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质感的民族》——方文山华语乐坛顶尖词人在北京大学
方文山
方文山台湾著名词人，周杰伦的最佳拍档，擅长拆解语言使用的惯性，重新浇灌文字重量赋予其新的意义，纺织出新的质地，建构后现代新词风，其创作的词中充满强烈的画面感，浓郁的东方风，是华语歌坛音乐文学的创作才子。
方文山
方：很高兴来到北京大学和各位同学进行这场文化上的交流与经验的分享，我今天所要演讲的题目是《一个没有质感的民族》我在这里所指的民族不是别人，就是我们华人自己，而华人一词的称谓泛指包括内地、台湾、香港、新马与东南亚一带的传统华侨，以及美加地区等华裔新移民等。
方文山
我想可能很多同学都已注意到，我写了很多所谓中国风的歌词作品，譬如“娘子”“双节棍”“爷爷泡的茶”“东风破”还有“菊花台”“千里之外”等，其实这些歌词中浓厚的古诗词韵味并不是偶然间产生的。
方文山
作品是最能够反映一个人的价值观跟性格的，一直以来我就是一个民族意识很重的人，长期性的关注跟民族传统与文化相关联的议题，当我这种文化意识跟音乐相结合起来时，就自然而然的孕育出所谓中国风的歌词，这是首先跟大家解释为何我会创作出如此倾向的作品，现在开始进入我们的主题。
新白娘子传奇里的白福
我长期以来观察到一个现象，那就是我认为我们华人并不是一个很有质感的民族，所谓的质感指的就是一个东西的材质与它外观上的美学设计及其整体的精致度。
是不是很像？
我们会喜欢买一些价钱偏高的名牌包，比如LV、古驰等，是因为只觉得就喜欢那些名牌所代表的价值与品位，一般人总是会很自然的追求名牌衣服的质感，但却忽略了买此商品的人，其本身却往往没有什么质感，我对台湾比较熟，所以主要以我在台湾所观察到的现象决定。
嘻哈风格
像一些在台北市闹市区逛街的年轻女生，很多时候的穿着并不是很协调，她可能上身套一件优雅的洋装，下半身却穿着嘻哈风的牛仔裤，然后脚上硬生生的一双廉价的夹趾拖鞋，当然此类的造型某些时候美其名为混搭。
台湾小妹仔
问题是大部分的人都搭配的很没有风格，常常自己的穿着品位的调性并不具备一致性，没有基本的美学素养，但却盲目的去追求品牌，这是精神错乱时的荒谬，大部分的消费者在挑选商品时都懂得会去追求衣服、皮包、汽车等物品的质感。
潮？
因为美的东西其价值是有共通性的，没有人不喜欢美的东西，但大家在拼命追求商品外在质感的同时，却常常忽略了，对自身打扮的基本的美学素养，变成需借助以依赖这些名牌的材质去衬托自己的性情。
方文山
举例来说以台湾人对婚礼及丧礼此类的人生态度来看，台湾人对美的基本尊重便以严重的不及格，那是个要是很庄严的场合，但来参加的来宾中通常就一定会有人直接就穿夹趾拖鞋或者穿汗衫来。
西式婚礼
不管是尊重已往生的死者或对婚礼上正沐浴喜悦中的男女双方而言，穿戴整齐是对合乎礼的起码要求，但大多数的人却不这么严肃的看待。
西式葬礼
我们再观看时下流行音乐的MTV，或是正在热门档期中的国片，如果你有心观察的话你会发现明明就是华人的电影、华人的歌手，但只要有婚礼或丧礼出现的场景就一定是西式的。
西式肃穆？
因为大家都觉得西式丧礼比较肃穆，而西式的婚礼的确也比较浪漫，要拍唯美的婚礼就一定上教堂，尽管男女主角并不是基督徒，难道是因为大家都觉得西式的婚丧形式比较美，比较适合器具上的表现吗？
场面十分熟悉
台湾很多电影和MV的场景都喜欢用西式的婚礼和葬礼去呈现，莫非因为华人的婚礼形式比较嘈杂？丧礼的仪式比较低俗？所以比较不适合表现在美学构图与故事张力的戏剧上？
山伦
再以城市为例来说明：不禁要问为何大多数华人居住的地区都不是很有质感，城市建筑是国家形象最具体的象征。
台北
但在台北市，据我所知大楼外观的建筑形式与色彩调性从来就没有被规范过，市区街上每个店面的装潢都很有特色，看得出有某种美学的追求，都可以被独栋独店的欣赏，但你只要把镜头一拉开，一扩大，用较大的视野全方位的去看整条街、整个城市的轮廓，你就会发现根本就杂乱无章，城市基调混乱，房子盖得毫无章法。
101看台北
一个城市的建筑反应了一个民族的质感，有质感的东西是可以深入骨髓的，那是文化底蕴浓稠度的一种展现，当你犹如追星族去追求昂贵的舶来品时，实际上正是以某种自卑的心态去追求你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一种心理上的反差与补偿心理，而台北就像个浓妆艳抹下的模特，急于讨好国际上的眼光，却根本就已模糊了自己原本的面貌，完全没有了自己的风格。
日式房子
台湾的一些老旧建筑比如传统的四合院，日据时期留下的官舍等，这些建筑如果屋瓦毁损一般就用很简单很便宜的铁片去搭盖，很少有人会按原先建筑的形式用原来的建材的风格去修复，这其实就是对传统文化的一种漠视，因为从没有人认为恢复古厝的外观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也几乎没人实际这么做。
民宿
四年前，当我初次来北京时，我发现北京很多胡同、四合院都在拆，因为要迎接奥运。
北京四合院
那时候我和出版社的人去那些待拆的胡同捡石门牌，比如刻有某某胡同的门牌，我喜欢那种带着旧石器象征性的小东西，虽然知道拆掉那些老旧胡同是为了整个城市建设的需要，可我心里还是觉得很可惜，因为胡同是北京城市建筑的象征，也是一种有型的文化资产。
北京胡同
当观光客来到上海、香港、台北、北京等华人聚集的城市闹区时，只要不把那些镜头对准具有象征性的地标，你根本就分不清楚你现在位于哪个城市，因为他们所有建筑结构都是西式的。
平安大厦看深圳
所有大楼都是玻璃帷幕或钢骨结构，每个城市的景观都很像，上述那些城市都只有林立的建筑而没有城市文化。
胡同
胡同是北京的一种象征，外地人来北京看到胡同会感受到一种文化的具体表现，当然不拆这些胡同也无法大幅度的去建设或改进交通，这也是两难，其实刚开始我老觉得那些旧建筑拆了可惜，但后来发现如果不拆它整体看起来也是破破旧旧的，散发一种家道中落破败的感觉，一个衰弱的王朝的象征，外观老旧斑驳，也并不是那么吸引人，那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是我们传统的建筑形式根本就不适合现代生活的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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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看过一些欧洲小镇的风景明信片，当时以为那只是拍照印刷好看，而特地去找来罕见的景致，目的也只是为了让画面更赏心悦目，一直到后来才知道，风景明信片里的村庄是真的都有人居住，那不是欧洲版的中影文化城，他们是一整个村庄，一整个城市，甚至整个国家的风景都是如此的美。
人家保存完好
