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票房扑街,我们该如何讲好一个文艺向故事

2019-03-21  本文已影响0人  世界观著

关注文艺片的朋友一定注意到了最近上映的两部青春文艺片,《阳台上》和《过春天》。

这两部电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首先,二者都是地域性很强的方言电影,《阳台上》聚焦上海底层小人物,全篇上海话,《过春天》讲述深圳“单非家庭”(一般指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是非香港人的家庭)下的少女成长故事,以粤语为主要语言。

其次,两部电影都来头不小,《过春天》去年在各种电影节上斩获颇丰,未上映豆瓣评分就达到了8分,《阳台上》改编自青年作家任晓雯的短篇小说,由曾导演《钢的琴》的张猛执导。

但两部电影上映后却遭遇了不同的命运,《过春天》符合大部分人的预期,保持住了好口碑,而《阳台上》口碑欠佳,票房扑街。

其实早在《阳台上》点映阶段时,就曾传出电影被批成“圈钱烂片”的新闻,仿佛预示了《阳台上》上映后备受争议的尴尬处境。

《过春天》点映现场

《阳台上》的尴尬在于电影好看又不好看,好看是在影像层面,胶片拍出来的画面确实质感不凡,不好看是在故事层面,很多人看完后一头雾水,不知道电影想表达什么。

豆瓣网友对电影的故事性是否重要的争论

那么一部文艺片,一个文艺故事如何在兼顾艺术性的同时讲好一个故事呢?我们或许可以通过《阳台上》这个案例得到一些启示。

观众更爱看主题明确的故事

很多观众在看完《阳台上》后表示不知道电影想表达什么,一般出现这种反馈多半是故事主题不明确的原因。

《阳台上》原著小说讲述了生性懦弱的底层年轻人张英雄的父亲因和拆迁工作人员陆志强发生冲突导致心肌梗塞而死,张英雄为此一直谋划着报复陆志强,却在“复仇”过程中对陆志强的弱智女儿陆珊珊产生了复杂感情,最终决定放弃报仇的故事。

小说的主题是复仇并不能帮助弱者脱离苦难,电影延续了这一主题,但它单薄的故事不足以支撑这个主题。

电影以张英雄的视角来展开故事,张英雄为是否报仇而游移不定,故事主题也跟着游移不定,加之张英雄最终放弃报仇的动机不充分,缺乏铺垫,观众看得莫名其妙就不足为奇了。

而隔壁的《过春天》在故事处理上要高明的多,《过春天》的主题十分简单明确,即少女成长,故事中涉及到的其他议题如单非家庭的身份认同问题,青少年犯罪问题完全服务于主题,没有喧宾夺主,而是合力帮助达成主题。

这样,观众即看懂了故事又欣赏到了文艺片特有的细腻表达,获得了审美的享受,大家皆大欢喜。

改编短篇小说,复调式叙事或许是一种方法

在文学的影视改编上,短篇小说的改编难度远大于长篇小说。

因为短篇小说受篇幅所限,无法像长篇小说那样展开来写,只能选取生活中具有典型意义的片段和人物进行描写,简单的情节难以支撑电影两三个小时的体量。

《阳台上》改编自任晓雯同名短篇小说集中的一篇,全篇只有几万字,而电影在改编时并没有在剧情上进行必要的扩充,导致故事单薄,主题涣散。

改编短篇小说,我们或许可以学习去年摘得金马奖最佳改编剧本和最佳剧情长片两项大奖的电影《大象席地而坐》。

《大象席地而坐》改编自导演胡波的短篇小说集《大裂》中的同名短篇小说,为了适应电影叙事,导演将小说集中其他小说的人物融入到了《大象》的故事中。

一个主要人物扩充到四个主要人物,一条故事线扩充成四条,更妙的是这四条线各自独立的同时也互相影响,最终汇成一个主题,这种复调式叙事很好的解决了短篇小说故事情节单薄的问题。

其实采用复调式叙事结构的电影有很多比如《爱情是狗娘》、《重庆森林》、《树大招风》等。

不说了,观著君要去复习复调小说大师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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