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哥的法理早餐

转自法理教师杨帆微博

第三讲自律给你自由

自由就是由自己，就是自己支配自己。

自由是否存在，取决于决定论是否成立。如果一个事物是被决定的，则该事物是不自由的。比如我的耳机，它的一切都是被我决定的，所以它是不自由的。再比如奴隶，它的一切都是被奴隶主决定的，因而也是不自由的。

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是不自由的。因为他们都是受因果律的支配。所谓因果律，就是凡事物都是有原因的。有此因，必有此果。因为地球有引力，所以抛出的石子必然向下坠落。

人有沉重的肉身，沉重的肉身占据一定的空间，有质量，有重量，在这个意义上人和石子、芦苇一样，都是自然物，作为自然物的肉身是没有自由的。

然而，人不仅仅只有沉重的肉身，不仅仅是行尸走肉。沉重肉身的背后还有灵魂、思想、意志。所以，帕斯卡尔说人是一颗会思想的芦苇。

人和芦苇有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地方在于人和芦苇都有自然物的属性。

人和芦苇最大的不同在于人会思想。

会思想就意味着人的思想意志是自由的。

自由是人区别于自然的本质所在。自由是人的本质。

自由有内在自由和外在自由之分。

内在自由就是人运用理性为自己立法，摆脱欲望的支配，实现自律。自律给你自由。自律就是自己强制自己。比如糖尿病人，看到一个美味可口的橙子，欲望告诉指令他：吃掉它，如果他顺从了自己的欲望，则他是不自由的。但是如果他克服了欲望，咽下了口水，坚决不吃，此时他获得了自由。在这个意义上自由绝不是随心所欲，随心所欲反而不是自由的表现，是没有教养的表现。

从实现内在自由的角度讲，存天理，灭人欲有一定的道理。无欲则刚，刚即自由。

人需要的不多，想要的很多，许多痛苦的根源在于欲望无法满足。当然欲望也有其积极的一面，正是欲望推动了历史的进步。

自由意味着责任。一个人在自由意志支配下进行的行为，由其自己承担责任。

意志自由是法律责任的理论基础。人的意志是否真正的自由，是不是被其他因素决定这是一个无法弄清楚的问题，但是法律中为了归责，必须假设意志自由。从法律上来讲，一个人只为自己自由意志支配下的行为承担责任。张三拿枪顶着李四的脑袋，告诉他：“去把王五的项链抢过来，否则我一枪崩了你”，李四无奈抢走了王五的项链。此时李四的行为并不是在他自由意志支配下作出的，因而其不用承担法律责任。我们党早期的刑事政策是“首恶者必办，胁从者不问，立功者受奖”，之所以胁从者不问，原因在于意志不自由也。精神病人、未成年人犯罪不负刑事责任，其原因在于意志不自由。意志不自由就是其没有责任能力。

内在自由就是一种道德上的自由。如果一个人的行为背后的动机是运用理性，为自己立法的结果，我们说该行为具有道德价值。道德关注的是一个人行为的动机。所以法考教材说道德是内在关注的。

人还有外在自由。何为外在自由，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