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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品 37 恍然大悟

2018-08-24  本文已影响2人  帅姐赖皮红
试验品 37 恍然大悟

通过时光机器,他们穿过威尔城江普岛的天空,穿过几层时空,来到二十年前的江普岛,他们落在海边一座搭架的桥上,桥面宽约5米,长达20米,直通一座供游客品茶的小木屋。

海水清澈明朗,正值傍晚时分,晚霞就像一个天赋异禀的画家,随心所欲给天空填上饱满的颜色,只用一秒钟,刷遍整个天空,在它的描绘下,瞬间呈现一片黄白相间的天空。纯天然的自然环境,让慕纤语敞开心扉接纳江普岛。她仿佛来到小时候的江普岛,那时候没有RL3,没有试验品,也没有黑暗的江普岛监狱。短短二十年,时代突飞猛进,什么都变了。

陆境庭对于自然环境没有过多的感受,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父亲死去的真相。

二十年前的记忆从大脑蹦出来,那座小木屋,父亲带她来过。小木屋分别由左右两间门对门的屋子组成,屋内前后各开一扇窗口,中间留一条小道,小道直达木屋后面,后面是一排围栏,陆境庭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站在围栏上,眺望一望无际的大海,安静地听浪花唱歌的声音,那样的心境,在小时候才有过。陆境庭朝桥上的小木屋走去,她凭着记忆,找到当时父亲来过的左侧的屋子,她在前排围栏窗口停下来,透过窗口,她眼睛闪过一个泪花,她转过脸向慕纤语和宋子默示意。

慕纤语和宋子默快速跟上来,他们同时来到前排围栏前的窗口边,慕纤语探头看一眼屋内的动静,只见屋子突然多两个男人,慕纤语一眼便认出坐在里面正是父亲慕岸和陆革毅叔叔。父亲身穿一件深色咖啡格子衬衫,那是慕纤语印象最深刻的衣服。陆革毅叔叔却是一身黑色的运动装,他脸色苍白,正好和衣服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由此可见,陆革毅叔叔心情并不是很好。这情景看来,似乎是父亲陪陆革毅叔叔出来散心。

他们面对面围坐在茶座上,这时候正是盛夏,落日余晖透过窗口投射在屋子,热气袭来,他们喝茶的兴致丝毫不受影响。慕岸静心地冲洗两遍茶具,掏出茶叶小心翼翼地放进茶壶,再往茶壶加煮沸的水,然后过滤第一遍茶水,冲第二遍茶水,他轻轻地摇晃下茶壶,均匀地倒在小茶杯中。浓浓的普洱茶香味扑鼻而来,慕纤语和陆境庭静静地看他们饮茶。

突然,一个小女孩从门跑进小木屋。陆境庭屏住呼吸,那个熟悉的女孩分明就是小时候的她。她瘦小的身子,看上去就是营养不良的孩子。她蹑手蹑脚地坐在陆革毅身旁,生怕做错什么事情,不敢和她父亲撒娇。她胆怯地说声口渴了,陆革毅端起一杯茶水喂她喝。一杯茶水下肚,似乎她已经很满足,陆革毅哄她出去外面玩,小小陆境庭很懂事,父亲说什么,她便听什么,从不敢惹父亲。

“我那妻子心不在我这儿。”

“陆老弟看开些,多点理解和包容。”

“唉,只是苦了这孩子。”

“孩子自有她自己的路要走,我相信庭庭以后会懂得你的苦衷。”

“我们都一样,希望你家纤语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这个是非常遥远的事情,目前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完善芯片,尽快让芯片服务人类,尽快拓展RL3的市场。”

“我们夜以继日做实验,PS芯片已有所眉目,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

慕纤语完全听不懂父亲和陆革毅叔叔的谈话:希望你家纤语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她想不通为何陆革毅叔叔会这样说,她从小到大,除最近发生的风浪,她没有过大风大浪,基本上,她是一帆风顺度过每一个日子。

普洱茶的香味飘香窗外,小陆境庭闻着普洱茶香味,她踮起脚尖,好奇地看着屋内父亲和慕岸伯伯谈话。那时候,她也不明白父亲话中‘苦了这孩子’的意思。

虽然母亲对她不上心,可是她还有一个爱她的父亲,她一点都不觉得苦,起码比孤儿还幸福。

时隔二十年,父亲这番话触动陆境庭的心,泪水湿润她的眼角,她的心同样潸然泪下,无声的哭泣恐怕是最疼痛的。她很想和小时候的自己一样,毫无顾忌地踏进小木屋,坐在父亲身旁,静心听他们谈话,只要父亲在的地方,她就安心。

