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窗口-为父母离异的孩子发声-任何文体均可生还者散文

无头苍蝇

2020-02-10  本文已影响0人  生还者

在搜索引擎上,“无头苍蝇”这个词的定义是:没有方向感、盲目乱窜的人。

今天的我们,应该都不会对这一词汇感到陌生。

因为,几乎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暂时性地、甚至是长久性地,变成一只无头苍蝇。

我曾经自认为有那么一点方向感。

至少,在写作的时候是这样。

我知道自己想要写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我目前在写作的长篇小说的主题,是描绘我所在的卡牌桌游圈子的现状。同时,它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这一代人的生活状态。

我要写的,是一部游戏小说,却又不仅仅是一部游戏小说。

我原本以为,我的这部作品应该能够让我的那些朋友和牌友们有那么一点共鸣感,或者有那么一点兴趣。

但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根本没有几个人对我的作品感兴趣。

即便是少数几个自称看过我的作品的人,也不愿给予任何具体的评价。我从他们这里收到的唯一的评价是:不过瘾。

我这才想起来:有很多人认为,小说,就应该是用来“爽”、用来“过瘾”的。

无论我怎样反复给自己鼓劲,反复地让自己铭记自己的目标,我总会在某一些时刻感到自己将要迷失。

当自己的作品总是得不到推广的机会,甚至连收到的点评都寥寥无几时,这种感觉总是会不可避免地涌上心头。

我刚开始写作小说和杂文不久,我就已经明白:有些问题,不是靠自我激励就能够解决。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我连自己的作品的定位问题都难以解决。

直到不久之前,才有一位朋友为我解答:我的小说应该算是介于纯文学和网络小说之间的作品,用“通俗文学”来形容它,是最合适的。

但是,我仍然找不到多少真正欣赏我的作品的人,更找不到更加合适的推广它们的途径。

即便是那些喜欢读小说的人,大部分人都宁可抱着手机不放,去读那些长达数千章、上千万字的网络小说。

更不用说那些从心底里信奉“读书无用”的人。

我仍然看不到,我的读者群体,到底在什么地方。

即使我再怎么明确我心中的目标,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认为,自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

因为,我要走的道路前方,总有无形的壁垒在阻挡。

哪怕我被撞得头破血流,我也未必能够找到前进的路。

我相信,可能会有很多人和我拥有类似的困惑。

我更相信,还有很多身处类似状况的人,根本就没有很么困惑,根本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

在新型冠状病毒爆发的这段时间里,全国上下有大量的人被困在家里,几乎无法出门,也无法工作。大多数总是在抱怨“平时太忙,没时间”的人,都能够获得大量的空闲时间。

但是,即使在拥有大量空闲时间的情况下,多数人仍然不会去做他们信誓旦旦要做的那些事。

他们仍然不会去读书,不会去学习,不会去做那些他们想做或者应该做的事,宁愿把大量的时间全都花费在社交媒体平台和小视频软件上。

至少,我读到的每一篇文章都在这么说。

我所加入的简书作者互动交流群和互动交流专题,根本就没有因为大多数人都被困在家里而变得更加活跃。不说话的人,仍然不说话;不发布文章的人,仍然不发布文章。

在我所关注的纪实故事专栏里,每一篇反应病毒爆发期间的生活的文章都在说,作者的亲朋好友们根本没有因为大量多出来的空闲时间而改变。有的人甚至整天睡觉,睡到天昏地暗。

相对于被迫成为一只无头苍蝇,很多人可能心甘情愿地成为一只无头苍蝇,甚至很享受做一只无头苍蝇。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真实想法。

我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事实上,当我见识到、接触到越来越多的人,我自然也会接触到越来越多我根本无法理解的思维和想法。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女人会自称为“爸爸”;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在看完阐述老龄化问题和独生子女的负担的文章或故事后,做出的决定会是不生孩子。

诸如此类。举不胜举。

我自然也不能理解那些当无头苍蝇还当得很爽、甚至当出优越感的人。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继续往前走,即便被撞得头破血流。

如果硬要再找一个什么理由,我只能说,我不想永远做一只无头苍蝇。

希望我能够找到我的路。

202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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