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故事短篇小说

以热情相拥

2018-03-07  本文已影响117人  深深不是浅浅

我猜中了这开头,以热情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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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怎么说呢?

人好像就是这样的,但凡遇到有所东西和过去发生的情况类似,情感共鸣时,总是会情不自禁带起内心深处的涟漪。他重温了一遍大话西游,发觉年少的时候看的嘻嘻哈哈无厘头的喜剧,现在看来竟还有别样的深意,情不自禁自嘲地笑着,大概是过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年纪,又或许是自己又老了一点……

好像也真应了那么一句话,情到深处的时候,听一万首情歌,主角好像都说的是自己。幸福的结局大都类似,而悲伤的过程却不尽相同。

他不知道从何处说起,乱乱序序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理不清时间顺序了,过了这么些年,也愈发珍惜那短暂的青葱岁月时光,他也只敢偶尔想起那快乐的时刻,如果把那幅岁月的图画全部展开,画面上不只有五彩缤纷绚丽的色彩,还有他不愿提起也愿意埋藏在心里的东西。

他喜欢她,熟悉他的人是知道的,为什么喜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做不出来几首诗词来形容,类似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窃取,又太俗气,用他经常对他的哥们儿说的话就是:她很特别,我不敢和她对视,就是交个作业本和她说话,我心跳都会不争气地加快……

学习委员收作业本的时候,走到后排通常都是丢下她的作业本,直说,还有十分钟,快抄完交作业。而那亦是他很享受的时刻,翻开作业本看着她娟秀的字体,放佛如真人一般婷婷跃立于纸上,字写的真是好看,人也好看,他抄一会儿,看一会儿,半节课可能都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抄完作业。这个爱好,是碰巧某次交作业的时候,他看见最上面一本,是她的名字,本来作业本是收到他前面一排的,那天他鬼使神差地要学习委员给他一本作业本,让他把作业补一补,他不经意地说道,就上面那一本吧,随便抄抄,好给老师个交代,一个星期后,老师破天荒地说这孩子还有救......

他喜欢抄完作业把他自己的和她的作业本放在一起,一齐交上去,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有了某种归属一样,况且他每次也都从一堆作业本里找出来她那一本,其他学习好的不乏有之,字写的好看的也大有人在,“为什么啊?”学习委员曾经问过,“因为,我喜欢她啊”,“嘿嘿嘿”,两人相视一笑,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头,“可别说出去啊”“知道,知道,快写完了,我下节课来收......”

换座位的时候,打架可从未怯懦的他,竟有些,心虚?对,心虚。他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老师,我想坐到前面去,认真学习”班上瞬间哈哈大笑,搞什么幺蛾子哦,学渣说他要学习?学习怎么打架吗?学习怎么赌博?亦或者晚上翻墙上网网上冲浪?唉,一言难尽的黑历史,尽是我放荡的曾经。老师认真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示意安静,等到气息都差不多的时候,他想了想,擦掉了班长旁边的名字,把他的名字补了上去。

“嘶”,后排,一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班主任莫不是和班长有仇吧?这可是把她往狼口里推吧?他也有点傻眼,但不过想跳起来像金刚一样激动地拍着胸膛,大叫道:猿粪啊,猿粪啊,这就是猿粪啊!!!一瞬的时间里,他想了很多很多,该穿什么最帅气的西装迎娶我最美丽的新娘呢?哎,以后生两个孩子会不会很辛苦孩儿他娘啊......神游天外,他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班主任不知道为何想拯救这一个少年,可能是他认为问题少年最近一个月颇有些上进心吧,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换个座位,为何就能乐成那样?

