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为伴,诗意生活(代序)作者:凌鼎年
原本我与子容并不熟识,但同在一个机关大院上下班,同在一个机关食堂用餐,抬头不见低头见,用我们当地的一句土话,即“面熟陌生”。不过,没有认识子容之前,就听说了他的名字,就听说了他是机关的“一支笔”,所谓“一支笔”就是指他乃写文章的高手。他那时系市委的副秘书长,主要为市委书记写文稿,起草市委的文件。这工作不是能动笔就能胜任的。
说起来我记住他,开始不是他的文章,而是因为他还是摆弄电脑的高手。像我这种菜鸟级的笨蛋,自然对他这种电脑高手敬佩有加。
2008年底的时候,一纸调令,子容从市委办公室调到侨办当主任,那时我是侨办的副主任科员,于是他成了我的顶头上司。
我是1990年初从微山湖畔的煤矿调到家乡政府的,一晃近二十年没有挪过窝,也算老机关了。他可能早听说我有个作家的虚衔,故对我颇尊重,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在我俩搭档的几年里,相处甚好,从没有丁点的摩擦,或什么不愉快,这种友情一直保持到现在。
由于一起工作,接触多了,我渐渐了解到子容多才多艺。在电脑方面我与他差了十万八千里,时不时要请教他、麻烦他。在机关里,一般只有副手或下属为一把手服务的,哪有一把手为手下出力的?每次我找他,他都不厌其烦,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我才真正体会到电脑高手名不虚传。
因为是同事了,关注度就不一样了,我听说他常在博客上发自己写的文章,有散文、随笔、诗词,有读书感想、音乐赏析等。偶尔,我也会去光顾一下。读了他文章,感觉情感真挚,文采斐然,这不是作家的料吗?不参加我们作家协会岂不是我的失职,就动员他加入了太仓市作家协会。
我在想,凭他的写作才华,如果把主要业余时间放在文学创作上,假以时日,要不了几年,一定有所成绩,脱颖而出,我深信并期待。
谁知,他的真正爱好在书法上。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沪上名家高式熊。高式熊乃老一辈西泠印社的硕果仅存,知名度很高,在我家为我书写、留下过墨宝。据说,子容虽未正式投在高老门下,却与高老往来频繁,可谓亦师亦友。他每晚临帖挥毫,三九三伏,从不间断,在书法技艺上长足进步。他的书法,在场面上已可以大胆露脸,进得法眼了。
扯远了,还是回到作品上吧。读子容的作品,会发现他写得最多的是亲情、乡情、友情,他的外婆,他的亲婆,他的母亲,他的舅舅,他的姨妈,他的邻居,他的大学同学,他的儿时伙伴,他的同事,他的朋友,都在其笔下一一出现。如果是江南的读者,读到酱瓜、蟹荤油、肉松、熏鱼、爊鸡、糟方腐乳、糯米团子、猪油白糖糕、红糖赤豆糕、酱油大肉粽、红枣赤豆白米粽、赤豆棒冰、奶油雪糕等等,一定会产生诸多的联想,勾起回忆,引发乡忆,甚至因了童年的味道、母亲的手艺、家乡的风味,馋虫都要从喉咙口爬出来了。
若读得再细一点,会发现他还常写到音乐,写到乐器,写到读书,写到花草。据我知道,子容是个音乐发烧友,他对西方音乐的了解、熟稔,在太仓这座小县城里实属罕见,经常是一听旋律就能道出关于这部作品、作曲家的一二三四来。他学过吉他,弹过钢琴,故他写到音乐,写到乐曲赏析,一派行家里手的口吻。
在我认识、接触的正科职干部中,子容无疑属爱好读书的。他买书舍得花钱,也喜欢订杂志,不像有些领导干部除了看文件,几乎不读书不看报。他不但读书,还写点读后感,这在领导干部中是很难得的。他的读书笔记不是人云亦云,有自己的见解,有自己的观点。
子容是个帅哥,他的太太也是个美女,可谓郎才女貌,琴瑟和谐,在“青新小筑”过着诗意的生活。加之有笔墨为伴,此生足矣。
2016年5月3日于太仓先飞斋
凌鼎年系中国作家会员、作家网特聘副总编、太仓市作家协会主席。
阅读链接:《你是一棵树》子容 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