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热情冷却,留下的不只是灰烬。

2016-01-26  本文已影响267人  唐诗远

1.

你问询我未来规划之时,我言简意赅。

“太大了,慢慢来。”

你再提及内容之时,我想是随口胡诌,才惊动了自己的迷茫和肆意妄为,惊觉自己长河漫漫,孤星赶月,不知何处是归。

关于郑州的很多记忆,我都叠佚了。大概记得,你好奇的问我,十年后,我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你觉得我当葳蕤灿烂,于世俗有一席之地。

其实我记得很多,大概无从说起里有一些太过散碎思绪,无法语言组织。

堆过雪人,踩过叶,去了登封少林寺。洛阳牡丹吃水席,开封的小吃还有些想点来不及。

其实我记忆里的郑州,是你在我左边,不停的话说。

你偶尔会侧过头,看看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每次都调整好了情绪,整理好了表情,接受了自己对自己脱胎换骨的检阅。

2.

很多人对你应当好奇吧,一把年纪,尚未婚配,不知心等谁。不是我,我知道,好多事情,我们都不会强迫对方提及,来证明谁对谁的衷心。

我常常独坐二楼,不等阳光,不等大雪,不等灵感,不等执笔。不等风,不等花,不等自己,亦不等你。

一定不要渗透你的生活,是对我自己的许诺,因为我憎恨情感带来的一些纠缠和麻烦。成年人之间,彼此在适当的距离,是最大的善意。

后来我在你身上索取太多温度,你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得意又愧疚的笑。你善意提醒我,你对人温度太高,不要烫着别人。

这一点我知道,至于为何原因,我并未解释。

你作为弥补的花,我换过一次水,有些叶子焦干,枯得刚烈,一碰就碎。就像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经不起稍微一挑,一拨,纷纷扬扬成了尘土。

人们太过相信别人口中所述,不肯放下自己的付出,不肯放低自己的姿态,于是误会曲解导致错过。

人们太过害怕未知的领域,太过幻想别人口中好的事物,然后开始幻想如何完美,比如你对我。

更悲伤的是,我早就已经选择做我自己,不包藏任何外现缺点,不被装在别人给我的定义里。

于商务场合以外,我早就摒弃了世人的光与眼,活成了随意洒脱的自己。何况我所遇之人,大多包容善良,更不用我自端着成淑女,你且听我缓缓说。

这一点,恐怕给你造成许多落差与不解,我都欣然收下了你的建议。

你的缺点,我尽数知道,无论是观察得来,还是旁人参言,到底还是觉得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肉有血,不是寺庙里泥塑的菩萨。

倘若十全十美,非把我吓得魂灵出窍,大念阿弥陀佛。我的缺点,恐怕尽数数来,实在让人惊骇。

3.

15年的最末梢,我不知上帝馈赠于我何物。关于你,你不是我的救赎,我以为我这次已经确谪仙机。

哪里知道,你掸落我一身落雪与尘埃,给我庇护和包容。

也许吧,不久你会成为我的波澜,只是小湖小野的涟漪,无法壮阔,或许寒蛰正积,早有一日形成枯拉吹朽,排山倒海之势。

未来之势,谁又说得清楚。

你比我大十九岁,此事你深有隐晦。终觉你与我甚有不便,加之你我机缘甚异,造化钟神之秀,我竟不知如何对你安抚。

“你是我不费吹灰捡来的挚宝。你时有犹如孩童的真稚,又如长尊的睿智周到。不足便是入世太深,出世太浅。”

终究我只是磕磕巴巴说了第一句。

郑州下过二回雪,它在人们的目光里悠游。一回大,一回小。我一回热,一回冷。头一回,你搬开树枝来找我,闪了腰。

第二回,郑州下雪,蜀州皆是。我离开了故城,它居然独自白了别人的的头。

我始终没有跟他道歉,承认我当时也有错。发生了问题不注意沟通,不懂得制止和索取,一味的退让和躲避,我的那些善良里是包裹着砒霜的毒药。

他跟我说新年快乐时,你在旁边,不知所听多少。我心过分的平静,不冷不热,不徐不慢,一切如常。

我篡改了一部分跟他记忆,我不知道是保护别人,还是借此包装保护我自己。所以很多事情,你问起,我再也无从说起。连同车速与天色,我都在案牍上重新落毫。

且当我笔拙口钝,不能精描其中之一。

4.

北方出奇的干燥,拆开包装的饼干不会潮,南方一会儿就变味。我离开南方时,以为已经完完全全治愈好了自己。如今看来,的确如是。

只是仍有一些光影,退却之时,遮蔽掉我的一些快乐。

当我在一月的阳光下伏案抬头,所见皆是你的慷慨所予。

书籍,牌匾,瓶石,医药,水果,我有种佛在庙堂被供养之感。

是我从前以为,最好的情感的模样。

我本应该对你歌功颂德才是,然后所言非虚非实,半真半假,夸张手法,排比堆例,感动一帮看客。

用不着向谁证明,有些情和事。最终不过都是,原来这世间发生了好多事情,喧喧嚣嚣,热热闹闹。

什么都没有,岂不寥寥然。什么都如此平常,登对,相配岂不是缺了趣味。

倘若未来走入婚姻,就我俩,挑几个城市走走看看,笑阮籍猖狂,说未来如何搞好事业。

倘若未来,流光回溯,你我回到伶俜。不必在意,感情流去,热情退却,是正常的人情交际。

倘若有朝一日,终究无法携手。一只凰鸟独自栖梧,遥遥听去,像我拨弦断柱的一声徵音。

有些世人,有所藏有所避,有所持有所弃。我想你永远拥有你完整的自己,你原本的自己,你是我另一个自己。

很多时候,我希望你是我的归处,而不是新的长亭送别。

你记不记得,不久前,我们从摩崖山下来坐着缆车。

有两只雀鸟,从芦苇荡惊起,双翅向苍凉远处飞去。

以为什么都不会再有,我突然欣喜若狂,伸手指向正前方的山脉。

五山绵延,形成只你我二人得见的一尊卧佛,半侧半仰,半睡半憨。

所有的热情冷却,留下的不只是灰烬。

作者 唐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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