我以为明信片上美丽的风景只是在取景时回避掉某些角度，只单拍这个景，比如一座古堡一段城墙就像美编过的电影海报一样，后来看了一些在欧洲取景的电影，皆有镜头360度的回转，发现他们是整座村庄整个城市都是一种统一的色调建筑风格。
深圳也是这样
台湾的老建筑通常只是得到点的保留，所谓的点就是一栋独立的建筑物被评为三级古迹，但附近就只有它孤零零一栋古迹而已，在它旁边很可能是一栋钢筋水泥的玻璃帷幕大楼，古迹旁边的景观视野通常并不没有被重视与现见，所以对古迹的保护难形成一条线一个面。
当然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台湾也根本没有年代久远且数量庞大到能够让人连成一条街的古建筑群，更别说能够形成一个像村镇一样面积的古城区，这是做梦都不会发生的事。
整齐的排列
欧洲有很多中世纪的古建筑，它数量庞大到轻易就能连成一条街，以及构成一个村庄。
布拉格广场
欧洲对于城市建筑的外在色调很重视其一致性，再盖新的建筑时，会考虑到建物本身与周遭环境的配合，比如建筑物外观的颜色，风格不能太突兀，整个城市的规划和外形是一致的。
捷克
像捷克首都布拉格的基本调性就是红瓦白墙，整齐的天际线，犹如童话世界一般。
什么感觉？
而同样都是老建筑，北京胡同的高度却都只有一楼高，就算不拆外观上也很低矮。
灰色的
不会很新颖，北京胡同的基调是灰色的，屋顶的瓦与墙上的砖都是同一种色调，一种保守而没有生气的灰。
一个民族的美学素养与人的质感是反应在各个方面的。
台湾夜市
在台湾有些人就直接在路边摊上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东西，你说这是风土人情也罢，说是生活习惯也行，但在路边摊翘起二郎腿来吃东西而旁边就有人在洗碗筷，其实既不卫生也不美观，但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无所谓，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劲，问题是如此一来街道就像是公聊，整个城市的景观就被破坏。
人头攒动
还有很多民众家里的私人装潢空间都很讲究设计感，布置的很漂亮，但只要一出了门，到了公有地，就再也不会去关心周遭环境的景观，那种心态好像只要是公众的利益大家就漠不关心，自私的心态赤裸裸的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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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现象好像就不只有台北会发生，香港、上海以及北京等地，居民的心态与状况也没有改善到哪里去，大部分人不会去在意城市景观的维护与协调，甚至花一点世界做环保义工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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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私人住宅，花再多钱豪华装潢都毫不心软，其实美学的鉴赏是需要从小到大一点一滴的教育，向下扎根慢慢培养，这种公民意识的形成是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酝酿，养成整个民族的素质，则更需要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对我而言，出国旅游是投资报酬率最高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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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到历史悠久人文荟萃的欧洲国家，因为他们整个民族花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时间建立起来的文明，你可能就只需一两万人民币就能浏览他们细心维护下的城市景观，那其实是很震慑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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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布拉格的捷克守军为了维护古城的完整，宁愿选择投降也不忍先人所耗费精力所建立的城市文明成为瓦砾，而几乎在同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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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东方的中国，在抗战时期却做了完全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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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湖南长沙聚集了很多战备物资，国民党为避免日军掠夺这些物资，但又不想浪费一兵一卒去守城折损自己部队的战力，不等日军进攻，竟自己纵火烧掉整座长沙古城，引发中外著名的文夕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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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屹立数百年古色古香的长沙城就这样瞬间化为灰尘，当政者就为了保存自己的军力还有所谓的面子，竟可毫不顾忌自己历代祖先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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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捷克的守军，宁愿当代的自己受辱投降也不愿历代祖先的心血化为乌有，两相对比之下不禁令人感慨万分，完全不同文