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式宠妈艺术#｜我和我的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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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容悦小茶茶
作为女儿，特别是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想给妈妈更多的关怀和体贴，很多时候真的是很力不从心。但唯一不算“失职”的，是我的细心和爱，总让自己记得当妈的说过的每句话，特别是那些触动心灵，或感动，或温暖，或感慨的瞬间，我将一生铭记……
我和老妈从来没有在意过母亲节、三八妇女节这些专属节日，却在努力将每一个相聚的日子，都过成节日的模样。
01
老妈说：你穿过的衣服我全都带回来了，因为如果将它们丢下了，我总觉得好像是把我的孩子丢下了……
我的粉刷匠老妈
老妈是个涂料工，常年奔走忙碌于附近的几个城市。这个工作，听名字就知道够脏够劳累。那些工人上班，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工作服，穿都是些平日里积攒的旧衣服，只要不是很破，就可以是一件不错的防护服。
于是，我陆续淘汰下来的旧衣服，统统可以废物再利用——拿给老妈当工服穿。但我没想到的是，她穿完之后，又会大老远拖回来……某次我去车站接她，见她脚边居然整整摆着三只大包，还不算肩上挎的那个略小的。她说拉杆箱坏了，就只好改装编织袋和手提包。我大概翻了翻，编织袋里是被褥铺盖，属最轻的；而手提包里，层层叠叠全是脏乱的衣服，沉得像石块。
无奈只能在路边拦了辆电动三轮，拉到了小区楼底下。又从一楼到六楼，我俩爬爬歇歇，分别折了两个来回，才总算将大小四个包拽回家里。
看着她将它们尽数倒在床上整理归类，我惊奇地发现，她千辛万苦背回来的衣物，居然有一大半是些无法继续穿的垃圾……
不能再穿就应该扔掉的嘛！我说。
她笑嘻嘻地看我一眼，说自己当时也是想了再想，最后终是没舍得，因为那些原本是我穿过的衣服，就像有我的气息留在上面似的，她不能丢，丢了只觉得是把自己的孩子丢了……
说真的，我当时差点泪崩……太能理解那种心情了——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就是孩子的东西，一定得留着，安全带回家……
02
老妈发来微信语音：闺女，你睡了吗？我要发条信息，可不会拼写“装潢”两个字，你打好了发过来，我看着写……
我说拍照，她害羞了
英国著名的电影演员查尔斯·斯宾塞·卓别林这样说：“对我而言，我的母亲似乎是我认识的最了不起的女人……”
于我，也是如此。正是出于对母亲的依恋和热爱，出于对她热忱、务实、仗义精神的崇拜，我才处处把她当做榜样，照着她的方式和态度，坚强有韧性地去生存、生活。同时，也默默地享受着、记录着和她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温存。
就识文断字这件事，严格来说，她只去过一年级。我之所以说是“去过”，而不是“上过”，是因为“上学”，指的是一个过程，有些漫长的过程；而“去过”，只表示她到过那个教室一趟两趟、三趟四趟，却并没有坐下来花很多时间去完成那些课业，仅此而已。
不过照她目前的水平，勉强能算个半文盲——认识很多字，却写不出来。比如读一篇简单的文章，她百分之八十九也是能“蒙”对其主旨意思的；再比如微信聊天，对方打一串字过来，除了个别复杂的字词外，她几乎是不需要我们帮忙看的。其实就这点成就，也是她多年来孜孜不倦、自学成才的结果。
记得有一次翻看她的工作笔记，赫然发现其背面大幅誊抄了整篇整篇的故事类文章。字写得松松垮垮，还有很多还缺胳膊少腿儿的，但就写好的每一笔每一画来说，看不到丝毫潦草和将就。要知道，她来从没有学过汉字的笔画，也就没分析过它的形态和结构，所以，就算是要照猫画虎，我想手也一定是生涩的吧？要她完成那一页页的“巨著”，其难度应该远高于让文化人去临摹藏语。
不过很显然，她对书本知识是有一种渴求精神的。也偶尔能听到她感叹，说自己小时候若是能够多上几天学，今时今日出门闯天下，肯定会是另一番境地。
