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来了,你和孩子将怎样接住它(三)?
03 游戏满足了我们什么需求?
我们为什么需要游戏?或者说,为什么这么多的人,比如老师,父母,还有其他教育者都反对游戏,但是依然不妨碍游戏的蓬勃发展?
如果一个事物,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应该很快就会被社会发展所淘汰。
可现实却恰恰相反,虽然我们父母对游戏的态度,很多时候几乎到了谈游戏而色变,对游戏深恶痛绝,但是游戏的制作却是越来越精良。
游戏也是教育者们的大敌。
游戏可以是孩子们最乐意的奖励;只要有机会,孩子们也会分秒必争的延长玩游戏的时间;很多时候,如果没有家长的刻意提醒,很多孩子可能根本不会主动停下手中的游戏。
看着孩子们沉迷于游戏的样子,作为家长的我们真的很难淡定,总是不免担心孩子会不会因此只会玩游戏,而不干正事。
前段时间,《王者荣耀》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了,被众多的家长和老师讨伐。
既然游戏不能被时代所淘汰,而且可能是时代的潮流,那我们就要认真的想一想,为什么我们需要游戏这个问题了。
那就从人类与故事开始吧!
人类的心灵对于沉迷于故事显得毫无招架之力。无论我们多么努力专注,无论我们站得多稳,我们还是无法抵抗对故事的吸引力。
阅读故事通常被视为被动的行为:我们躺下来让让作者把欢乐输送到自己的大脑里。但事实并非如此,当我们在阅读一则故事的时候,我们的大脑也同时不断地折腾,努力运转。
阅读故事的时候,大量深具创意的工作几乎随时随地都在进行,在我们的意识底下轰轰作响。
我们在书里读到一名“英俊潇洒”却“眼露凶光”,而且颧骨“像刀片一样锐利”的男子,从这些细微的线索中,我们创造一个形象,他不只有这样的眼睛(眼球是深色或浅色?)或那样的脸颊(红润或苍白),也有了鼻子与嘴巴的形状。
我们从《战争与和平》中读到公主波卡雅的身形瘦小,洋溢青春少女的气息,上嘴唇比较“薄“,所以会露出可爱的门牙。但我们心中,这位公主真正的形象特质,远远超过托尔斯泰在小说里所提供的线索。
我们也从《战争与和平》这本书里知道年轻的彼嘉在战争中丧生,杰尼索夫队长桑心欲绝。但我们从何得知?托尔斯泰从来没这样说,书里也不曾写道杰尼索夫难过落泪,我们读到的是杰尼索夫缓缓离开彼嘉残留体温的尸体,把自己的手放在栅栏上,使力紧握栏杆。
我们一边阅读故事,一边展开想象。
故事的作者,指引大家想象的方式,但并未决定我们想象的内容。
故事的作者写下文字,但这些文字是死的,需要加入催化剂让文字变得有生命力,而催化剂就是读者的想象力。
故事在人类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其重要性远超过人们一般所认定的小说或电影。
故事以及各种故事有关的活动主宰了人类的生活。
故事的载体,除了小说,自传,还有电视电影。
电视电影基本上还是一种传播虚构故事的科技。
同样音乐也是故事的载体。
最受欢迎的音乐类型,讲述的都是主角如何竭尽心力获得自己追求的东西,大部分是指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歌手可能和旁边的吉他手与鼓手一起演奏着旋律,但这并未改变歌手的演唱是在述说故事的事实,音乐只是故事的伪装。
其实从我们有人类以来,人类一直在故事中成长。
人类需要故事,因为在故事中,人类借助想象力这个心理工具,当身体被困在一个特定的时空范围,我们的想象力却可以解放自己,穿越时空到处漫游,进入精神的虚拟世界。
人类从来都没有纯粹的仅仅在真实的世界中生活,人类都是生活在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两种世界中,我们在两种世界中自由的穿梭。
故事可能是低成本的信息来源,或者替代经验。
我们通过故事学习人类的文化与心理,不需要直接亲身经历,耗费巨大成本。
故事千古流传,但是故事的载体始终在变化。
从传统的诗歌,音乐到现代的电视电影,故事载体始终都在变化。
而现在,游戏将是人类故事的新的载体。
到底是因为游戏这个虚拟世界的吸引而抛弃现实世界还是因为现实世界太多的不如意而迫使人们走入游戏这个虚拟世界,这是一个类似于“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问题。
不管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我们都要面对新的挑战,游戏即将成为故事的新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