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集齐帆齐第2期28写作营

熟悉与陌生

2021-03-13  本文已影响0人  米米兰妮

被忽略的春光一直在

吃过早饭,大哥已经开始在切萝卜做饺子馅了。

妈妈昨天晚上咳嗽醒好几次,我得去药店给妈妈买点药。大哥不舍得让我花钱,就把他的医保卡给我用。

穿过小巷,走在风穴路上,抬眼一望,才发现道路中间那些小树已经长大,并且开出一树树的花,不禁惊叹于这无声的美,不知何时,这些小树都已长大了。

之前一直是,晚上回到家,什么风景也看不到。在家照顾妈妈,洗洗涮涮,之后便急匆匆赶火车,是没有心思去赏这些花草树木了。

这感觉和两年前妈妈健康时候的差距太大。那时候,父母自己生活,不用我们操心,自己也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欣赏感受生活中的每一份美丽。

因为要买药,所以也不敢走太远,找到药店买好药,便走回家的路。

路边的花树开着一簇簇的花儿,木制的花架走廊很有质感,新建的卫生间是感应冲水式的,还可以看到时髦的户外工作者驿站。

在繁花锦簇的路口找到小巷的标牌,瞬间明白昨天晚上找不着个路口的原因:此前的空地已经成了小花园。

熟悉与陌生的疑惑

曾经老烟厂的位置高楼林立,似乎有些疑惑:这是曾经的家乡吗?

高中时候,五十米大道两边还是空地,我们还在那年的今天集体义务植树。

再往南,那时候还是土路了,春季的周末,我们全班同学自由春游,目的地是风穴寺、怪坡。有些同学骑着单车,有些同学步行。

那天,我和同桌瑞玲一起,她骑车带着我,一路上她给我讲她的家乡,她的往事。

她家住在城东的郊区,是菜区,那里的人们很勤劳,凌晨就开始下地摘菜,天亮之后,菜商便来收菜,然后运送到市里各个菜市场。市里的人们每天早上便可以在菜市场里选购到最新鲜的蔬菜。

之前也和嫂嫂一起去最大的鼓楼菜市场买菜,只是单纯买菜,没有想过菜从哪里来,更想不到菜竟然来自几十里开外的村庄。

瑞玲她自己很小就会帮助大人摘菜、卖菜、算账了。

后来,我开始有些近视的时候,她还把自己的小孔眼睛带来给我戴。

相比瑞玲的成熟懂事,我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瓜。

她学习成绩不算好,但是真诚、善良,有头脑,有主见,以后开店做个生意肯定很好。

后来,因为分快慢班,我们就分开了。高中毕业前夕,我们还互送照片留念。

后来,后来,我们还是彼此没有了消息。

到如今,此时的路已非彼时的路,此时的人亦非彼时的人。

想知道你在哪里,过得怎么样,却也无处寻找。

相见

姐姐打电话问我买药买到哪里了。我说药已经买好,几分钟就走到家了。

我说时间太仓促,不能去看姐姐了,姐姐说,正好昨天有一位同事要求调课,就趁机会请假来和妹妹见上一面。

姐夫还是很帅,姐姐的衣服都是他在网上给姐姐买的,考拉棕色外套、白色内搭和黑色裤子很搭。

我看着姐姐乌黑发亮的长发变成有点干涩的短发,看着曾经习惯淡妆出面的姐姐面色变得有些许苍老些许疲惫,我不怀疑姐夫的诚意,但也不相信时光的情谊。

姐姐为我带来纯正花生油,让我带回家。

送我去车站的路上,姐夫依然谈笑风生,说一些幽默小段。

北京方向的列车安检严格,依然是两遍。我小心翼翼地两次打开油瓶盖章,让车站管理人员闻香识油。姐姐在微信里嘱咐我拧紧油瓶盖子。

冷眼想看旁边那位因为被检出携带剪刀、镊子等金属物品而气急败坏大声嚷嚷的男人。

列车到站,我收起手机,下车,还在酝酿文字,突然间想起什么东西落在车上,便急忙返回,跟着上车人员返回二号车厢,摸到座位下面的油桶,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按照列车员的吩咐,我就近下车。列车员关切地问我是否找到东西,我告诉你已经找到了,谢谢他。

想当年在北京回来的车上,眼镜落在卧铺上,“哎呀呀”列车长帮我收起来,并约好在站上还给我,心里非常感激。

作为最后一个出站的人,我四处张望,找寻出站口的那个熟悉的人或者躲在墙后面的小朋友。可惜,都没有找到。

“你的眼睛只能看到五十米米以内的距离啊!”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这声音我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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