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氪领读:面对不确定的未来,在“对赌”中学习
不论投资理财、跳槽招聘,还是恋爱结婚、外出旅行,都能让你克服性格弱点,用更高明的对赌思维,走出决策困境,获得更优结果。
来自:36氪领读
面对复杂纷扰的社会和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我们如何做出正确的人生决策?这部精彩的著作会教你在时代的牌桌上,拥有自己的科学决策系统,克服种种非理性,成为高明的人生出牌者。
一次重大的决策可能改变生活的走向,但是对于如何做个好决策,我们的知识往往贫乏的令人惊讶。一本美亚畅销书《对赌 : 信息不全时明智决策的艺术》告诉我们,决策能力当然是可以被训练的。
作者安妮·杜克用现在的说法来讲,是一个斜杠人士。她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读认知心理学博士期间,意外开启了20年职业扑克手的生涯。至 2012 年退役时,总共赢得了一条世界扑克大赛手链、世界扑克系列赛冠军和 NBC(美国全国广播公司)全国单挑扑克冠军赛冠军,以及 400 多万美元的比赛奖金。
最开始的时候,比林斯的水晶酒吧地下室的牌桌上,那些须发斑白的蒙大拿农场主都很有可能在扑克桌上从容不迫地赢光她的钱,这让安妮·杜克开始寻找切实可行的对策,并向那些最优秀的扑克玩家学习。她做决策的能力不断精进,成了传奇扑克手。同时,她也发现,自己的思维和决策习惯永远的被改变了。
安妮杜克发现,职业扑克手,就是职业决策者。玩一手扑克大约需要两分钟,在这一过程中,会碰到多达 20 次的决策机会。在职业扑克赛场上,每一个动作都关乎胜负,而一场涉及到的财务后果常高于一套三室住宅的均价。他们必须在高度压缩的时间框架内对多项具有重大财务后果的问题进行决策,这本质上是一场又一场极致决策实验。
杜克将认识心理学学术研究,和烟雾缭绕的牌室中学到的实用方法结合,并帮助他人将其应用于金融市场、战略规划、人力资源、法律和创业等。
近年,关于不确定性、人的非理性等问题,近年科学界非常热门,有许多行为经济学、认知心理学方面的著作出版,比如《思考,快与慢》《决策力》等,但是很少能提供系统解决方案。《对赌》因从实战中来,每一章都是学界相关理论+解决方案,以下分享书中一些如何成为决策专家的技术:
首先我们要学会的是,在决策中学习,听起来就有点让人沮丧,提高决策能力的技术不能立马知道,一下子能用吗?
事实上,你会发现,成为成熟决策者需要和许多大脑本能缺陷做斗争,正因如此,你需要提前训练,而不能指望临阵磨枪。这是一个痛苦,却能影响一生的开始。
一、经验不在于一个人经历了什么,而在于一个人如何有效利用他的经历
(1)“希腊人尼克”不是一个人。
刚开始玩扑克的时候,杜克在林斯市中心的一间叫水晶酒吧的地下室玩。希腊人尼克有一套执着的信念引导自己打牌时的决策,比如意外元素在扑克中的重要性(别让人轻易猜中你的行为、玩法多样化之类的东西)。他说,最好的两张起手牌是最弱的两张牌:一张 7 和一张不同花色的 2。其实这是几乎任何玩家都想避免拿到的两张牌。
“我猜你肯定没有想到吧,”偶尔赢的时候,他会在说话的同时亮出那手牌并赢得了彩池。而且因为他总是一张 7 一张 2 地打,偶尔运气好也会赢牌。
这种固定又冒险的策略,当然很少赢,但他从未改变过自己的策略。有一天有一天,希腊人尼克没来打牌。我问其他人他去了哪里, 一位玩家小声告诉杜克说(尽管似乎牌桌上的每个人都已经知道了):“哦,他被送回去了。”
“送回去?”
