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昨晚我喝了酒，醉醺醺的回家，睡的很沉。

我梦到一个姑娘，很漂亮，笑起来更漂亮，但是她笑起来有抬头纹，显老态。

我很喜欢她，但我不喜欢她的抬头纹。我也有抬头纹。

我对她说，我喜欢你，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因为我们两个都有抬头纹，孩子一出生就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姑娘说放屁，所有孩子出去都是皱巴巴的，被他娘的羊水泡的。

我说，不一样，泡皱的长大后可以舒展开，抬头纹不行，一辈子都刻在脑门上，是胎记。

姑娘说，第一次听说把皮肤皱当成胎记的，你这个神经病。那么你脑门上的胎记，是出生就有的喽？

我说，我忘记了。我不在意脑门的时候，我对它没印象。我在意脑门的时候，它已经有了抬头纹。

姑娘说，也对，事情都是这样发生的。

我接着说，我高中的时候，非常在意自己的发型，尤其是刘海。那个时候的男生，喜欢留一种叫做毛刺儿的发型，把后面剃的平整，头顶拿剪刀修，剪出参差不齐的感觉，像它的名字一样，毛刺儿。鬓角可留可不留，需要和托尼老师预兆打好招呼。后脑勺那里也可以留长，叫燕尾。刘海儿是必须要留的。那个时代的男生，经常照镜子，尤其喜欢上课照，观察自己的刘海。我没有镜子，就抬眼皮向上看，一节课看三十次，每天看，不出抬头纹才怪。就算不是胎记，这样看下来也成了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