慕纤语觉察到陆境庭情绪低落,她紧紧地握住陆境庭的手,陆境庭本想甩开慕纤语的手,但在这个时候,她不忍心打破和父亲相聚时刻,因此她忍住了,但她无法掩饰悲伤,滚烫的泪水一颗一颗掉落于慕纤语手臂上。

不一会,陆革毅和慕岸停止饮茶。他们从木屋走出来,来到桥边,他们不约而同地取出钓鱼竿和水桶,盘腿坐下来。

“陆老弟,专心钓鱼,说不定今天能钓一桶鱼回去做晚餐。”

“慕兄,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是哪里出问题。”陆革毅心事重重,似乎眼前有几座爬不过去的大山。

“陆老弟,你有事情就直说吧。”

“正如我们钓鱼,我们并不是真正为晚餐而钓鱼,而是让自己静下来不是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个意思。”

“我们团队新加入的成员,也就是刘天,我总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的意思是……”慕岸大概猜中陆革毅话中的意思,他若有所思地想起一些事情,接下去说:“看清一个人,需要用心,而不是用眼睛。”

刘天这个人,一开始,他给同事的印象挺好的,积极上进,团队中正需要这样充满阳光的人。慢慢地,刘天懒散下来,似乎对芯片实验不上心,每次实验,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慕岸也没多问,他猜测刘天可能是有心事,而不能释怀罢了。由于是私人问题,慕岸也不方便询问。再说,除了工作上,他们的关系还没到互相交流的层次。

相反,陆革毅和刘天的关系更近一些。刘天称陆革毅为师兄,为此,刘天经常到陆革毅家里请教工作上遇到的问题。慕岸好几次撞见刘天在陆革毅家里。当时,陆境庭也挺喜欢刘天叔叔,他与别人不一样,没有用吃的东西哄陆境庭,也从不夸陆境庭懂事,而是教诲陆境庭,学习更多的东西,才能自立。陆境庭铭记于心,对刘天的印象自然好过慕岸。

回忆就像一首歌循环播放,陆境庭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围栏前的小陆境庭也跟上来,父亲和慕岸伯伯继续谈着她听不懂的话,父亲转过头让陆境庭一个人玩,小小的她,看到桶里的鱼,觉得它们好可怜。

陆革毅将鱼竿上的鱼饵沉入水中,试图让自己静下来,尽管如此,他依然无法静下心来,他吐出一口气:“慕兄,大海的鱼是长翅膀的,一条鱼也不愿意上我的钩。”

慕岸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心浮躁,鱼自然不上钩,静下来,兴许能想通一些事情,鱼也自然跳上来。”

“我妻子近来经常出门,以我没有时间陪她为借口。”

“嫂子可能有其他事情忙。”

“她甚至连孩子都不照顾,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她变了。”陆革毅脸上一丝不安的表情。

陆境庭小小年纪,压根就听不懂父亲他们的谈话,她只顾着桶里可怜的鱼,她趁父亲和慕岸伯伯不注意,索性将桶里的鱼放回大海。陆革毅和慕岸忙着谈话,浑然不觉鱼被陆境庭放走。

“你不知道,以前无论我多糟糕,她都不会嫌弃我,现在她对我很不满,唠叨个不停,每天都挑我毛病。”

“陆老弟,可能你想多了。放轻松些,船到桥头自然直,走,去我家里,今晚我请客。”慕岸起身,随手提起水桶。水桶重量跟没有钓鱼前差不多,慕岸觉得不对劲,猛地往桶里一看,一条鱼也没有。这时,他见陆境庭湿漉漉的小手藏在身后,害怕地看着他,却不敢开口说话,慕岸明白是陆境庭放走鱼。

“慕兄,怎么了。”陆革毅走上前。

“哈哈哈,鱼都不肯跟我们回家,偷偷溜走了,今晚换别的菜色。”慕岸没有怪陆境庭,他知道小孩在这个时候是敏感期,且陆境庭放走鱼也是出于有爱心,而陆革毅这阵子状态不好,若是因为小孩的事情,更加伤神费脑。

慕岸,陆革毅,小陆境庭,他们三人消失在悄然而至的暮色中。

陆境庭和慕纤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们一起目送二十年前的亲人,陆境庭情绪激动,她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父亲,今天通过时光机器,终于见上父亲。但她不明白宋子默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她从记忆中抽出来,转过身,抬起头质问:“这与我父亲的死有何关系?你该不是转移我注意力吧?”