“是的,回希腊了。他被驱逐出境了。”
人们推测他要么破产了,或者偷了酒店的钱,要么就是因为他每天占用上班时间过来打牌而失去了工作签证。
能肯定的是,希腊人尼克因为他的错误信念而输了很多钱,或者更准确地说,因为他忽视了许多针对他的失败决策的反馈而输了很多钱。他最终落得身无分文是因为他没有辨认出那些曾经出现在眼前的学习机会。
(2)反馈回路中有学习环节才是有效经验。
所有的心理学学生都曾经学过,当你获得了大量与决策和行动密切相关的反馈时,学习就开始了。扑克就是一个理想的学习环境。你下注后立即就能得到对手的回应,然后赢牌或者输牌(真金白银的输赢),所有这一切都是在几分钟之内完成的。
那么,为什么打牌多年的希腊人尼克竟然无法从错误中吸取教训?为什么像杜克这样的新手却能在牌桌上赢到手软?答案是,虽然经验是成为专家的必要条件,但仅仅依靠经验是不够的。
小说家和哲学家阿道司·赫胥黎(Aldous Huxley)所言:“经验不在于一个人经历了什么,而在于他如何有效利用他的经历。”
(3)高手的平静。
一些高手显然不像希腊人尼克那样对自己的策略完全满意。
菲尔·艾维(Phil Ivey)是世界上最好的扑克玩家之一。他自从20 岁开始,就赢得了一系列名誉:顶级现金桌玩家、顶级锦标赛选手、顶级单挑赛玩家、顶级混合赛玩家……在任何规则、形式的扑克牌桌上,他都是一名顶级玩家。
2004 年,杜克的哥哥为一场锦标赛决赛提供电视直播评论。艾维在那场众星云集的决赛中势不可当地击败了每一个对手。取得胜利之后,二人一起去吃晚饭。
在吃饭的过程中艾维解构了决赛中每一个他认为自己可能出现的失误,并针对每一个战略决策询问我哥哥的看法。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普通的玩家可能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谈论自己的出色表现,并因为取得胜利而沾沾自喜,但是艾维不是这种人。对他来说,从错误中学习的机会比利用晚餐来庆祝自己的胜利重要得多。
他刚刚在一场漫长的世界级扑克竞赛中赢得冠军以及 50 万美元的奖金,但他只想和另一名职业玩家讨论如何才能做出更好的决策。
获得经验和成为专家之间的差异,在于能否识别决策结果何时会带来学习机会,以及学习内容是什么。
二、“如果不是因为运气不好,每一次我都会赢”——消除自利性偏差
事实上,对于普通人来说,如果成为艾维,并且赢了如此重要的大奖,那当然是因为自己干得不错,总是比对手聪明,很难说会在当下思考自己哪些决策不够好?
根据心理学家和行为经济学家丹·艾瑞里(Dan Ariely)的观点,“它们具有可预见的非理性”。我们应对结果时通常是这么做的: 把好的结果归功于自己,把坏结果归咎于运气,所以我们自己并没有错。但是,这样做的结果是我们无法从经验中进行有效的学习。
“自利性偏差”(self-serving bias)是这种区分结果模式的术语。很多人可能第一反应是,这和我关系并不大。事实上,这正是很多时候,人对自己的笃信比你想象的顽固——它也比我们想象的常见。
(1)自利性偏差比你以为的多
大多数人多少有些自欺欺人的能力。比如说,人们会在汽车保险单上填写这样的事故原因: “一名步行者撞到了我的车,然后钻到车底去了。”“那家伙在路上跑来跑去,我左右闪避了好几次才撞上他的。”“一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车撞了我的车之后就消失了。”
也许听起来有点夸张,但斯坦福大学法学教授和社会心理学家罗伯特·麦考恩(Robert MacCoun)研究汽车事故的记录证明了这种归因偏差。他发现75% 的受伤者将自己受伤的责任归咎于他人。在多起车辆事故中,有 91% 的司机指责是别人犯了错误。最值得关注的是,麦考恩发现,在单车事故中竟然有 37% 的司机在想方设法将责任归咎于别人。