快乐很快随之而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焦虑,哎,我学习不好,她会不会看不起我?该怎么说话,才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女生不是早熟么,他会讨厌我这样的问题儿童么?哎,如果我不会,问她简单的问题,她会不会认为我很笨啊?.......他突然,觉得站起来豪情对着班主任说出的那番话有点后悔了,他只是想离着她近一点点儿,哪里会知道就在她旁边。他转着一支笔,想象着第一次开口对话的方式,我还没准备好啊,目无焦距望着窗边又忧伤又惆怅,欢喜是你,不欢喜也是你呢。

班长是谁?那是老师眼里的乖宝宝,学习上老师的好帮手,学习成绩总是很好的班长。班主任调位的目的,估计也是想让这个坏小子沾染一点点学习的态度就好了,毕竟能拉一把就拉一把,但是也不能带坏好学生吧,他也不认为这个有什么大问题,班长的脾性他是了解的。

搬座位后的一个星期内,他们没有说话,一个抓耳挠腮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开口,一个是乐的安静,毕竟书山苦海,她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哪还有其他的心事想些其他的东西。他只能装作抬头挺胸看着黑板的样子,毕竟到前排了,就要有一个学习的样子,前排可是学习的地方,他可不想坐在前面没有几天,就因为睡觉的问题被赶到后面去了。不过在前面的学习委员坏笑地回过头了,他好像看到我在偷瞄?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他竟然红了脸,和以前打架的时候,开始大声吼叫壮壮声势的时候不同,热血上涌,对,还有心跳的好快啊。他心虚地小声说了句,"回头看黑板,下课请你喝饮料,饮料,阿萨姆,阿萨姆......别瞎说,别瞎说....."他扭头装作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班长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松了一口气,也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日子过的很快,课堂里无非就是他听不懂的知识,读不懂的天书,他也很想厉害起来,突然灵台开明,像是多年没见的聪明劲儿一下子井喷一样,然后班长大人向他请求问题,他装作冷酷的男神,一丝不苟地全部讲清,顺带着还能收获她崇敬的眼神。他自导自演了他的内心戏,以对待前排那种煎熬的时光,虽然说旁边有喜欢的女孩,可是习惯了后排的那种野生活,前排的让他很不适应,有种大圣被唐僧练经的那种嗡嗡感,还有浑身被蚂蚁噬咬的酥麻感,对了还有身上突然某处被针扎样儿,突然的一痛一痒……

他终于鼓起勇气问班长问题了,这个他想了很久很久的,看了答案还是不懂,前前后后想了许多,他有点怀疑是不是爹妈把他们不好的智商全部遗传给他了,估计这个难题是在班长能够经过一番努力却又不是太简单的样子吧.......他把作业本放在桌子上,往旁边捅了捅,班长低头回过神来,看着一团糟糕的草稿纸,四周各是妖魔鬼怪的图画,蹙了蹙眉头,才在一角的稍微空白的地方发现了问题,她有点想笑:

猫到底更喜欢吃鱼还是说更愿意吃老鼠?她想了想,好像也不是鸡生蛋蛋生鸡无解的问题,也不是什么难回答的问题,可是关键是要在两者中给一个答案,那大概就是都喜欢吧,比较不出来。他目光灼灼撑在桌子上看着她,反倒对于问题是否有解并不看重,如果她说吃鱼,那就吃鱼,喜欢吃老鼠那就是家猫好猫,没有什么固定答案,他巴不得时光在这里慢一些,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看见她的眼角,看见她的眼眸,看见她的发梢,也总看不完看不够.......

班长发现了新来的男生,似乎刻意去问她稀奇古怪的问题,而她也没有办法去抗拒,习惯了三角函数,立体几何这样的东西,顺着这些稀奇古怪的题目思维拐个弯,似乎也还不错,而他也没有纠缠不休,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看书的时候,看见她在看书,他也看书,尽管她许多次看见他无聊在书本上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类似于把杜甫的外貌化成本拉登,还有着黑黑的枪口,还别说挺像的;叠一些青蛙,做一些折纸工艺品;哼着一些潮流歌曲,带着莫名轻快的节奏,好像挺沉闷枯燥的日子都变得活泼起来……一个乐此不疲,一个静静聆听,释然一笑大概就是他为之不断的动力……

