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写

4号

鱼死光后
水里游动着灰尘
我开始养石头
它们再也不会死
只是
渐渐长出了鳞片

5号

每年职称都要在我身边躺几天
其实是她在诱惑我，我是清白的
我没有一点儿主动权
我一伸手，她便扇来一巴掌
条件不够，你再动你是狗
我当然不是狗了
这样熬过了十三个年头
忍受着上了职称的人背后的奚落
职称每次走时，我先是失落几天
后来渐渐麻木，只是想起有一回
她边哭边跑边骂我：你连狗都不如
我心上有一瞬间的纳闷
和一点儿惘然

6号

东巷那独眼
右眶里面装的不知是一只
狗的还是狼的
看得我心里发毛
他多索要了二十几元
我还是爽快的掏钱
因为上动物园买票
然后隔着铁栏和狼虫虎豹
对眼神
比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