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脑袋进了水，就是口袋进了钱 | 小艾法务日记（33）
2017年6月22日
下午被领导叫去他办公室干私活，讨论他朋友的案子，在场的还有代理律师。一审输了，准备上诉。今天讨论的重点，就是分析一审的问题，确定上诉的诉求及理由。
一开始就跑题。因为这位律师名气不小，这案子又是他经办，因此会议的主导权一直被他拿在手上。也许是因为败诉的原因，律师的情绪有点激动，声音很高，时而还站起来双手指指点点，不停指责裁判不公，而我们真正想要讨论的问题反而被弱化了。
突然想到了香港电视剧中的庭审场面，律师也是这样慷慨激昂，走来走去，“反对”、“抗议”、“法官大人”之类的声音似乎就在领导的大办公室流淌，画面感好强。
领导好几次想打断他，可他浑然不觉，继续发挥，拉都拉不回来。我几次想补充也都没插上话，后来我干脆不说了，听他高见。就这样一个下午没了。
感觉法务与律师的差别真的是存在的。如果是我们开会，一定是提前准备，按议题顺序，直接进入正题，谁有什么观点都可以说，然后反驳，讨论，最后拿出结论，再分工，定好时限，确定下一次会议的时间及内容，最后当然是要有一份详细的会议记录。我们有点像机器，冷静客观，就事论事，尽量不掺杂私人情绪。而这位律师，诉讼为主业，因此特别注重现场感，感染、打动、影响这些外在的东西会被强调。
没有对错，只可惜领导的办公室变成了香港的法庭，怪怪的。
没记住他说的大部分话，但他在评论裁判时的一句话我倒是记下了：
“别说违法了，能作出这种连基本常识都违背的裁判的人，不是脑子进了水，就是口袋进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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