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人从迷恋到没想法,总共也就这么多
每次你穿过篮球场,看见别人打篮球,你就会不受控制的想起心里的那个人也擅长打篮球,这叫迷恋;心心念念的那人篮球打的再逊,你也愿意看,那叫喜欢;每次那个人打完篮球,你都会拿着准备好的温水去场下等他,知道运动后不能让他喝冰水,否则对血管不好,那叫爱。
岩大我三届,我们是一个班主任带的学生,我入校,他毕业。然后阴差阳错,我们相识。他是我学长。
清新懵懂的学生时代,我是发自内心的迷恋他,我不知道那种感觉如何形容,只是有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室外楼梯,他下楼,恰逢我上楼,我看见他温暖的对我笑,我俯视着他,他的背影是湛蓝的天,我突然觉得,当时整个世界都亮了。那时候,我从迷恋的一瞬间行云流水般过渡到了喜欢。
岩大一那年,有了女友。一个身材玲珑有致,小鸟依人,开个农夫山泉瓶盖都能喊别人帮忙,看到蚂蚁都能大呼小叫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
岩就喜欢那一款,他说,他的小女友,是他的菜。
小女友恪尽职守的当了岩四年的女友+床伴+保姆,白天么么哒,晚上不可描述,平常食堂打饭加洗衣服擦鞋熨衣服订牛奶,有时候负责跑腿为岩购买各种游戏碟加农夫山泉方便面。
生活总是免不了落入俗套,你我皆是凡人,太独树一帜免不了惹了命运的众怒。
一个叫“毕业就分手”的死符呼啸着来了。
岩的妈妈,不同意俩人在一起。因为小女友的家在加格达奇,而对于加格达奇,我对它仅有的认知就是那里属于寒温带大陆性气候和车牌代码是黑P。岩的妈妈表示那里月黑风高的时候就是一片人迹罕至鸟都不拉屎的蛮荒之地,进而预估一个蛮荒之地能产出什么高质量美女。
两个人被岩的妈妈棒打了鸳鸯。岩的想法倒是很好,希望自己的小女友可以随自己去见见强势的母上大人。结果就是可怜的小女友连岩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分手,不说再见。小女友去了上海,头都没回一下。
争取不来好结果的岩开始找我哭诉,是的,我当时是他的知己。看见岩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解决不了问题却在横加抱怨我突然觉得很陌生,那点喜欢,无形中减少了一点。
那年我在忙写毕业论文,岩远去上海,临行前对我说,希望我做他的女友,等他从上海回来会给我个答案。我问他你去上海做什么。他说,前女友人生地不熟在上海找工作处处碰壁,他去了好帮助他,我说这样不妥,既然分手了,就不要再联系,徒增伤感,这样两个人谁也没有勇气去开始新的生活,因为联系,有的时候并不是意味着惦记,而是,负担。
岩笑笑没说话。还是去了上海。带着一种道德绑架的莫名的使命感去维护他心中的女神去了。分手后,岩和前女友照例滚了床单。
那年流行薛之谦的《认真的雪》,听完我就知道,我不可以做岩的女友。太荒诞。我接受不了。
再后来,我还是岩的知己,他的前女友在上海嫁做他人妇。
后来岩去上海出差,又约了前女友,两个人照例又滚了床单。那会前女友的老公应该还在为了媳妇为了家在辛苦拼命的工作赚钱养家中。
岩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知道,我对他的喜欢,没了。
后来很多年后,岩相亲,第一次见面否定对方的时候,必然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双方做不成一世夫妻,做个露水夫妻也是不错的。相亲,第一次见面,上床,然后说拜拜,互不打扰。
岩和我很平静的说这些,我突然感到很悲哀,导致往后我一看到随性这两个字我都觉得恶心。
岩的现任妻子,也是相亲大军中的一员,第一次见面,上床,然后互相交换了工作单位,职务,家产是否有车有房,两个人觉得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然后决定,结婚。
然后就结婚了,双方共赢,利益最大化。彼此都心花怒放。我想岩终于收心了,决定做个好丈夫好父亲,是他的儿子已经出生了。
然后岩出差去了上海,结婚后,又见了前女友,故事又重演了几遍,不厌其烦的滚床单。
我问岩,你不觉得对不起你媳妇么?岩很惊讶的说,为什么我要对不起她?我和前女友,在一起,只是我们双方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不谋而合了而已。
我说,我第一次听说有人能把出轨说的这么唯美。
岩看了我一眼,突然一本正经的问我,你老公要是出轨了你会生气么?我说你出轨了被你媳妇知道了,你觉得你媳妇会生气么?他说会,但是希望她能理解。
截至到那个时候,我对岩彻彻底底一点想法都没有了。
后来我发现,类似岩有这样想法的男人有很多,希望自己艳遇,睡别人的媳妇,同时又希望自己家的媳妇安分守己最好要立个贞洁牌坊。
给别人脑袋上蒙上一层绿纱巾的男人,迟早也会自己脑袋上顶着一片呼伦贝尔。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我能在简书里爆粗口么?如果不能,那我就没什么话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