化背景所熏陶下的民族对自身文化遗产的态度及其所下决定迥然不同，当然命运也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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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城市规划主要还是以建设商业为目的去进行，台湾的老旧建筑太久换新的速度很快，现举台湾现有的眷村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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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眷村就是当初跟国民党部队撤退到台湾去的那些军人与眷属所住的地方，其村落所设置的地点遍布台湾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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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政府从来就不认为那些眷村有保留的价值，因为实际上它也就4、50年的历史，因为要百年以上的建筑物才够资格被认定为古迹，但如果现在连这种4、50年的建筑物都不设法保留而一律拆毁的话，那到底台湾要怎么累计百年以上的建筑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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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村它代表的是一个族群共同的生活记忆，台湾就是如此的不尊重住民的历史记忆，这是一个可以用来衡量为政者到底有没有文化质感的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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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国人说，台北是一个最没有自己风格气质的城市，在台湾，任何人长大后回到自己20年前的家乡，几乎都已找不到儿时的记忆空间，因为改建的速度很快，可能小时候看过的树走过的桥，和邻居小孩玩耍的树林全部都因为改建而消失，几乎再也找不到共同记忆，因为共同记忆都被拆光了，建筑物本身所代表的历史记忆不被认为是有意义的，你能够想象你儿时生活过的地方，去过的公园住过的小巷吃过的小馆子，这些生活记忆十几二十年后都彻底的消失，是个怎样的状况吗？而台湾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戏码，拆了又盖盖了又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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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北京现阶段为了迎接奥运，老旧建筑拆的很快，在台湾传统节日时，很多人会来参加庙会的活动，比如迎神赛会、舞龙舞狮但他们的穿着却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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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传统服装可能是唐衫或者是道袍，下面确是牛仔裤或者是拖鞋，他没有意识到一个小细节的维护就是对传统的尊重，但这也不是台湾独有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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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报章杂志与网络信息的了解，也很少看到内地有哪个城市的居民在哪个传统节日穿着传统服装出来一起庆祝。国外比如西班牙、法国、意大利等国家的传统节日，整个小镇的居民都会不约而同自发性的穿戴起传统服装，那画面很令人感动，现在大家拼命在讲全球化，但大家有没有想过，出国旅游什么最吸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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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迥然不同的文化差异，去印度看到印度教的僧侣在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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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班牙看到他们在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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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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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美洲感受桑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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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本看他们传统的樱花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