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垆卓女”新解

昨天借用卓文君的诗句“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为题写了一篇日更，便随手翻了一下网页看看大家都是如何译解这句诗的。但是，翻来翻去答案几乎都是：“从此看见漂亮的衣服也只是在垆前一笑而过。愿意为你亲自下厨做羹汤饭菜”云云。对于这种译解，我觉得非常别扭，于是试着按自己所知所想重新译解了一遍。

卓文君，原名文后，西汉临邛（今四川邛崃）人，原籍邯郸冶铁家卓氏，为四川临卭巨商卓王孙之女，姿色娇美，精通音律，善弹琴，有文名；是汉代才女，为中国古代四大才女之一、蜀中四大才女之一。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西汉辞赋家，中国文化史文学史上杰出的代表。这句诗的背景是出自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之间一段爱情佳话，至今被人津津乐道，表达了卓文君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心意。

故事梗概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相识，司马相如心潮起伏，写出了《凤求凰》以示对文君的爱慕之情。文君看到王锦送来的《凤求凰》激动不已，坚定了追求幸福的决心。司马相如托王吉向卓府求亲，遭到趋炎附势的卓王孙拒绝，他要把女儿嫁给临邛富商程郑之子。文君坚决不从。漆黑之夜，文君在阿依的帮助下逃出卓府。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从成都回到卓家所在的临邛，变卖车马，买一酒店，文君在店堂卖酒，相如和佣人酒保一起洗涤酒器。

这句诗是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在诗中卓文君应该是使用了借代的手法。借代，是一种说话或写文章时不直接说出所要表达的人或事物，而是借用与它密切相关的人或事物来代替的修辞方法。被替代的叫“本体”，替代的叫“借体”，“本体”不出现在诗句中，用“借体”来代替“本体”。

长裙：根据中国古代服饰特点及演变史，不管是什么朝代，能够穿拖地长裙的都是贵族女子，普通老百姓都是短衣短裙。所以，这里是借“长裙”代富家女子卓文君。

垆：是指放酒坛的土墩，当垆：就是站柜台卖酒的意思，有“当垆卖酒”一说。结合故事的背景，“自此长裙当垆笑”应该译解为：从此以后，我卓文君就放下富家小姐的身段，站在柜台前笑迎宾客卖酒了。既表达了卓文君愿意为爱付出一切的心意，也表现了卓文君豁达、洒脱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