠,另一串佛珠是要送给一个女人。”
女人?
“到底什么情况?”倏地,康宁站起身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道,“车里说。”
听完罗桢详细说完之后,我不由唏嘘,案子似乎有了眉目又似乎更加复杂了·······
南沙寺住持将记得很清楚,这串佛珠是去年年底刚刚被一个年轻并且略带贵族气质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请走的,而且是请回家了两串一模一样的,也许是送给自己的妻子,也许是送给别的人。
但是根据沈嘉发来的调查结果,这个叫做李淳德的男人确实是惟申市本市的,做的是烟草生意,打着法律的擦边球。妻子并不是本市人,但是结婚之后便定居在惟申市,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淳德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人来报案呢?
到了凌晨一点,我们一行人实在是熬不住了,罗桢科长让我们休息,为了方便明天直接去李淳德的家里调查,便直接在附近的一家宾馆入住。
累了这么一大天,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说出了关于我保密了十多年的关于红痣的梦境的秘密,还是因为我有点择铺,总之躺下来好久,也闭眼了好久,入睡却很困难·······
隔天一早,我便和康宁、阿木两人一起去了沈嘉发来的那个地址——李淳德的家。
原本康宁他们一小组是处理梁羽的案子,罗桢带领的一小组处理砍断脚掌的系列杀人案,但是很明显这次李淳德的案子涉及到了南沙寺住持,罗桢自行回避。虽然康宁、阿木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他们都自动选择不过问,也许在他们看来做事理性的罗桢自然是有她的理由。
理性的女人,真的既让人有几分敬意,又让人产生几分畏惧。
我们赶在了早高峰之前出发,很快便到达了那个地址,这是一栋精致的小别墅,虽然确实是有些偏离市中心,但是鉴于交通比较方便,也不觉得太远。
开门的是一个阿姨,也许是李家的保姆,“请问您找谁?她开口问道,似乎很谨慎的样子。
我们秉明警察身份,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李淳德的太太柳曼。
“你们有什么事吗?”这是一个体态玲珑柔美的女人,和她的声音很搭,南方口音,但从其中还听出了几分老成。
“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您的丈夫李淳德。”康宁说道。
“请坐吧。”虽然没有很热情但也不至于失礼,柳曼说道。
“李淳德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须臾,柳曼面不改色的问道,似乎对李淳德犯事已经司空见惯,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并不怎么关心。
“您了解李淳德公司的经营状况吗?”康宁问道。
“警官,我们公司可是正常经营的,从来不做任何违法的事情。”这次柳曼开始提起精神了,终于不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贵妇状态了。
“你们公司?”阿木问道。
“是的,公司是我们两个人的,最初是我注资他来经营,得到的利润再次投资,只是后来公司的经营状况越来越好,但他分给我的利润越来越少了。”柳曼说道。
“那么李淳德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康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他终于步入了正题。
“上次?”柳曼说着眼睛不自主的朝左边斜了一下,“好像有一个星期了,怎么了?”
“他很忙吗?”我问道。明明是夫妻却有一个星期不见面,还觉得很正常的样子,我不由对未来的婚姻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慌,也许他们最初结婚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
“公司能有多少破事儿?还不是他那点花花肠子?”柳曼说着从桌子上短期一杯泡好的养生茶,轻吹,抿了一口。
“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继续问道。
她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我悻悻的便不再问。
“小姑娘刚毕业吧!”须臾,她看向我问道。
我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他早就有女人了,不想让公司因为离婚就此破产,那也是我的心血。”
我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你认识那个女人吗?”我只关心案子,便问道。
“好像叫什么小冉,我没闲功夫管他们两个的奸情。”
问到最后,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眼前的的这个女人确实是既可怜又悲哀。
“李淳德死了······”最后,康宁做了这个“坏人”。
“·······”一瞬间,原来她也会因为那个男人露出伤心的表情,她呆若木鸡,嘴巴微微蠕动:“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