关于这点，不是她自命不凡，也不是我有意夸赞自己的母亲。而是她实实在在就是个聪慧能干，外加胆大有魄力的女人，这当年在农村，是四里八乡公认的。乡亲们凡是家里要办喜事丧事的，大都会邀请她去帮忙掌勺。
哈！我要补充一点，叫她掌勺，不是因为她的厨艺好，而是她热情好客、不拘小节的品行，有口皆碑。所以，好印象，绝对是能给一个人的形象加分的。
另外，那些年都是老爸出门挣钱，为了不让他顾家分心，老妈一个人大包大揽了家里的四五十亩农田。每到农忙时节，真可谓干的热火朝天，干得晕头转向。
我的家在西北山区，其实这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妇女，她们都跟我妈一样，坚韧、坚强、朴实、执着，用自己柔弱的肩膀，背负着家庭的重担……
现在装修这份工作，她已经干了有六年了，也就是说她进城有六年了。还记得当年她许过的心愿，说等儿子结婚以后，自己就可以重返乡下，种田养猪，过回从前的田园生活了。可理想终归是理想，它就从未照进过老妈的现实和现状——儿子是结婚了，但债台却高筑了。直到今天为止，她依然辗转于兰州、渭源、临洮、定西、天水等各个城市的工装（商业场所）和家装（家庭装修）事业，无法自拔。
03
老妈说：你疼成这样，如果我能替你就好了……
六神无主，聆听病友经验的她
“伤在你身，痛在我心。”
——试问，天下哪一个母亲，在面对子女被病痛折磨时，不是这个心境？
2018年2月6日（农历腊月二十一日），那是新年将近，街上张灯结彩、年货纷呈、人头攒动的喜庆日子，我却因为结石切除手术，住进了医院。
说起来，那不是什么大病，手术也算小手术，全程有老妈一个人陪护，绰绰有余。但由于自身体质对止痛药和止痛针有些免疫，结果伤口疼得厉害——整日整夜睡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个星期折磨下来，人瘦了两三公斤。
老妈心疼，又无计可施，只得一趟又一趟找来主治医生。医生也无奈，只是加大药的剂量，徒劳无果后，终于怀疑到我的疼痛可能是心理因素所致，就又辅以针灸、按摩等治疗方式……别人一个星期能出院的病，我硬生生被拖到了第十天，也就是大年三十。
如果说要对这段历程有个总结和认识，那就是轮流看护我的人很多，但最能痛我之痛的那个人，一定是老妈！
04
妈妈给小外孙说：你妈妈是我生的，也是我的宝贝儿，只不过她现在长大了，我不能像抱你一样抱她了……
和亲孙、外孙相拥一起
老妈有两个外孙女，她时常这样逗她们：
你们是谁生的宝贝儿？（孩子说是妈妈生的。）
那妈妈是谁生的宝贝儿？（孩子不懂，说妈妈不是谁生的。）
然后她就会耐心地告诉她们：妈妈是我的生的宝贝呀！只是她现在长大了，我不能抱着了而已……
05
妈妈说：外婆、我、你、你闺女，我们四代五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亲人，你说对吗？
照片里缺个正在拍照的我
血浓于水的亲情，就是一道明媚的阳光，温暖着你，也温暖着我。
每次只要我和外婆都在妈妈身边，她总会略微感慨地惊呼一句：我们五个都是女孩子唉……你看，她生的我，我生的你，你生的她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们更亲的亲人了……
06
妈妈说：父母的心在儿女身，儿女的心在石板上……
来，老妈，看看咱俩像不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可是，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不为子子孙孙为哪般？
你看，子子孙孙，人都是为着下一代才奔波劳累……
07
妈妈说：人总是一心想着为着自己生的，却经常忽视生养自己的那个人……
妈妈的妈妈，我替妈妈亲亲你
为人父母的，总习惯把自己的一腔心血全部浇筑在子女和事业上，对生养自己的那两个人，就是偶尔想起了，也大多与责任和义务相关……
和表姐、妈妈——三枝姐妹花
年华易逝，韶光留不住。我从一个孩童，不经意间变成了孩童的妈咪，而我的妈咪，也华发几许，皱纹丛生。
我只愿，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在她和父亲的有生之年，让我们好好在一起，一起走，一起走到好日子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