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见内心的我,获得了更多的勇气
我发现我的很多痛苦来源于我的投机心理,而深层的原因还是焦虑,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内心的自己和现实经历之间的矛盾。
如果用弗洛伊德:“童年经历作为潜意识,是成年人一切行为的操控者”的理论来追溯,我便可以将所有问题轻松地归因于我父母,但事实并不轻松。
我父母给我埋下了投机的潜意识,他们总抱怨别人为什么不把好处给他们,小时候我的心理一半是诧异一半是和父母类似的疑惑,我诧异于为什么别人要给你呢,但父母向我的脑海里灌输了太多类似的疑惑后我便不再诧异,很多行为变成了下意识,我下意识地抵触那些不把好处给自己的人。但当我作为第三人去看待自己的行为时,我对这样的自己属实喜欢不起来,我有手有脚,有嘴有思想,为什么总想依附于别人呢?
于是我的痛苦油然而生,我内心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不耻。于是开始追溯,我的父亲是一个脾气暴躁、年轻嗜赌、依赖父母的巨婴,他年轻时把给我母亲的首饰拿去卖掉赌博,还时不时地赊账让奶奶或者他妹妹去还钱。我还年幼时。奶奶和我母亲有一次起争执,母亲离家出走,于是父亲泼油漆,扬言要烧掉奶奶的房子,威慑奶奶,顺便逼我母亲回来。他多次喝醉酒闹得家里鸡犬不宁,摔东西砸东西只是惯常戏码,偶尔加上自残,或者拿着刀作势要砍人。而我在他每个宿醉的早上都会问他,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么?以此慰藉自己,如果他会内疚那就原谅他。但是他每次的回答都是“不记得了”,我连原谅的可能都没有,我只能自己消化,于是我像溺水的人,明明在大声呐喊尖叫却只能吐出几口要呛死自己的水,而父亲在一旁选择漠视。
如果我母亲会游泳,那我还有得救的可能,但她也是一个旱鸭子,她以受害者惯有的姿态,依附于我父亲的'暴力"之下。甚至在我试图打破父亲可笑的“权威”时,她不会出来帮我,而是帮着父亲一起压制我,仿佛我是他们创造出来的某种不详的他们自己都不愿意接受的生物。但我真的不怪我的母亲,她只是一个不会呐喊,不会逃脱的“囚徒”,我又怎么能奢望“哑巴”来为我发声呢?
所以将问题归因于我父母变成了一个不解公式,这是一条根本行不通的路。
而阿德勒的课题分离理论让我获得了解脱,我大可以将我的问题与他们的问题分离出来,我开始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目的,我不能把他们的影响和现状当成我不努力的借口,也要时时关注到自己心里的那个受害者,以防她再走回我来时的路,我也逐渐拥有了被讨厌的勇气,即使这对象是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