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年,又剪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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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十年,又一次把头发剪短,短得跟男人似的。看着理发师“咔嚓”一下第一剪就把头发剪短到耳朵以上,有些后悔,有些新奇,有些期待。上一次剪这么短是因为准备生小宝,为了月子里洗头方便。那时还留了照片为证的。记得那时剪了之后他们都说显得年轻许多。可这次,这张脸明显比十年前变老。鱼尾纹多了,眼睛浑了,眼袋大了,法令纹深了,肌肉松驰了,肤色更暗沉了。理发师说没剪之前是阿姨,剪了之后是姑娘了。明显是恭维话罢了,看着镜中不再年轻的脸,只能感叹时光匆匆。
要不是头上总是出汗,头发容易掉,头皮容易发痒,我还是觉得原来的头发更有女人味,更适合自己的头型。毕竟不年轻了。
想起年轻那会,短发伴随了我渡过二十几载的春夏秋冬,那时从来没觉得短发奇怪,只是觉得清爽利落,显得青春飞扬,意气风发。
再再年少那会,因为母亲是小镇上的理发师,忙得没有时间帮我们洗头发,但是却有时间时常抓我们理头发。每次理的头发就像现在这样短。不仅洗头方便,也省了洗发水。更重要的是不容易长虱子。
那时的农村孩子,大人多是忙着自己的活,经常顾不上帮孩子洗头发。孩子们汗多,一不小心就会沾上了虱子。那小东西一旦在头发里驻扎,就会不断产下小小的白卵,不断生生不息。俩人只要挨得近一些,就会被它跳上另一个人的头发,从而一个传染一个,导致所有的人都会沾染上。
那小东西估计是会咬人的头皮,只要一沾染,头皮就常常奇痒难忍。而且很难消除。那时有一种特制的梳子,梳脚很密,就是为了梳掉这些小虫子。可即便梳掉了虫子,它的卵却梳不掉,只能用一些药物去洗。但一般的药物还杀不死它们。记得那时大人们给我们用煤油洗头。煤油本来是用来点煤油灯的,不知哪来的杀虫功效?自然煤油还不足以灭完,大人们只好用上更毒的农药,比如六六粉。洗的时候是又臭又辣,那股难受劲真是无法形容。不过总算好了一些。但因为不能保证班里的同学都能消灭掉,隔天又传染了回来。
为了彻底消灭它们,记得小学四年级那会我们班主任还勒令所有的学生都剃了光头。后来头发再长出来后,我妈就时常给我剪这么短的头发,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后来这头短发就成了我的标志性形象。一直到出来工作,我还是留着短发。直到嫁了人,老公说想跟我亲热感觉像是跟一个男人亲热,言下之意是嫌弃我没有女人味。所以后来就留起了长发,只是偶尔心血来潮的时候还是会留个一两次的短发。
如今细细想来,我留短发的时间竟比留长发的时间少不了多少。比例几乎是一半对一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