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情史之江山美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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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
未央宫大殿内,皇帝元宏一脸怒气的看向内殿,满心烦躁与焦急使他不停地来回踱步,不消片刻就要说句“怎么这样久了还没动静”。
众太医颤颤微微的站在一旁满头大汗,皇帝稍有动静便吓得双腿一跪。心里却揣度着,’让一个男子和受宠的昭仪娘娘同处一室,看皇帝的脸色就知不妙,更何况近年来元宏愈加喜怒无常,若高兴治不好还好,龙颜的怒火直接发给他便了,若治的好,皇帝必然高兴,但这醋意必要有人来担待’。
正当此时,内殿门支呀一声开了,高兴不急不慢的出来,元宏第一时间回头松了一口气,
北魏情史之江山美人【三】“草民参见…”
“昭仪如何了”
“娘娘已无大碍,近期切勿劳神劳身,好生修养即可痊愈”
“真的吗?太好了,有劳先生了”
皇帝说完立马就向内殿奔去及至榻前,看着侧躺着的冯润,单薄的背影,过往的一切席卷而来,爱与愧折磨着他焦灼的心。他就那样轻轻的躺在她身侧,从后抱着她,闭上眼嗅着属于她的味道,任凭回忆席卷。
其实,曾经很多次没有冯润的午夜梦回,元宏告诉过自己,他后悔了。
可假若时间倒流,重新来选,他还是会为了江山舍弃爱情。这样的乱世,‘红颜只为帝王生’,没有权势他又如何抱得美人归?如何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业。
出生拓拔皇族的元宏,两岁便被立为太子,真可谓 上帝的宠儿,可谁知晓荣耀光环的背后又是怎样的惊恐万分。
在两岁被册立太子之时,他母妃便被一条白绫赐死,自此宫庭的钩心斗角始随他左右。唯一可以依附的就是非嫡亲祖母的冯太后,做好傀儡是他保命的唯一法门。
未遇到她以前,他觉的活着了无生趣,而她的出现就是老天对他最好的恩赐。那是元宏第一次想要抓住的幸福,也第一次感恩权势带来的快乐,他的雄心壮志在她的陪伴下燃烧。
在失去的七年里,他放纵自己忘了那个女人,可每当激情过后的那份空虚加倍袭来时,发现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
所幸,老天还是怜悯他的,如今坐拥江山的孝文帝失而复得了他最爱的女人。那迷失的七年成了他一生的遗憾,也成了他和冯润之间永远的禁忌。他从不敢触碰她的七年,仿佛不曾有过,他也不敢问她,是否还爱自己,他只知道缠紧她就好,爱她就好。
“妙儿,妙儿……”
“嘶”
“怎么了,哪里疼,太医…”
冯润刚想开口,就看到太医们冲了进来齐齐跪下,顿时无语
北魏情史之江山美人【三】“陛下有何吩咐”
“妙儿哪里不舒服,只管告诉太医,特别是高先生,不愧‘菩萨’二字啊!”
“陛下过奖,草民实不敢当”
听到这,冯润抬头正好对上高兴那深邃邪魅的眸,她怎敢说是陛下抱得太紧勒得她快出不过气了。
此时,她方才发现自己还在元宏怀里,故推离开来,温柔的说
“陛下,臣妾自觉无碍,看来高先生的医术果然了得,如此奇人,陛下何不将其留在太医院以供陛下差遣”
自冯润进宫以来总是对什么都淡淡的,对元宏更是恭恭敬敬,以礼相待,仿佛周幽王的褒姒不肯一笑待王,完全不似从前的柔情蜜意。无论元宏如何温柔体贴、宠爱万千都不为所动,但今天出奇的为一个男人说情,令元宏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绝不会驳了她。
“妙儿这个提议委实不错,甚合寡人之心”遂转头向高兴“不知高先生是否愿受寡人之俸禄呢?”
“臣妾愚钝,高先生为什么会不愿意呢?”
冯润这句话实在问元宏,但眼睛却望向高兴,微勾着嘴唇几分玩味
“我觉的先生不应该拒绝,好男儿志在四方,不就是为一份功名利禄吗?况且以先生之才当之无愧,想必先生定不会为一份虚名而错失良机吧!”
“说的好,高先生救治爱妃有功,本就该赏,医术更是在这些个太医之上,就封先生为太医院执事,总领太医院。”
高兴进前一步,看了一眼冯润后作辑答谢
“蒙娘娘器重,草民却之不恭了,谢陛下恩典。”
“以后本宫身子再有不适,就有劳高太医了。”
“臣定当尽力”
“好了,都退下吧!昭仪娘娘初愈一定累了。”
“臣等告退”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寝殿内就只有元宏冯润,他看着她, 她低头沉思。诺大的室内出奇的安静,空气在流动,同时
“陛下”“妙儿”
两人诧异,元宏笑了一下把她往怀里一拉
北魏情史之江山美人【三】“呵,妙儿要和寡人说什么呢?”
头靠在他坚实灼热的胸膛,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忽然好像回到了过去,自己也是这样靠着。以前这个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刚毅冷俊,却只对她温柔宠爱。正在她沉浸在过去的美好时,忽然一张邪魅狂野的脸初现,问她‘你后悔了吗?’。
一股熟悉、无助的刺骨的寒从心底深处涌出,瞬间弥漫她的全身,冷的她不由一个哆嗦,闭着的突睁,闪过一丝狠唳,从心底发出一个声音‘不’,我决不后悔,那些害我和我孩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怎么了,冷吗?”
体会到她的颤抖,元宏出声询问,冯润面色恢复如常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那躺下休息一会,寡人在旁边陪着妙儿。”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
“说吧”元宏心头一喜执起她的双手
“臣妾乃带罪之身,承蒙陛下不弃,得以进宫受陛下如此隆宠,臣妾感激涕零,当牛做马不足为报。”
“寡人不要你的报,只要你的受,寡人把爱都给你,可好?我们回到以前。”
“臣妾不敢,后宫佳丽三千,望陛下雨露均沾。臣妾何德何能独享圣宠,心下惶恐。况近日臣妾身子不佳,为恐龙体受损,不宜侍寝。
再者臣妾后妃之身,住在未央宫于礼不合,臣妾请陛下恩准臣妾移居别宫,恐教他人闲语。”
“呵呵,你这是要把寡人推给别的女人吗?哎,什么闲语,有人对你说什么了吗?不用理他们。任它弱水三千,寡人只取你一瓢饮。”
“陛下”
“寡人不允许你离开寡人,妙儿就是寡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