生活中也有许多自利性偏差的例子:简单到情侣吵架时,每一方都分外委屈;大到公司项目推进顺利,是因为自己能力强;而没做好,那就是外界的、别人的原因。 事实上,‘自利性偏差’是几乎每一个人都有的认知偏差,每个人都活在对自己的某种顽固信任里。(注:研究表明,很少量女性有相反的倾向,倾向于把成就归因于运气,失败归因于自己。这也并不好,可能成为抑郁症的诱导因素)。
(2)强者,才愿意看清真相,跳出自利性偏差。
当一种偏差普遍的时候,它必然有更深层的动因。自利性偏差来自我们创造积极自我叙述的驱动力。在该叙述中,将好事归功于自己就等于是说“我做出了正确的决策”,而且正确的感觉很好。同样,认为坏结果是我们的错误也意味着我们做出了错误的决策,而且错误的感觉很不好。
既然以积极的方式更新自我形象的动机,是自利性偏差的基础,这为我们寻找克服这种偏见的解决方案指引了道路。
首先,正如都希格(心理学家)建议人们尊重习惯回路一样,我们也可以尊重我们是为了竞争而生,而且自我叙述并不存在于真空中这一事实。保留与他人比较获得的优越感,但要改变我们用于比较的点:试着做一个更好的不吝啬于肯定他人的人,比他人更勇于承认错误,更愿意以开放的心态来探索某结果的其他可能原因,甚至是当该行为可能会给我们造成负面影响而给他人带来荣誉的时候。这更值得骄傲,更难得不是吗?
当杜克认识到自己成功中的运气成分时,当她肯定其他玩家的出色决策时,当她为了学习而渴望与其他人讨论自我感觉糟糕的一手牌时,这种声音提醒着她:我正在做一件其他人不经常做的困难的事情。这种正向的,更深一层的自我承认显然有利于走出常规。
同时,我们可以采用佛教僧侣的正念,观察内在思想、情感和身体感觉的流动而不加以是非判断。研究表明,定期的正念实践有助于提高生活质量。这可以让我们不在乎自我叙述。
总之,愿意去看清真相,跳出自利性偏差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三、从观察对手中学习,肯定对手的过人之处。
在生活和扑克游戏中,更多时候我们同样在等待。在扑克游戏中,玩家们做的大部分事情就是观察。经验丰富的玩家只有 20% 的时间会选择出牌,另外 80% 的出牌机会,甚至在第一圈下注结束之前就被放弃,这意味着大约 80% 的时间是用来观看其他人打牌。观察别人打牌的时间相当于自己出牌时间的四倍。
在这些时候,是我们换一个角度进行学习的最佳时刻。我们站在他人的位置上试着做判断,从他人的决策风格和决策结果中,得到新的增量。
某种意义上,上一节的自利性偏差是冷静看待自我决策的成败,这时候的风险则在于错误的评价别人,事实上,将坏结果归咎于他人,而不把好结果归功于他人的行为模式随处可见。
杜克发现,在牌桌上,评估他人时就把标准和评估自己时比,掉转过来了。对于其他玩家的胜利没有给予足够的肯定(或者反过来看,对于其他玩家将我击败的表现,我没有给予肯定),而且很容易会把他们的失误归咎于他们糟糕的表现。
生活中,当同事获得了晋升而我们没有,我们是否承认他们比我们更加努力,升职实至名归?不,那是因为他们拍老板的马屁。如果有人解释车祸的事故情况以及他们不应该承担过失的原因,我们会不以为然。我们会认为是他们糟糕的驾驶行为导致了事故。
只有消除偏见,才能真正的判断他人和对手的成败;只有真正看清他人和对手的成败,才能从他们的决策中学习。能做到这点的人非常非常少。
