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 小楼故事14
14.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大家逢人见面都是喜笑颜开，欢乐融融，仿佛一切都是表现的那般美好和愉悦。天气依旧很好，寒潮似乎没有持久力，只是降了一场温下了一场雪，寒流就仓皇而逃，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除夕的饭菜都是先前做好的，今天不动刀是旧习俗，约定俗成。已经多年不在一起聚餐的两家人今天也从下午开始忙碌，一起准备晚餐的食物，一起坐在一起聊天，愉快的说着一年的好事件。大家对林妈妈的病都闭口不提。仿佛不说起好像病就会慢慢好起来。大家只是说终于一家团圆，说终于又一起过年吃年饭。小叶吃过中饭，也在帮家人准备年夜饭，思哲睡得比较晚，这会儿还没起床。陈爸爸妈妈也是心疼孩子。
两家人都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这时，有个帅哥提着一些礼品走进林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蒋斌。他西装笔挺，穿的很正式，提着中国喜庆的大红礼盒，提着一盒燕窝，一盒冬虫夏草走进来。“叔叔阿姨们新年好！”蒋斌礼貌地和长辈们打招呼。
林爸爸见是蒋斌，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去，“哈哈，这是小叶的同学吧！是叫蒋斌吧！哈哈！”
“叔叔好记性呢！叔叔阿姨身体安康，我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就按照推销的都送些，还望阿姨叔叔笑纳。”蒋斌把礼盒等递给林爸爸。
林爸爸接过来，给林妈妈使眼色。林阿姨走过来，连忙说谢谢，“这就是蒋斌啊，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小叶和爸爸都常提起。真是不错。”林妈妈上下打量了一下蒋斌，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穿衣稳重得体，说话礼貌待人和善，行事也成熟，长的也不错，比思哲眉眼间多了几分阳光之气，说起来也的确是个好对象。林妈妈瞟了一眼小叶，她只是放下手中的事，关注这边，并没有过多的动作。林妈妈心里顿时明白自己女儿对这孩子没有那种感觉，为了不尴尬，林妈妈唤了一声，“小叶，给蒋斌沏茶呀！来来来，蒋斌坐着聊。”
几个人都坐下来。陈爸爸陈妈妈也坐过来，打量着蒋斌，这个孩子确实看着心情愉快，一点不比自家思哲差。
林爸爸和蒋斌聊起来。
“小斌都不来看叔叔了，毕业后去哪高就了？”
“叔叔，我都联系不上小叶呀！她一个大忙人，天天忙着写文字，就是懒得跟我说几句话。呵呵！我哪有什么高就，就是在一个公司做人事工作。”蒋斌转过来对着陈爸爸说，“这是陈叔叔吧！我和您家思哲也是校友，还是同事呢。我们现在一家公司。平时还多亏大哥照顾呢！”
“噢哈，这么巧。思哲这个孩子就是闷，都没说过公司的事，就看他忙的焦头烂额。你看他，现在还在睡觉呢！”陈爸爸打着哈哈。
陈妈妈也喜笑颜开地看着蒋斌，孩子确实不错，嘴挺甜，估计挺讨女孩子欢喜。
“思哲哥厉害呢，给公司做了不少大业务，老板很器重他。我们后辈还要多向他学习学习。”蒋斌憨憨的说，心想反正说好话总不会有问题。这时林小叶给他端上一杯刚泡好的茶，说，“喝茶吧！说这么多话，也不口渴。”
蒋斌接过茶，尴尬地哈哈笑着，连连说着谢谢。
小叶坐在他身边，端详着他。把他看得后背发凉，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说着，“我就是来看望下叔叔阿姨，顺道看看你。”
“顺道看看我？”小叶歪着头看着他问。
“是呀。大过年的，你以为我来干什么？”蒋斌被看得实在不自在，在沙发里扭了扭，侧过来对着她。
“没什么。穿得怪正式的。我还以为你一股脑发热，干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小叶泯着嘴笑。眼角都是愉快的弧度。蒋斌看得有些出神。
“你以为我神经病哪！？我怎么会做对你不利的事！傻瓜！”蒋斌宠溺的说着。
四个长辈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吃着零食，聊着电视里的节目。
小叶没有接话。低下头，准备去拿零食吃。房间里有种尴尬而又热闹的不可思议的喧嚣。林爸爸于是热情邀请蒋斌一起吃年夜饭。
“哈哈，叔叔，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可乐意得不行。还没尝试过叔叔的厨艺呢！”蒋斌欣然接受。
小叶掐了他一下，瞪着眼轻声问他，“你干嘛？今天过年不回家吃饭啊？”
蒋斌吐了个舌头，淘气的说，“我父母今年跟团出国旅游了。要不我今天才不会出门呢。放心了吧！我就是来讨口饭吃的。和你们一起图个热闹。你不会还要赶我走吧？我保证不影响你和你的思哲哥哥。”他故意加重了思哲哥哥四个字。
小叶被他气的不行。嘴里念叨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还真是人才。”
“承蒙夸赞！小生这厢有礼了。”于是拱起双手做作揖状。