班长是喜欢看书的,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种种名著也都有所涉猎,她也是个内心空灵的女孩子啊,青春期的躁动,那个说了只能少年仅所拥有呢?她很理智啊,她有她的计划,她想象的是这个样子,也是那个样子,所有美丽的样子,她都向往……却唯独对他没怎么抗拒,一天她翻开了一本杂志,她看到好像是说青春就应该有青春的样子,热情洋溢,轰轰烈烈也不妄热血一场……

他想了好久,才开口,班长竟意外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她说他月考能够进入班级中等成绩,就答应他。他有点怀疑班长是不是委婉的拒绝他的想法,没有基础的吊车尾一个月进入班级中游,莫过于他想扛下学校外的一条街……他想大不了试试吧,男人啊试什么试,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大话西游如期上映,他早已买好的两张电影票也到了用途,其实近些日子,他发现学习也挺简单的,班长教他的,他稍微细琢磨就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了,又不要多高的分数,中游平均水平就行了,他想了想最后那个花时间做的大题,给他一点功夫说不定还能更好,“走啦”,回过神来,他讪讪地笑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狗头,有点儿紧张啊,草,没出息,加油,不就是个女人嘛……

电影结尾,她扭头看我,像是自言自语:

“你说这至尊宝,为什么说像条狗呢?他可是大圣耶?”

“那…大概他是单身狗,印度阿三这样的台词都有嘛,无厘头喜剧的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班长在看电影里的剧情,他在看旁边的风景,他觉得紫霞仙子俏皮眨眼睛笑得时候,许多人拍照,他嗤之以鼻,不及她的侧颜,哪曾有她好看过……

似有默契,又若无其事。他好像有点相信爱情了,给你一张过去的CD,听听这时我们的爱情?他好像有点惶恐,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又雀跃不已……

成绩有条不紊地前进的,似乎到了瓶颈,烦躁不已,他时常怀疑自己,以前无所谓,但是他现在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责任的存在,因为有所期待,所以害怕失望。他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时间却不多了……

前两年浪费的光阴,又怎么可能用短短一年弥补呢?那差距的分数无异于一道鸿沟,怅然过许多次,失落过许多次,她可是高空飞翔的的风筝啊,怎么会和鱼儿相爱呢?那也只能是一场意外吧。我入我大海,大概一生平凡,你可是要回归天空的怀抱,不如放手,赠你七彩蓝天,用我仅有有的泡泡,送你七彩阳光……

他时常自我怀疑,甚至于都没有给她好脸色,他想强硬点,然后拒绝她却又狠不下心来,那是一场残忍却又心痛的折磨,我还喜欢啊,可是怎么拒绝呢,他终于中了这爱情的魔咒,他怕拖累了她,她怕有人说闲话,他怕有人拿成绩说事,他怕老师发现……种种一切都源于,好像我们不是很般配呢。终于在她成绩略有所滑坡的时候,他开启了口……

我没有七彩祥云呢,又怎么能接你呢?这个念头想起,他突然感觉世界在这一刹那失了光,我是很喜欢你呀,可是你在的位置太高,我又不是大圣,我飞不上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边哭边抹着鼻涕,猛地拿起桌上的啤酒,直接顺着喉咙往里灌,却又接不上气来,连同刚才吃的一些菜肴,齐齐吐了出来,趴在桌子的上面,也不管它有多油腻,溃不成军,你说喜欢这个东西怎么就这么折磨人呢。

“呜呜呜呜.......”桌上一群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看着他在哪里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哭,也不知他究竟醉了几分,阿炮吐了一口烟圈“这小子,估计陷的太深”“哪里知道他是玩真的啊”有旁人随声附和,“不是真的,是假的啊?没看见他都已经搞了大半年的学习了么”狗子直接反驳到,他们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干些什么了,“估计是,今天真正分手了,醉一宿就好了,等下阿炮送他回去”瓜皮发话了。

你说他们又怎么会变成那样呢?

