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几年2
袁野望着远方,记忆中的那群男孩女孩走来。你们后悔过吗有这一段时光。你丫犯什么矫情,有你陪伴值了。他们大笑远去。
那段青春,有你们陪伴不再觉得孤单……
袁野在课上扔纸条,张然没接住。纸条晃晃悠悠,像长着眼睛划着弧线砸在吴军的脸上。被坐在一侧的心莲看到,张然目瞪口呆,袁野双手作揖示不好意思。吴军看了心莲一眼,瞪了他一眼忍着没发作。
“你丫真的没用。”
袁野捏着噪门喊,张老师转过脸黑板擦扔了出去。他们缩着头,课堂上寂静无声。
操场上袁野在打球。球带得贼溜,躲,闪,勾,退,进,带着风声球球进,看呆了一边的女生们。吴军在人群中不甘心参入其中。
两人你争我抢,你进我挡,袁野一个假动作躲过吴军的阻截,又进两球。吴军窝着气。抢过袁野手中的球,“再战。”跑到一头拉开架式,张然做裁判,围观的同学多了起来。
两人追赶着抢着进球,袁野长臂一挥球稳稳进去了,吴军怎么投球还是擦着栏边弹了出来,最后耍赖扔了两次才进了一球。几个回合后,吴军只有守的份根本没进一个球。球在袁野的手指上转溜,又从这个手臂滑向那个手臂,在两腿间如鱼移动,看呆了许多的同学。
“吴军,我们下次再战,这只是小试牛刀。爷我累了。”
张然为了不起冲突忙说。
“是是,团结第一切磋第二,到此为止。”
给了张然一瓶,说完拧开矿泉水瓶盖。趁袁野喝水的空档吴军踢起球。一个球飞来球重重地带着,沉闷的声响砸在袁野的脸上,矿泉水瓶飞了几米,嘴里的水飞了出去。头发飞起偏向一边,人如陀罗转了几圈。随后嘴里鲜血直流,吴军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
"让你小子得瑟,花拳绣腿也敢在我面前显摆,让你尝尝被砸的滋味"。
人群哗然,心莲赶来和张然跑上前去。
张然喊。
“吴军,你太不地道了,你这是打击报复呢。”
心莲拽了他一下,张然铁着脸。
袁野嘴里血流不止,痛苦地蹲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的人。两人吓坏了扶着他去医务室。
“不怪他,我丫的先有错。”
“我要告诉老师,这是什么人呢!”
袁野对着心莲摇头,他们不再说什么。
数学张老师这两天的课,都没来上。班主任让其他的课先代替。说张老师家有事请假。
公交车上张老师不停地在看表,十一点多了,他的课还是赶不上了。车慢慢悠悠地行驶着,拾垃圾似的。
“师傅能快些吗?我要赶回去上课。”
司机半天回了句。
“你家车呀要快就快,我这也有点啊,不能快也不能慢,其他的司机骂我抢他的人。”
已十一点四十多了,张老师又看了下表不再吭声。
三十五岁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结了婚,以为一切可以安定下来了。新学期分配工作,他被分配到了一个偏远的乡镇。一百个不情愿,瞒着媳妇去上了一段时间的班。早出晚归还是被发现了,逼着他调回县城,如若不立马离婚。
张老师家也是农村人,虽城乡条件悬殊,自己还是喜欢农村的。比较轻松竞争也小,乡下人必定比较朴实,没有人际关系的勾心斗角。妻子说他贪图安逸,不思进取。早上两人吵了一架,他一肚气地去新的学校询问接收的相关事宜,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这几天终于有了门路,靠在座上眯起来。
下午,他拿着书走进教室满脸愧色。
“对不起同学们,由于我的私事搁误了大家的正常学习。现在开始上课。”
大家无语,像没听见似的。吴军在看小说,张然胳膊捅了他一下。张艳座位空空如也。
心莲站起来。
“大家把手中的东西收收,听张老师讲课。我知道大家都有气,张老师已道过歉了。我们无语也算是接受了,上课了。”
仍蔫蔫的一片。
袁野坐直了身子,喊了句“上课。”声音响亮一气冲天,萎靡低落的人吓了一跳,身上懒虫吓跑了。教室一片翻书声。张老师投去赞许的目光,袁野打着“oK”的手指。
学校食堂里大家忙着排队打饭。张然早早打好饭占好了位子,张望着门口。
人群里吴军拉着两个陌生的男人走来,张然疑惑地看着吴军。吴军掏出菜票给张然。
“去,再打两个荤菜,买几瓶啤酒我有哥们。”
张然去了,不久端着菜提着酒回来。吴军不知什么事张然想,不想掺和放下东西到旁边的桌上吃了。
其他班的男生见有人坐了他们的位子,推着张然。张然没吃完走掉了,木森和袁野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一切。袁野站了起来,被木森拉住。
“张然还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难堪,还是别添乱。有要出手的我们一起上。”
袁野赞许地给了他一拳,他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自己不是神。同时也告诉自己不要低估任何人,永远也不要。平时这个四眼,闷不啦叽的说出的话,还是让他吃惊不小。他永远不可能是第一,总有人比他更厉害。
晚自习,校长来给大家上政治课,几句话后课堂上一片哄堂大声。张然翻着书本,吹着额头的几缕长发,旁边的座位空着。
吴军越来越不信任自己了,最近不知搞什么,神神秘秘的。一种被抛弃的凄凉在心中冲撞,厌世地在本上乱涂乱画。
突然灵光一闪,转过身想喊袁野,这时他被人喊了出去。张然不放心请了假跑了出来。
张然来到操场上,没找到袁野正欲回去。深秋的月亮清灵灵的,有些凉。两个男生喊住了他。
是上次在食堂的两个人。他们没说什么扑上来一阵痛打,张然抱着头,没有还手的余地。在操场上躲闪着,想跑也跑不了。一阵“哎哟”,“哎哟”的痛苦喊声在黑夜里传着。
操场边的小树林里,袁野被几个陌生的男生围着,他知道怎么回事。
“吴军,我知道你在有种滚出来,你丫别玩阴的,爷不喜欢这套。有种我们明挑。”
吴军从人群后的黑暗中走出,袁野听到了张然的痛苦的呻吟声。
“吴军,我们回头再说,我兄弟有难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人已跳出包围不见了。吴军他们拦不住只得任他去。
张然被打得在地上抱着头,袁野冲来两人见来了救兵,一齐攻来。袁野人高马大从小又练过武术,三下五除二把那两人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
吴军也赶了过来,袁野扶起地上的张然问他怎么样,他摆着手要和吴军说话,被拉走了。吴军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等着。”
踢着操场边的树喊。吴军望着天上的月亮,沉默不语。他庆幸自己迟一步,庆幸张然被人打了,他还没下手。他才看到袁野的另一面,不然他亏大了。他告诉自己,最好不要逞能,大家的底都不知有什么恩怨,先放一放不急。有的是时间,自己还要在这个集体里,和每个人要走完三年。同时又否定地摇了摇头,谁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就带着小跑跑回了教室。
幽深的夜空,月亮在树梢穿行,星星无语。秋虫呢哝,夜色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