小叶一手打开他。一屋子人被逗的乐的不行。正巧，思哲已经下楼来到林家，刚进门便看见蒋斌和小叶乐在一起，小叶眉眼间都是开心。此刻的小叶比平时更开心吧，这种快乐，单纯的快乐是他给不了的吧，他也许以前也可以这样逗小叶，但是，他现在却觉得总是不够完美。他带给小叶的伤害似乎比快乐更多。无意识的握紧了口袋里的小盒子，虽是冬季，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心虚。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小叶也没有。他为了融入大家，快乐而好奇地问，“你们乐什么，让我也乐下。”
小叶第一个回头看着他，立刻起身走过去带他过来坐下。一边牵着他，一边说，“蒋斌这个浑人，被他父母丢弃了，现在跑到我家来讨年夜饭吃了。哈哈”
大家又都笑起来。林妈妈说，“小叶你个三寸之舌，看把人家小斌说成啥了。”
“阿姨，没事。小叶没说错。我还要感谢她收留我呢。呵呵。”蒋斌补了一句。看着思哲，“思哲哥，新年好！打扰了哈。”
“瞧你客气的。过年就是要图热闹。大家一起热闹就好。”思哲虽然心里并不喜欢，但是不得不佩服蒋斌那张嘴巴真是很讨人喜欢。
小叶拉思哲坐在她身边，发现他满手都是水。好奇地问，“你在楼上救火么？怎么手都是湿的？”
“没，没事！”思哲吞吞吐吐地说，生怕小叶发现蹊跷。“只是刚才洗了才下来。手还没干呢。”
小叶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擦擦吧，手凉着多难受。”思哲抬头接过纸巾，微笑着看着小叶。
蒋斌在一边看得仔细，心里暗暗妒忌，原来被小叶爱着是这样的，原来看上去大条的小叶其实很细心，思哲看上去也是很温暖，不像传说中的冷漠。难道这就是只有对的人才能看到真实的那个自己吗！蒋斌突然有些懊悔选择来这过年，这不是来自找刺激么。
思哲坐了一会，便问要不要帮忙做什么事情。长辈们都说玩着吧，饭菜只要热了就可以上桌了。大家一团和气的聊天，差不多五点多阿姨叔叔们就都去厨房忙去。剩下三个年轻人在客厅，气氛一下子就冷却尴尬了。
小叶坐在思哲右边，看着电视，百无聊奈地换着台，并不能找到喜欢的节目。思哲也不说什么，只是偶尔帮她剥个橘子，砸个核桃。蒋斌无聊地吃着瓜子，不时在同学群里聊天抢红包。
思哲看气氛实在尴尬，便往蒋斌身边坐近些，轻轻问，“欧阳没有后来没找你吧？”
蒋斌惊讶地抬头看着思哲，压低声音说，“没有。我也没她联系方式。你放心，我不会做伤害小叶的事。”
思哲点点头，给他也递了个橘子。“我打算今天求婚。没想到你今天来了。”他声音很低，也就蒋斌能听见。
只见蒋斌嘴巴张成o形，完全合不拢。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思哲，又瞟了一眼小叶，正巧碰上小叶好奇的看着他。他迅速恢复了表情。“你和她商量好了么？”
“打算今天给她一个惊喜。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呵呵，我这下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你还让我做了见证人。牛气。”蒋斌丧气的说。
思哲低头不语，只是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小声点。
蒋斌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却无法发泄。眼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不用多时，她就要被告白求婚，自己还要见证这神奇而又美妙的时刻！老天爷，你是来逗我的吗？他松了下领带，觉得呼吸有些不畅通。吃完橘子，他起身去厨房看要不要帮忙。
小叶看蒋斌去了厨房，坐到思哲身边，撒娇的说，“你跟他窃窃私语什么？背着我搞些什么勾当？快老实交代。”
思哲见没有人在，一把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还没结婚，就对我刨根问底，小丫头。”小叶窝在他怀里觉得很舒服，继续撒娇，“快说快说，我就是这样，你要么接受，要么接受，要么…还是得接受。”
“好好好，我的小丫头，我就是问他今天为什么要来，看他是不是撒谎。担心他把你给抢走了。”思哲也和她逗趣。
“被他抢走了，你还能抱着我啊！”小叶起身戳了思哲的小心脏一下，“我的心一直在这里，放心吧！”
思哲心领神会，觉得幸福感从全身涌上大脑。要不是父母阿姨叔叔他们在厨房，真想把小叶扑倒狠狠吻着。小叶总是不经意的给他安心的暗示，给了他勇气。能够爱着她，被她这样爱着，真好。
思哲抓住小叶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揉揉捏捏，舍不得放开。
厨房里的人装作若无其事的准备着年夜饭。蒋斌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有种看见大白菜被猪拱了的忧伤，尽管他知道或许自己还不如这头猪呢。呸呸呸，怎么就绕到猪里面去了。
六点整，八个大碗端上桌子，有鱼有肉，有鸡有鸭，有汤，有凉菜，荤素搭配，好不馋人。摆上酒杯，满上酒，碗筷摆上桌。听着电视里热闹的旋律，大家围桌一起吃年夜饭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