他们想起一群人听着他说晚上请吃饭,哪里会知道有这么一遭,饭点的时候,他们一群人都是翻墙去学校外吃的,只不过他跟着班长学习大半年了,都是老老实实去食堂和班长吃饭。他们开始还有点儿诧异,可是后来就不想了,反正不花钱,还能大吃一顿何乐而不为。很快他们就知道这顿饭吃的是有点残忍,开始碰头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在路口等着他,他和她并肩走来,仿佛两人早已商量好了一般,“就这样吧”,各自转身,没有丝毫停留,她还是在不远处蹲下哭出了声,他也用尽全身力气没有回头……

以前不后悔,现在更不应该后悔,因为你而愿意成为更好的人。

他不应该感到失落的,

以热情相拥,而坦然结束,这样不也挺好的么?

那什么是喜欢呢?

也曾因为上课小心翼翼偷看的眼神红了脸,臭骂着自己没有出息。

也曾因为她没给过笑脸而暗自多想,越想越难过,甚至不安一整天。

也曾因为女孩愿意让你亲吻她的脸,那一刻你也想过永远。

……

第一次认认真真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认认真真写作业

第一次抽烟,第一次酗酒,第一次伤心,第一次为一个女孩流泪……

你说,人为什么时不时会想起从前呢?越难受还越记得清楚,这不是犯贱么?

这时,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传来,树叶一片片的落下,秋意渐浓了,也有点困了呢。

“咳,咳,咳……”

他顺手点燃了一支烟,想提起一点精神儿,细细回忆还有什么缺漏的地方,却不料几年都没抽烟的他,被突如其来的烟味呛的泪流不止,他颓废地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着烟雾中隐隐约约……

他还想起了,那个夏天,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抽烟而装作冷酷的少年,倚靠在路边同样被烟味呛的泪流不止,却还要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细细斜瞥着是否错过了最喜欢的女孩。

我看见她迎面面走来,带着盛夏的光彩。

“你抽烟的样子好丑,以后不要再抽了”她抽掉我的烟,还给了我一个白眼儿……

“那行,听你的”,我随手丢出刚买的一包黄鹤楼,扔进垃圾桶,扭头牵过她的小手,会心微笑,自信满满,仿佛这世界都在我眼前……

后来我想了很久,还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是最后一面。

那天KTV门前,送你离开,想着会不会有挽留之类的桥段,面色复杂,又带着盈盈的笑意。

“走了啊”你轻声,“嗯",“再见”,“再见”,似有千言万语绕我心,却又吐不清,又能怎样呢?

远远望着离去,我站了老半天,像条焉了气的傻狗。还有半首情歌没唱完,还有许多东西也想说给你听……

你说这最后的孙悟空,怎么会说像条狗呢?他可是大圣呢?

可能紫霞没想到,大圣亦没想到

我猜中了这开头以热情相拥,可是我看不透这结尾

我转身离去,没能送你七彩祥云,没有一滴眼泪,亦不敢沾染半分欢喜。

至尊宝变成孙悟空了呢,你看我也变了呢。

我想大圣一定会在那没写到的小说角落里偷偷哭过吧,你看他好惨,比我惨多了,至少我还能光明正大地流着眼泪,你说我怎么会不开心呢?

以热情相拥,用回忆结束,不做齐天大圣,就一凡人不也挺好的么?

可是为什么那屋里的那个人,趴在地上哭的像条傻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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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你欠我心意,落幕我欠你结局。看不穿你的漫不经心,参不透你有几分情意。 只依稀记得那年圣诞漫天繁星里,我们并肩而立,好似亲密。我淡漠的眼神让你束手无策,仓促的变化令你措手不及。赠以你欢喜,后随意忘记。

这一生光阴吝啬,但青春能有的爱意,也都全给了你。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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