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眼神
活着的眼神
铭鸿秋
前言:狗狗的生命很短,但它们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它们是我们真诚的朋友。别当一个“罪人”,愿善待它们,真诚相伴。别成为活着的眼神。
活着的眼神 活着的眼神 活着的眼神我是个罪人。
我已经不记得那只狗的毛色,眼中闪过的只有它侧身躺在血泊中的姿态。
我不是一名侦探,却能推测出它躺在这冰冷的断桥上没过多久,也许就在昨日午夜,也许就在今日的凌晨时分。它的尸体被得以保存,是它致命的的也许是内脏出了问题。在它的周围多了许多相吃他肉,喝他血的生物。这些生物不乏有我叫不上来名字的,也不乏让我毛骨悚然,因为它们有些甚小,有些甚多。我想它们并不是来悼念他的,它们都带着武器,都带着餐具,杀死他的细胞,分解他的肉体,直至露出那白骨嶙峋的身躯。我不是是一名侦探,却做了一名侦探的样子。
我从小就爱狗。爱狗的善良,爱狗的忠诚。
人们常说,马是人类驯服的最凶猛的野兽。其实不然,狗才能入其位,正其名。狗是由凶猛的狼进化而来的,它们是狼善良的一面。它们永远也忘不了主人对它们的恩宠。你就是对他再不好一次抚摸就能消除仇恨。然而我们人类永远无法达到这种境界,我们是会记仇一辈子的。
狗的忠诚更无所说了,也许你听过狗可以看家,狗可以救人,可是你听过狗可以追随主人而死去吗?只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说一个老人,他得了癌症晚期时间也已经不多了。自从他得知自己的病后就变的抑郁,不爱说话了。他的儿女们就想着让他养一只小狗好陪他度过剩下的日子。没想到自从养了这只小狗后他的精神竟是如此的好,脸上挂满了笑容,也忘了自己还身患癌症。然而好景不长,他还是因病去世了,而他养的那只狗在他的墓前待了七天,谁也叫不走它,给它食物他也从来不吃,各种诱惑无法勾起它的心,它也丝毫从没想过。七天后它倒下了,倒在了主人的墓前,随主人去了......
就像那只狗为主人守了七天墓一样,那只躺在断桥上已经死去了的狗,身边的生物随着我前进的脚步全然突兀在我眼前。原来这些生物之间并不是所有的都是来喝它血,吃他肉的。弯曲的怀里还躺着一只小毛狗,这只小毛狗应该是它的孩子,躺在这的正是它的母亲。母亲死了,孩子还活着。也许它刚生下来没过几个月,也许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但从它看我的眼神中我读取到了它的悲伤,它的可怜,它的绝望,他甚至渴望我将它带走继续活下去,也渴望它能守着自己的母亲,像那只是狗失去主人一样谁也无法知道它的内心,因为我终将不是一名侦探。出生没多久就失去了母亲,而父亲从未谋面,我相信这个孩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不敢再往下想去,我也不敢就这么笃定它的命运,如果被我说中那我就成了主观臆断的罪人了。摩托车的鸣笛声,刺耳的想骂人,我下意识的躲到了桥上狭窄的人行道上,一是为了避开车辆,一是逃离现场。我故作镇定的两手扶着桥的石栏,望着桥下滚滚留去的黄江水。天上雷鸣般的乌鸦声也随水而去。当我回过神来时,摩托车已经过去了。小黄狗偷偷躲进了母亲坚硬的怀里,蘑菇头上的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咪得像黄豆颗粒般大小定情的看着我,我伸出手,尝试去接近它。它又一次往母亲的怀里钻了进去,并不是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仿佛在说:你走开,不要靠近我!这是先天性行为,从没人教过它。我对它来说是个陌生人,害怕也在所难免。
尝试几次后,仍以失败而告终,这就让我有些束手无措。想起昨天在背包里装了些饼干,我猜想它现在肯定还饿着肚子,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掏出一块饼干拿在手里,试图诱惑它,一边呼唤它往这边来,一边把饼干伸出去。它还是无动于衷,我试图靠近它,它就越往它母亲的怀里钻。当我靠近它时,它没地方躲了,我将饼干伸到它的鼻子旁,它安静了,用鼻子嗅了嗅,准备抢夺这块饼干,却又不敢,仿佛这是一块天上掉的馅饼,它又将脖子伸了回去。我对它说:“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它即不敢吃又又那个欲望,我就顺势将饼干仍在了它身边,它赶紧就衔起了这块饼干,又退了回去,这一退就退到了他母亲的嘴边。它用鼻子拱了拱它妈妈的鼻子,又拱了拱地上它从我这儿衔回来的饼干。它的母亲还是一动不动的的躺在那儿。它突然靠近我,竟对我摇起来尾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这一块,我妈妈不喜欢,能不能再给我几块。”
于是,我从包里又拿出了几块,这次它是在我手上衔走的。来来回回数次,它的母亲仍然没有醒来。我说:“你吃吧,你的母亲是不会回来了”。它仿佛听懂了我的话,又也许是教它母亲像它一样吃这块饼干,我也无法准确地猜测出它的心思,毕竟我终究不是侦探。要我说的话我相信前者,因为狗是有灵性的。
“带它们母子走吧”我的脑海中突然弹出了这个想法。我是不希望看着它的母亲在这露天中被分解,还是让它入土为安吧!
小黄狗目睹了埋葬它母亲的全过程。自此以后,他的脸上多了一丝忧伤;自此以后,它每天带我来这看它的母亲。
直到有一天,我可真的成了罪人......
2019年10月3日星期四(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