“小时候的你,听不懂你父亲的话,现在你应该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宋子默一语道破带陆境庭回到这里的原因。

“我父亲整日埋在他实验室,基本没有时间陪我母亲,母亲终日抱怨,这合乎常理,没什么可怀疑的。”

“但你父亲说了,无论他以前多糟糕,你母亲从不嫌弃他。”

“你完全是扯东扯西的,这和我父亲的死没有任何关联,何况我父亲逝世那时,我母亲已经离开家里足足一年多。”

“你先听宋子默说完吧,宋子默不会无缘无故带我们来这里。”慕纤语忍不住插话,她试图让陆境庭静下心来,好比她的父亲也曾经尝试让陆革毅叔叔静下心,只有这样做,才不至于让自己蒙蔽内心的真实想法。

陆境庭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慕纤语说的甚至一个字,她都厌烦,她沉着脸,丝毫不领情,冲着慕纤语咄咄逼人:“你少给我装傻,归根到底,我父亲的死和你父亲脱不了干系。”

夜直逼海平面,猛烈的风伴随着海浪拍打桥面,仿佛要将陆境庭的愤怒淹没于海水之中,宋子默不紧不慢地说道:“看吧,江普岛海水也看不惯你这副样子。”

“你少给我扯犊子。”

“陆境庭,你别动不动就一副嫉恶如仇模样,我警告你,我不是圣人,如果你不收敛下脾气,我可不奉陪到底,再说了,要数最会装的人,非你的亲妈不可。”宋子默一忍再忍,陆境庭却得寸进尺,毫不让步,他实在忍不下去。

“陆境庭,你就听宋子默一句劝行不,动用时光机器,这对他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慕纤语着急起来:“宋子默,看在我的份上,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陆境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自己太过于烦躁,担心宋子默一走了之,她这才安静下来,如果不是为了查明父亲病死真相,以她的个性,她完全没有耐心和他们磨叽。

宋子默将时光机器的时间重新调制,设置完毕后,他们一并走进时光机器,一眨眼功夫来到陆境庭的以前那个家的小区。

他们来到广夏小区六楼,陆境庭凭着熟悉的感觉,很快找到家的门牌号,她站在604门口,抬头看着熟悉的家。泪水止不住地滑下来,她很久很久没见过父亲,她也很久很久没回到这个家。她轻轻地推进门,就在她前脚迈进去,后脚抬起时,宋子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郑重其事地说:“你要有心理准备,接下来你将面对更残酷的现实。”

“什么事也难不倒我。”

“陆境庭,进去吧,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慕纤语似乎已知道真相。

陆境庭依然不领情,她狠狠地瞪了慕纤语一眼,重重地甩掉慕纤语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那个曾经的家。她来到客厅,慕纤语和宋子默跟随在后面,他们暂且不打扰陆境庭寻找真相。

如往常一样,客厅没有任何人。她瞄一眼桌面上智能电子感应灯的时间,今天是2068年6月15日,星期三,下午14点整,通常在这个时候,父亲正在上班。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小时候的她,她努力回忆2068年6月15日,她在哪里,母亲又在哪里,记忆一片模糊,她脑袋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慕纤语兴奋地说道:“陆境庭,六月十五日,正是我的生日呢。”

“你的生日?”陆境庭不解问道。

“对,那天是你第一次来我家里,父亲告诉我,家里来客人,因此我的生日就延后了。”

“我记得第一次到你家里,你刚从幼儿园回来。”

“是的,我父亲提前告诉我,有一个特别的小朋友来我家里。”

“为何我到你家里,你的生日需要延后?你们当我是怪物?”

“并不是,我父亲说怕影响你的情绪,因为……”

“因为什么?”

“你的父亲好像是喝醉酒。”

“你在说什么?”

