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司马衷：生在皇家的“傻”小子

司马家的前几代人智商谋略都挺高，从司马懿到他几位儿子，尤其是司马师和司马昭，再到第三代也就是称帝的晋武帝司马炎，都是个顶个的聪明。也许真的是这三代人把司马家后边几代的智商都预支了，此后的几任皇帝都被评价为“智商不高”，甚至还有一位被戏称为“白痴皇帝”，也就是司马炎的儿子——晋惠帝司马衷。

晋惠帝在《世说新语》中貌似只出现了一次，而且还是在主讲他的老师裴楷的故事中出现了“晋惠帝”三个字而已，包括在各种史书记载中，对这位皇帝的记录都很少，但他却背负着千古骂名。

其实司马炎在世的时候，就有不少大臣屡次向他谏言说司马衷不是合适的太子人选，说他脑袋不太灵光之类的，这种故事在《世说新语》中倒是出现了几次。不过，由于各种原因，司马衷还是安安稳稳地坐在太子之位上，并顺利地继承皇位。只是很不幸，他确实不适合做皇帝，在位十年，基本就是贾皇后的傀儡。正是由于他的不作为，外戚乱政等等，让诸王有了作乱的机会，引发了八王之乱；接着永嘉之乱，五胡乱华，中国古代史上时间最长的大分裂、大动荡开始了。

导致这一切的原因也许不完全在司马衷身上，但他作为皇帝，却毫无作为，对天下人来说，这本身就是最过了。只不过，他最大的错，就是生在了帝王家。

我搜索了一下晋惠帝的评价，看到有这样的说法：

历史上有三位帝王谥号为“惠”，汉惠帝刘盈、晋惠帝司马衷、明惠帝朱允炆（南明、乾隆追谥的），还有个代惠帝就不提了。“惠”其中有“仁慈、柔顺”的意思，换而言之也就是懦弱。汉惠帝刘盈，终身受制于吕后，不曾掌握帝皇权柄。晋惠帝司马衷轮流在贾后、司马宗亲之中做傀儡，比刘盈的境遇还惨。朱允炆最后被赶下皇位，下落不明。司马衷比另外两位惠帝差的地方在于——司马衷使中原权柄沦落到了异族手里，因此也担当了千年的骂名。

我以前还真没有从古人的谥号上去思考看待问题，所以看到这个说法的时候，顿时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说回司马衷，后人说他是“白痴皇帝”，大多因为这样两个小故事：一是他听到青蛙呱呱叫，问左右人这青蛙是叫给谁听的；另一个是说有百姓饿死了，他却问他们为何不是肉粥呢。

但其实关于这位皇帝还有一些故事，其中就有一个是他跟嵇康之子嵇绍的故事。嵇绍可以说是司马衷的贴身护卫，他也是因保护司马衷而死的。后来，司马衷被劫持到了邺城，侍从要给他洗衣服，他说：“这上面有嵇侍中的血，请不要洗！”

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被这个皇帝的赤城打动到。他如果只是生在普通百姓家，也许会是一位善良敦厚、纯真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