在杜克刚开始打牌时,她的哥哥递给她一份写在餐巾纸上的好牌清单。她紧紧地抓住这张餐巾纸就像摩西(Moses)紧紧地抓住十诫(Ten Commandments)一样。当她看到有人用那张清单之外的方式赢了牌,她就会把那视为运气, 因为很显然他们不懂得如何打牌。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克对扑克牌的理解也在不断增长,她意识到那张餐巾纸上并没有列出所有可行的打法。比如,仅仅按照那张清单来打意味着你无法诈唬。那份清单上的打法可以将一名新手可能会犯的错误限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当时杜克不能理解的是,根据不同的情况来采用一些清单上没有列出的其他打法是完全可行的操作。
虽然随时可以求证,但她从来没有问过哥哥为什么那些人会使用其他打法。她反思对其他人为何获胜的偏见性评估显然降低了学习效率。也因此错过很多赚钱的机会。
打破对自我的欺骗性认知是反人性的,甚至是痛苦的,只有以这种反人性的视角,不断精进,才能洞察真实,从而成为好的决策者。
四、“赌一把”,认真对待自己的信念
一个人持有一个判断,当有人要以一个较高的金额和他赌博时,会发现他的自利性偏差很快会减少。如果想赢得赌局,这是一个严肃的,会很快反馈结局的是,就不会太条件反射般地将坏结果归咎于运气。
对赌预期使我们检查并完善自己的信念。通过在个人信念上的下注使我们更加仔细地审视问题。
这个过程中,对赌思维使人的心态更开放,它促使人们对不同的假想进行探索,不再仅仅遵从自利性偏差的常规做法。我们更有可能会对某种观点的对立面进行更加频繁和认真的探讨,这会使我们更加接近事情的真相。
这告诉我们,当我们试图对一件事做决策的时候,需要足够了解这件事情背后意味的后果是什么。举个例子,比如说减肥时,当晚上吃甜点的时候,我们往往忘记我们在做一个事实上重大的决策,这时候假如有人举着一张‘胖的自己’,‘瘦的自己’,以及周围人对此的反应,会降低自己执意坚持的概率。
成为那个选择红色药丸的人,并为看清真相努力:
对赌思维的养成并非易事,尤其是在初始阶段。它必须从一个审慎的过程开始,这会给人笨重、别扭和缓慢的感觉。
在经典科幻电影《黑客帝国》(The Matrix) 中,当尼奥与墨菲斯见面时,尼奥要求墨菲斯告诉他“母体”是什么。墨菲斯拿出两颗药丸,一颗蓝色,另一颗红色。
“吃下蓝色药丸,我们的会面就此结束。你会在自己的床上醒来,随便怎么想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如果选择红色药丸,你就会留下并且了解到母体的真相。”
尼奥选择了去见识这个世界的真实面貌。他吞下了红色药丸并遭受了一系列毁灭性事实的打击,他那舒适的世界只是由奴役和压榨他的机器所制造的梦境,而在真实的世界中,吃下红色药丸会使他的身体脱离培养皿的连接管,被冲入下水道,然后被墨菲斯的尼布甲尼撒海盗飞船接走。作为与机器对抗的反叛者机器在追杀他们。
但通过这笔交易,尼奥看到了真实的世界,并因此最终打败了奴役人类的机器。
在这部电影中,母体的构建是为了成为一个更舒适的世界。同样,我们大脑的进化也是为了使我们自己的世界更加舒适:我们的信念几乎总是正确的;好结果的产生是因为我们有技巧;有合理的原因可以说明坏结果是我们无法控制的运气造成的;我们在与同行的比较中毫不逊色。
我们否认,或至少淡化了信息中最痛苦的部分。开始养成‘对赌思维’正是选择坚定的吞下红色药丸。开始勇敢的选择正视,和打量那些让我们不够舒服的部分。
有这种感觉是自然而然的。杜克把自己的扑克生涯建立在学习和求真的原则之上,但仍然发现自己会陷入自利性偏差的陷阱。重塑一种习惯需要付出努力、意志力和时间。这是学习《对赌》中所有具体技巧的前提,我想勇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