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6-20天宝百天写作Day6

4. 面对面招生

除了在小学中学放假那天派发传单，每天早晚去扫街记录意向和电话，在固定的摊位收费留下报名费显得更为关键。我想着有上一年的生源优势，最怕他们找错地方。

两张桌子的距离不到2米，各自拉了个旗子，在入旅店教学点从大街巷口进来的两侧，开始面对面的招生。竟然有种校园社团招新的错觉。配合早晚的扫街，显得声势浩大。

树荫下，我们五个人几乎是全部出动，他们只有两个人。他们早晚要去发传单，而我可以两个人从天亮摆到天黑。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已经没有退路，只有招到更多的人，我的熟人们才能在这个暑假，在我这个老板这里待下去。

不到三天已经有些意外结果，我们两家竞争，把另外一家已在镇政府付过订金的吓走了，生源有限，他们直接就放弃了。

将免费公开课的时间改成免费一个星期后，还是有些许担心。端我老巢的培训班虽然让我很被动，但我有赢的信心，我的心腹大患是有在校老师要办培训班。

5. 学校老师的生意

大部分来的都是走读，镇上不远的地方。我那时候记性很好，能说出上一年每个学生的名字和性格，从宣传到听公开课交学费，甚至了解了他们家长些许风格。但即使去年认真负责，返回来继续读我的培训班的还存在很大变化。

我在镇中心很多去年学生家里，都看到了他们从学校带来的白色打印纸。上面就是培训的时间地点，他们说是他们老师发给他们的，几乎每人都有一张。时间和我们培训班的时间几乎是重合的，但他们每天上课的时间比我们少很多。

那时候老师暑假办班还是灰色地带。愿意让孩子上补习班的，给原学校的老师带，是第一选择。无论是孩子还是家长，觉得即使他们认为我的班很好，还是觉得要回老师哪里补习。这几乎让我去年的当老师优势荡然无存。

这个地点就是一个老师的家里。在他家旁边晃荡了几次之后，我决定会一会这些老师。让我的老师们继续面对面招生，我一个人就行动了。

第一次，我进去打招呼，是两个年纪大的老人。这家老师姓赵，他们是赵老师的父母，我还知道他们会成为培训班的厨师，很多村里面的小孩，中午不能回去，只能早晚父母用摩托车接送，中午交伙食费解决。当天老师不在，我决定下次拜访。他们听我笑着说是大学生培训班的时候，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在我强放下宣传单离开的时候，他们的眼神松松垮垮的。当天扫街我，就扫到了下面更远的两个村子里面，我告诉村里的家长，我们中午可以提供午餐，安排睡午觉。

第二次，我见到了这个赵老师。我还记得他的脸上有一个大痣，前面岔出两根很长的毛。我当时眼睛就不停的看不停瞟着这几根突出的神韵，十几年后这个前段还记忆深刻。

小蒋，你们培训班其实非常好的，勤工俭学不容易。我们的培训班只招自己的学生，其实不影响你们。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听到有人喊我小蒋。而我也没料到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小蒋两个字的称呼会伴随很长时间。

赵老师其实人不错，非常的聪明。他反复的告诉我他们办培训的各种为学生好。我也开始知道他们的培训班就他们夫妻两人，加另外一个不是非常勤快的老师，带初二班。我看了他们在楼上的课室内，一个班70多号人，清一色的课座椅，看上去和学校一样整洁又无聊。

我那天下午和他一起，在他家里吃了饭。他父母那两个厨师做的饭，不记得吃的什么东西了。但我还记得他他使唤他老婆去洗酒杯，我们坐在他们的庭院里面，我第一次和陌生人喝了白酒。

6. 不是鸿门宴，是合作和惊喜。

赵老师拜托我找语文和英语老师，我当然是答应了。他出钱给两个老师，正好解决我其他点老师招的太多，不愿清退的困扰。我也没有在这里面抽成。这是一个好活。

我拿到了他给我的全校的花名册，里面有除了他们整个学校，除了他们班之外所有学生的姓名，住址和电话。

同时这顿饭，让我重新认识我们大学生培训班的意义。青春活力的大学生更懂学生，更愿意付出时间陪孩子们一起玩。我们也有很多在校老师不具备的优势。

7敌人窝里公开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