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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种异国的情调与神秘感在吸引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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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全世界的建筑都盖一模一样，所有的人穿着打扮也都一个样，饮食庆典风土民情也不在有各自的特色，那其实已经没有观光的必要了，因为去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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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我的认知全球化应该指的是经贸的交流，而绝对不应该是文化上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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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很多歌手都喜欢去国外拍MV，比如意大利的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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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北海道拍出来都很宏伟精致与耐看，但我却没有发现过有外国的歌手MV来台湾取景，因为我们的市容不整齐，整个镜头一拉开这边可能是钢筋水泥的建筑那边可能是四合院，景观的调性很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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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好几趟日本，日本人对传统制度的维持一直很用心保存，去那取景，所拍出来的MV也很耐看。最讽刺的就是比如青岛的租借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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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十里洋场这些曾被殖民者占据过的地方都反而留下了为数不少而且很有质感的西式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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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这城市的天际线，上海外滩上林立的大楼都很漂亮，这不免有些讽刺，怎么那些占领时期所留下的建筑都保存的这么好？甚至已经变成这些城市建筑里最美的元素，那我们是否应该感谢曾被占领过呢？否则哪里来这么好的建筑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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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子，我去北京王府井闲逛时，看到一个外国教堂，教会对教堂的建筑外观都很讲究的，那整个教堂维持的就很好，因为王府井的整条街都是近代才兴建起的西式大楼，看不到有任何一栋有传统风格的中式建筑，虽然王府井号称是北京最古老的商业街，但我所看到最古老的建筑却是那座外国的教堂，除非有人告诉我这曾是清朝最热闹的商业街，否则我根本就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曾是所谓的百年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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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状况也是如此，日本占领时期留下了很多漂亮的巴洛克建筑，台湾一些重要的政府机关都还一直沿用这些建筑，这问题跟上海外滩一样，都很讽刺。台北市最精致的建筑元素也都是当初所留下来的，大家有没有想过，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莫非中式的古建筑不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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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的格局与形式无法适应现在社会的要求，就我的认知，新加坡可能是一个特例，他是一个由移民的华人所成立的国家，国家的本身的历史不长，但他们却很重视自己的传统文化，有些旧时的建筑保存的很好，他们认为那是国家的象征，甚至是观光旅游的资源，而且新加坡人是所有的华人中最守法的，其国民的法制观念很强，整体而言素质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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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旅游到了欧洲国家，你会发现他们都很注重与维护自己传统建筑的外观，当地住民也很重视自己独特的节日，常在传统节日穿戴起自己国家民族的服装，整条街道整个村庄的人都盛装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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