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归桑 第三章 打架

“白云桥，加油站！到了。”

　　智男看着周边稀疏的人群，只有小卖部里穿着四条巾的大爷再听地方戏，他坐在摇椅上，摇着脚看着有些惬意。

　　“爷，这附近有姓孙的么？”智男问道。

　　你大爷没有搭理他，仍然听着小曲。

　　智男又问，大爷还是没理他。

　　“大爷，去瓶水。”

　　“得嘞，你要啥水？”大爷从摇椅上一溜烟的起来了。

　　“额……矿泉水吧！嗯……大爷，附近又性孙的么？”

　　“没有。”大爷很是畅快。

　　“哦！”智男准备离开。

　　一老婆子从里面抱着洗米盆说：“你个老糊涂，那个天天过来打酒的不就是姓孙么？”

　　“哦，原来他姓孙啊！”大爷说道。

　　“那他们在哪里？”

　　“看到对门的加油站了么，往上走，右边有个琉璃瓦大铁门的就是他家。”

　　智男扭头就走。

　　“你的水？不要啦。”

　　白色大漆铁门紧闭，院子里高竹耸立，智男从门缝里看到院子里静谧无声，应是没人了。

　　智男独自离开，经过小卖部的时候，大爷问道：“你先那个酒鬼干什么？他家今天早就搬走了。”

　　智男问道：“那家院子好阔啊！”

　　“那是暴发户，都说他外面搞生意了有钱了，回家盖别墅了。我们这里都叫他孙百万。”

　　“奥，有钱人的生活。”

　　“这不今年生意赔了，自己又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媳妇也跑了，所以天天到我这里买酒喝。”

　　“那你见过他的女儿么？”

　　“孙诗漫啊！见过，他老子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一天把女子又打又骂。唉，爹不疼，娘没在，挺苦的。”

　　“他们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

　　自从孙诗漫离线以后，智男上课了无兴致，上课昏昏欲睡，下客也不知道干啥。

　　白杨树的叶子已然落地，到处透露着一股冷清的劲儿，智男看到向德他们胳膊上挂着红领巾，正在手下找叶子的筋来拔，看谁找到的叶筋儿更粗更强。

　　“唉！你们不是一对儿么？她怎么离校了。”

　　“你胡说啥呢！管你屁事。”

　　“唉，她不在了奥！你还这么嚣张，尊敬我一哈子奥！小心我揍你。”

　　“你来，有本事你来。”

　　向德扔了叶子就提着肉囔囔的拳头走过来，“让女生护着你，你可真够窝囊的啊！”

　　向德强壮，一肩把智男撞到在地，智男随手摸了把沙土就往他眼镜扬去。

　　智男快速起身，连忙踢了两脚就跑，向德揉了揉眼，又起身去追。

　　“今天，学校发生了一起严重的恶劣斗殴事件，五年级一班的向德和智男两人在公共场合打架斗殴，影响恶劣，现由家乡引回，两个在家好好反思自己行为，我们学校一向提倡……”

　全校面前，两人打的鼻青脸肿，智男脸上一团淤青，向德脸上道道被指甲抓出的血痕。

　　集会散后，两人各自继续在操场罚站。

　　两人像落败了的公鸡，都耷拉着头。

　　向德一屁股倒下去，智男连忙去问：“你怎么了？”

　　“今天头有点晕。”

　　智男摸了摸头他的头说：“原来你发烧了，走，到医务室去看看。”

　　“不去，那医生针管子扎人要命嘞！不去，我硬愿扛着。”

　　“不去，我叫老师了啊！”

　　向德连忙说：“得，去去，别请那瘟神。”

　　智男给他倒了杯水，一口药向德迟迟不敢喝。

　　“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打，原来生病了。”

　　“要不然你能过的我两招。”

　　“把药喝了，水都凉了。”智男苦笑，转身便走。

　　“等一下，我听说孙诗漫在县城里打工。”

　　智男惊讶回头。

　　“咋了？你这啥表情。”

　　智男高兴的问是哪里。

　　“县城君安来饭店。”

　　“欸，我是听说啊，可不一定在啊！”

　　晚上回家，外公的二儿子就和婆娘再拌嘴，婆娘嘴也是厉害，这智男的舅舅看着辩不过来了，就起手打的婆娘直苦。

　　“我看你给我犟嘴，说啥你都有理。”

　　外公起的过去连忙拉开，大骂道：“畜牲，畜牲，你下手不知轻重。滚开滚开……”

　　“我畜牲，我没心没肺，我就是忤逆王八蛋，你们厉害，穿一条裤子，我走，我走就是了，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二儿子打包提着一包摸泥工具走开了，他头也不回。房间里，昏黄的钨丝灯下，外公红着眼一夜没睡，他的一头银发下的面容，看着及其虚弱和疲倦。

　　“智男呢？伤好些了么！”

　　“好些了，这么闹的孩子来年他妈回来了赶紧把他带走。”

　　等他们去房间的时候才知道房间里空无一人。

　　二儿子摆裹着外套紧紧的等着对面的机船过来，过了摆渡船到对面坐车大概四个小时就到县城了。

　　二儿子看到眼前有个熟悉的身影，他猜疑的轻轻叫了一声：“智男……”

　　那小孩背了一个包转过头惊讶的说：“舅舅，你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