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Ϡ(੭•̀ω•́)੭✧⃛
“你”是记忆里的沉淀,是希望的再回首。
——题记
曾多少次踏进这房子,又多少次在这笑语满天……曾几何时,这还是最念的地方。
喜欢每天的小贩的随意吆喝——“豆浆油条喽,热乎着嘞”……喜欢大街上的叫卖声 和夏日清晨的蝉鸣,喜欢……似乎还有好多,忘记了。
许是年岁久了,老屋的门一到夜里就吱吱作响,那感觉渗地慌啊。因是墙砖房的缘故,加上长年的不维修,这一下起雨来可要“命”啊!这不,记得拆的时候,白灰弄的满地都是,房梁也被雨侵蚀的很惨。
总说房子里住蛇是好事——老一辈儿的人总是这样讲,夏天凉快啊!不知是何缘故,这老房子住着的蛇也可真不少嘞。拆房时,就有条大红纹蛇,说这是吉兆,爷就用铁钳给挑走了,至于后来咋样,就不得而知了。
这房是爷住着的,是和儿子分家后老两口在东场院新盖的呢。听说建成那天,当时正逢旱灾,确偏偏这时候下雨了。你说,气不气人*^O^*
小时候,总爱在这房子里戏闹,长大些,这房子长成了一百颗白菜。
想着那时总爱偷偷的从木门底下的缝隙钻进去,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天。你要说我在里面弄啥,这我还……真给忘了(ง˃̀ꄃ˂́)۶
房前有颗柿子树,很大但不高。每到生火做饭的趟儿,我都会爬到树叉相交的地方——看看马路牙子上乘凉的老老少少,那闲着没事瞎串的妇人家,拉拉家常,磕会儿瓜子,又或是挑逗一番。若是遇到了那“骚气”的娘们,那就可要另当别论了。在这我可以看见忙完农活后一天的风景。不时,又高歌起来,总能投来别样的目光……
爷是卖菜秧子,种菜的,这是他一辈子最爱的事。要说他这一生唯一坚持的事,大概是送葬了吧,自打三十岁那年就一直做着这门营生。做这门“生意”是有讲究的,不能拿人钱,丧人家给你拿几件“礼物”,这事也就算了结了。若是人家不拿,也不能说什么——好像爷还没遇到过。
大概是做丧事的缘故,这房子总会有一些白布——我们那儿叫“白手巾”,是给人戴孝的。可能是看爷一个人“不容易”,通常丧人家死去人的衣物被褥都会拿来给爷。慢慢的这房子有了些阴气——好像现在爷还有那时死人的东西。
这房子是有两间的,一间做饭的,一间是堂屋,旁边开了个耳房用来休息。当时大部分地区都还没有通电,用的是煤油灯,到我这时还见这一个嘞,被烧的黑乎乎的。当然,这房子最爱的地方还是那生火的地量。
一到晌午的天儿,这柿树底下可凉快了。搬个板凳,再拿个上了年纪的蒲扇,一摇一摇的便摇出了整个夏天。这时的爷是在烧火的——是用土混合麦秸杆支起的地锅。烧的是从北江拾来的树枝之类的,一烧起来满屋子的烟,呛地厉害——爷是不会做饭的。这不,得闲的时候,总会帮着添些火。若是烧了之后出来,这眼看的天都变了。
耳房的窗户是木制的,逢了一层薄薄的胶布——磨人的还是冬天啊!过年的时候,都会在窗棂上贴些“小联”(我实在是忘了叫啥了*^O^*)窗户的下面是青苔滋养的好地方,绿油油的,好有一番生气……房子的前面是泥路,一下雨,那个不堪啊!爷就去拉了些石子——那是当时修路剩下堆在路边的。混着些水泥就把路修了,后来这路都变成了菜地,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那年正践行“精准扶贫”,五保户一律享受国家政策,但爷不是。中央下达命令,凡是老房子一律拆了重建。爷的房子就划在了里面,爷是高兴的。
忙前忙后的……这老房子终于拆了。爷以为这新房子还是盖在这的,谁曾想,人家说这房子挨着水沟,建不好是要塌的,爷争吵了起来——“建不成,你咋不早说啊,俺这房子有些年头了,住着住着就有了感情。你们非要给俺拆了,,这会儿有说什么……”唉~爷长叹了一声。后来不知为何,爷妥协了。这新房子选在了前面的一块麦地里,没多久就建成了,爷当然高兴了——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住这种房子。
那片老房子的地也不能闲着啊,爷就把它重新松了松土,撒下了白菜籽。
冬天,这“房子上”长出了整整一百颗白菜,爷笑了,笑的是那样的灿烂……
就这样,爷把这地整了又整,确都不是最初的样子。阳光洒在这,映出了一地的斑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