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自诩为文明古国的我们所不及的，我很少可以甚至可说没有见过在中秋或端午传统节日看见我们华人会整个村庄的人特地穿着传统服饰去庆祝，我今天所谈到的都是一些自己的观察和心得，并非严谨的学术调查，因为我想认真的调查起来获取问题更严重，这些都是发生在你我身边随时随地都在上演的文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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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学不妨偶尔静下心来观察，绝对会让你有完全不一样的体悟，我一向很关注这些文化现象，有自己所坚持的价值观，后来我的文字音源会跟杰伦的音乐相结合所以才创作出那么多的中国风的歌曲来，并且很荣幸的得到了很多人的肯定与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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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质感这个问题在这里不得不提到日本这国家，日本人很奇怪，他对中国人一直有种崇古灭今的心态，他们极度崇拜古代的中国，像西游记、封神榜、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典故他们都很熟悉，甚至比中国内地的一些少数民族还要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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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仅崇拜而且还继承下了一些中华文化，比如日本的小学生到现在还有书道比赛，国家也很重视书法这项传统，也并不认为这是外国的东西，如果到东京街头，随便找个路人问他们关羽、张飞、孔子、孙悟空等，他们都知道是谁，甚至已经将他们收进自己的文化里，并且消化成电动玩具，漫画等等。
我去过日本发现他们对美学设计很讲究的，整个城市里的居民穿着打扮都很有自己的风格，也就是有型，街道很干净，连一个排水沟的盖子都有城市的标志，整个街道的招牌店面都很素雅，他们很重视产品的包装，也很重视古建筑的维护，美学的观念很发达，如果说拿中国文化和西方文明来强加比较，或许有人会说因为文化的源头不一样，思维本来就会不一样，因为一开始他们的建筑、绘画、音乐，规划方向就跟我们不一样，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那么日本就是比较好比较的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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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受儒家学说影响，并且在使用汉字的东方人，文化源头的同构性很高，但他们对传统文化却很用心去维系，具凡茶道剑道书道能聚以及成年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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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相扑，相扑是一个国际运动项目，延续了几千年都不曾中断，我觉得这是很值得我们观察比较的，一般而言，电影MV中如有需要出现婚丧的场景，又或需要唯美的画面时，通常剧组都会整队拉去教堂拍摄，或是到充满十字架的墓园取景，就算没有受过正统的美学教育和训练，一般我们人的眼睛都还会凭直觉分辨出好与不好，美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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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看到犹太人逃难的纪录片时，我就深感讶异，5、60年前犹太人逃难时的穿着，甚至在市区被德军集体遣送时的服装都是很整齐，有一定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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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都穿西装大衣戴帽子，女性则都会拿个小皮夹，或拎个皮包之类的，也没看到任何一个犹太小孩是打赤脚的，此时他们的身份是难民，但其民族整体表现出来的教育水平则很令人敬佩与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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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是一个很优秀的民族，这个民族出了许许多多几乎与其人口等数量的科学家与艺术家，对人类文明的贡献很大，我个人觉得他们是个质感很高的民族，我以前在想，为何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犹太人相关的电影拍不完呢？原来因为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科学家艺术家，每个人对美学的追求有基本的素养，整个民族文化有一定层次的水平，所以这里面很多关于心理层面的故事可以发掘用来拍电影，但关于我们被日军侵略迫害的电影，至今我还没有看到一部很好看拍的有质感的，我常在反思，到底是因为我们的电影工业不强，还是种族的心理层面很肤浅，没有可以待发掘，如果你个人不要求与累计身为人的质感，最后又可能影响到整体文化的份量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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