“那天,你父亲和你母亲吵架。”

“胡说八道,别以为你知道什么,就可以瞎说,我父母的事情容不得你半点侮辱。”陆境庭比手划脚,对慕纤语一顿辱骂。

这时,房间传来母亲的声音,陆境庭停止谩骂,她狂喜地走近房间,伸出手刚要敲门,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不像是父亲的,陆境庭心里咯噔一下,她似乎猜到什么。可她不敢推门进去。

“进去吧,里面有你想要的真相,放心,他们看不到我们。”宋子默在身后提醒陆境庭。

如触电的感觉,陆境庭果断地推门。眼前,是她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情景,她宁愿戳瞎双眼,也不想见到这一个令她无比羞辱的场面。

母亲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猫慵懒地躺在刘天怀中,她脸上荡漾着一种幸福。她脚下一只黑猫正在舔他们的鞋子,那只黑猫是母亲的宠物,她爱猫如命,甚至超过对陆境庭的爱。刘天的手在母亲大腿从下往上循环滑动,陆境庭愤怒地瞪着这对狗男女。她真想走上前,扇母亲几个巴掌,一枪毙掉刘天这条狗命。

“陆革毅这个丧心病狂,我早就想一脚踹开他。”母亲狠狠地说道,眼中仿佛有一股燃烧的怒火。

“他逃不过我手掌心的,只要我动一个手指头,他下地狱是迟早的事。”刘天右手没有离开母亲的大腿,左手做一个枪毙的手势,指向门。

门外进来另一个人,那是父亲陆革毅。就在一个小半时前,他和母亲吵架,一气之下,他喝很多酒,然后将陆境庭送到慕岸家里,让慕岸帮忙照顾下陆境庭,回来找杨又雪,想跟杨又雪道歉,忏悔自己的过错。哪知道回来,一切都变了,只见父亲铁青的脸扭曲成一团。

陆境庭跑过去想挡住父亲,她担心父亲会被刘天暗算,由于时光轴不同的原因,她无法靠近父亲。一靠近父亲,被一束反射的光折回来,那束光阻挡她和父亲的距离,那是回不去的时代,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蒙受巨大痛苦。

母亲并没有半点惭愧之心,她依然躺在刘天的怀中,毫不留情地说:“陆革毅,从今天开始,我们算是结束了。”

“杨又雪,你……”陆革毅气得说不出话,他冲上前,扬起手正要刮杨又雪一个巴掌,却被起身的刘天一把推倒在地上。

“陆革毅,你没有能力养妻子,兄弟我替你供养,从今往后,杨又雪是我的妻子。”

“你无耻混蛋,朋友妻不可欺,你竟爬到我头上撒尿。”

“你撒泡尿照照,你有多大能耐,如果不是杨又雪兼职挣点钱,试问你养得起这个家吗?你放心,你女儿庭庭,我也会替你照料。”

“你休想打我女儿主意,滚,全都滚出去。”陆革毅就像一只咆哮的狮子。

刘天鼻孔朝天,“哼”一声,带着杨又雪离开这个家。

陆革毅像一只受伤的绵羊,却以九牛二虎之力拼搏。他捶打墙壁,直到手指流血,直到心力交瘁。他仍沉浸在悲伤之中。

半个月过去,父亲生病,只是小小的病,并无大碍,但他却在一个星期后突然晕倒,时光机器的带陆境庭他们来到另一个时光门,母亲接过刘天的药,她趁父亲到医院做定期检查,偷偷回到家,换掉父亲家里的药。那是慢性毒药,一时半刻检查不出来。定期检查几次没有大碍,父亲便不再去医院复查身体。日复一日,父亲的身体慢慢垮掉,父亲起疑心时,已经来不及。

时光机器就像播放电影,镜头随时切换,陆境庭他们来到陆革毅病死的那天。

慕岸冲进门,陆革毅伸出手指向慕岸的方向,小陆境庭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慕岸,她似乎明白什么。可她忽略慕岸身后跟随进来的刘天,陆革毅本来是指刘天,不料刘天立刻移开位置,赶紧躲到一旁。陆革毅来不及移动手指方向,便撒手人寰。

“不!”陆境庭蹲下身抱头痛哭,她无法承受这一切残酷的现实。

“哭出来好受些。”慕纤语试着安慰陆境庭,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哭,才能让抑郁的情绪发泄出来,不然会憋坏身子。

“他们不是人。”

他们回到现实之中,虽然陆境庭心情低落到谷底,但她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清楚,母亲杨又雪自离开家,从来没有出现过,她也不见首领刘天和母亲在一起,刘天反而和姨妈杨芷云成为夫妻,这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

“很简单,你的母亲一直陪在你身边。”宋子默若随手捏一只假黑猫,递到陆境庭面前。

“什么意思?”陆境庭讨厌黑猫,一看到黑猫,她就想起那可恶的母亲。

“你的姨妈不也是喜欢黑猫。”

真黑猫,假黑猫,真假黑猫,陆境庭恍然大悟,原来,姨妈和母亲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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