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書（十四）：蹉跎歲月:曾幾何時，我們也笑得如此燦爛（散文）

　蹉跎歲月:曾幾何時，我們也笑得如此燦爛！

　　最近無意間翻著自己以前的老照片，才發現，許多都是以“笑”為主題的。但是沒有一張是可以炫耀的照片，都是那種現在看來比較“土”的相片。而且現在看來，可以說多數是笑的很醜，很傻；看著小學的畢業照片---坐在第一排，笑的“呲牙咧嘴”，還有學醫畢業的畢業照也笑的那麽的“傻乎乎”；說起笑，其實在生物界不管高等低等生物，人是微笑的唯一載體。而笑是怎麽產生的呢？微笑是人的麵部表情因雙唇輕啟、牙齒半露、眉梢上推、臉部肌肉平緩向上向後舒展而帶來的一種效果。

　　但仔細想想，那時候的笑，或許是一輩子中笑的最純真，最美好，最發自內心的。我們常說：越長大越孤單。倒不是說有多矯情，隻是現實確實如此。看看現在的我們，壓力越來越大，還會像那時笑得那麽燦爛那麽天真無邪呢？曾幾何時，我的臉上也經常出現這樣的表情，如今又有多久沒見著了呢？

　　小的時候，我們大家都是天不怕的不怕，覺得每天都是快樂的，沒有那麽多憂傷和傷感即使是一個人從沒覺得孤單！經過時間的衝刷，就覺得青春快樂的字眼慢慢變得陌生，年輪總是很輕易地烙下蒼老的印記；總以為是長久的東西，其實，就在轉眼和刹那間便不在身邊了。曾經純真無邪的笑，曾經美麗樸實的夢想，隨著四季輪回慢慢的殆盡……

　　現在踏入社會以後，不能說不快樂了，也不能說不微笑了；我們學會了習慣性的冷漠和淡然；但總之能讓自己像小的時候那樣的放縱開懷的笑幾乎沒有了；有時會因為一些原因比如看見或聽見一些事也會讓自己找到一點曾經的微笑，但那畢竟是少數，也是短暫的；許多的時候我們更相信自己的微笑，而不願意相信別人的微笑；但更多的確實讓我感到了無奈和敷衍！在如今的社會裏，我們的笑幾乎都代表著更深的含義不像小時候的那樣純粹和簡單。要麽是你在敷衍別人，要麽就是別人在敷衍你；笑的意義已經變了，變得我們隻會把該用的肌肉適時收縮一下來完成即將要的那種狀態；笑已經變得不再發自內心，變得如此虛情假意，如此的讓人難以捉摸。

　　即使有時自己在笑著，也不能代表自己是快樂的；笑已經不再純真，不再美麗，不再開懷！我們總是在麵帶笑容的時候，總有莫名的悲傷和憂鬱充滿心底；也許畢竟小時候還不會知道什麽叫憂傷和傷感吧？“開懷”這個詞，可能好久都被擱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像小的時候無拘無束？而現在，怎麽在鋼筋水泥森林裏，人多了，卻都很冷漠？才發現我們想要的那種“暢快”離我們越來越遠。孤獨的坐在那回想起往事，那嘴角的一絲笑容也是快樂的，像這樣徜徉在無人之境，也是一種美好。

　　或許自己的性格很複雜，性情很古怪，做不到先人所說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更做不到心如止水，淡定坦然，對於如今現實的社會，更談不上真心的再去微笑。因為這個社會就不是這樣的真實，充滿了虛假銅臭。從前喜歡不顧一切的摸索自己的路而現在縱然是睜著眼睛，仍然覺得一片迷茫;曾幾何時,也想過背離這個社會，做回真的自己；可到頭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這樣的勇氣，也沒有可以這樣的資本，更無奈的是，我還得繼續在這掙紮……掙紮。而現在所謂的微笑也許真成了一種無奈的敷衍吧？

　　以前看見別人的快樂，自己也會被感染發出會心的笑；而現在無論別人怎樣的快樂都無從感染自己。以前喜歡擁有一份漂亮的禮物會樂上半天，而現在呢？我們隻能每天抱怨為什麽這麽累！而忘了可以坐下歇歇，讓自己快樂的笑笑。人就是這樣,擁有快樂開懷的時候厭倦，失去的時候才感到可惜，感到痛楚；得到了很多，失去的也不少；隻是希望那時的純真笑容依舊能夠抵達那顆憧憬快樂的心靈。

　　站在記憶的另一端，很懷念，很懷念以前，也許是因為現在的不如意。

　　也許有一天，“現在”碰見了“以前”。他們之間的問候也許會是這樣：

　　“從前”問“現在”：“你還好嗎”。

　　“現在”說：“還好”。

　　不過隻有“現在”心裏知道：其實“現在”沒有“以前”那麽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