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春节已过,像结了婚的孩子,又开始慢慢安静,家里的年准备的简单,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区别,如果说没有区别,到有些假,区别还是有些,家里早晚要进行两次祭祀仪式,在我看来却跟没有一样,因为这项仪式是由我来完成的,现在变的简单而直接,甚至连一串鞭炮也不愿去点,来庆祝一下这项仪式的完成,父亲每天吃完午饭,(我们家从不吃早饭,一天只吃两顿)便会出去打牌,下午六点多回来,有时候母亲会与父亲吵架,因为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家里的气氛总是变化无常,让人有些压抑,晚饭后父亲会看一会儿电视,但大多数时候是躺在炕上睡觉,一个小时候后自然醒来,又出去打牌,直到凌晨五六点回来,有时候父亲回来醉醺醺的,有时候吃完午饭也没有回来,到下午吃饭才回来,这样的情况每年都会发生,时间长短根据村子里打工的人数而定,直到村子里没有几个人能凑够一桌麻将,或者没有人家可以去时才会停下来。
今年的春节没有下雪,冬天也没有下过几次雪,在我看来没有下雪的春节便称不上节日,没有雪的装扮,气候也有些干燥,红灯笼亮起来也不觉得喜庆,因此初三过后小村显的更加安静,有一部分人又开始了新的一年的征程,还有一部分人待在家里也不愿出来,我属于后者,距离开学还有一月,我已经三天没有迈出院子的铁门,那道门就在那里,而我的心里却像有一把锁锁住了,我不愿出去,也不愿外面的人进来,来打破我暂时的安静。
院子里堆着爷爷秋天收来的玉米,很大的一堆,有许多山鸡天天跑来觅食,它们安静的落下来,丝毫察觉不到,它们已经光顾这里有一个星期了,到现在爷爷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方法来赶走它们,这群山鸡有五六只,体格肥大,或许是这些天偷食玉米的结果,如果不是爷爷每次赶它们,我竟然很乐意欣赏它们在那里觅食,近距离观看野山鸡,这样的机会很少有,况且现在还是在我家的院子里,我们最近是有三米远,虽然只隔着一道窗户,我看的到它们,它们或许知道屋子里有人,却依旧大着胆子偷食,它们来的很早,去的很晚,虽然爷爷对它们很讨厌,有时候我怕爷爷想出什么毒计伤害它们,但它们最终没有受伤,春节后没几天那些堆在院子里的玉米就被处理了,那些山鸡再也没有来过,只有风时时刮起,等我午觉醒来时,厨房的烟囱不知何时已经冒起了烟,我知道自己又睡过头了,太阳几乎与地平线相近,晚霞也许没有出现,只有一点不大的云朵,被染成橘黄色,我相信在我睡眠的过程中一定是错过了什么,但我又的确不知道自己错过的是什么。
没有了炮声,小村又安静,本来就人数不多的村庄,现在又变的更加安静,只有过往的车辆和狗叫声会打破宁静,然而这都是短暂,互联网的发展,已经改变了通讯考喊的现象,虽然这里的治安依旧是靠狗,然而缺乏交流的小村,我想连小偷也不会光顾吧,也许这是我最好的时光,在这样宁静远离热闹的环境里静下心来读书,读那些被束之高阁的书,读那些沉封在书本里的记忆,或许我该感谢这宁静的生活,在闹市待久了,宁静反而变的难能可贵。
我打开一本本书,让自己和环境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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