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教会我们勇敢的——《飘》上

2024-04-06  本文已影响0人  佘_冬冬

伴着清明的雨声,我在《飘》的文字中沉浮。尽管清冷的雨夜以及对于主题逐渐清晰的认知让人对书欲罢不能,但我还是把它上部的结局留在了清晨。在第一节课间铃声响起的时候,在逐渐嘈杂的办公室里,合上书的那一刻,我的情绪随着上部情节的结束变得复杂起来。

(于是我誊写了两篇学生的清明作业,正好让我看见了战争中的不屈斗士)

故事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展开,女主人公斯嘉丽是美国佐治亚州一位富足且颇有地位的种植园主的女儿,父亲杰拉尔德·奥哈拉是爱尔兰的移民。刚到佐治亚州时,杰拉尔德身无分文,靠赌博赢得了塔拉庄园的所有权。于是就开始在这块红色的土地上创业,编织着他的美国梦。直到43岁的时候,他才和年方15的埃伦——一个东海岸法国移民的女儿结了婚。杰拉尔德心地善良,但脾气暴躁,而年轻的妻子埃伦则有着良好的家庭教育和严格的道德观念。她亲手操持着整个庄园的日常事务,甚至还为庄园里的黑奴看病、接生。因此,夫妇俩受到周围白人庄园主的尊敬,也深得黑奴的爱戴。女儿斯嘉丽·奥哈拉在这种环境中慢慢长大了,父母骨子里不同的气质影响着她的成长,本该像其他女孩一样恪守礼制、妇道的她,总会冒出些奇怪的想法。

1861年4月,美国南北两方关系已经非常紧张。佐治亚州的男人们都在议论这场无法避免的战争。但是,16岁的斯嘉丽对此毫无兴趣。她心里想的除舞会、郊游之外,还有那群围着她转的崇拜者。当她听说第二天的野外宴会上,阿希礼·威尔克斯将宣布与玫兰妮订婚时,她震惊且愤怒、焦虑。她一直喜欢阿希礼的绅士风度与他英俊的外表,而且认为自己无论哪方面都比玫兰妮要强得多,于是她打算说服他私奔,但被阿希礼婉言拒绝。斯嘉丽觉得自己被阿希礼“抛弃”了,她气急败坏地打了阿希礼一记耳光,还在阿希礼离开后摔了一只花瓶。谁知,那位瑞德·巴特勒却一直在听壁脚,当斯嘉丽指责他不是个绅士时,他反唇讥讽斯嘉丽不是个淑女。

战争的消息传来,当天晚上的舞会也随之取消。斯嘉丽突然决定和查尔斯结婚,因为这样可以挽回自己的面子,也可以刺激一下阿希礼和自己的追求者。查尔斯是玫兰妮的弟弟,就这样,任性的斯嘉丽在两周之后就做了查尔斯的妻子、玫兰妮的弟媳。

昔日的玩伴陆续踏上战场。两个月后,查尔斯病死在战场前方,斯嘉丽突然变成了寡妇。因为不爱查尔斯,所以对于查尔斯的死她并不感到忧伤,甚至庆幸。但寡妇的生活使生性活泼的斯嘉丽难以忍受。她必须穿黑色丧服,深居简出,甚至连跟男士们打招呼都是被禁止的,这段时期她过得非常痛苦。她生下了遗腹子韦德,可是这并未唤醒她的母爱。

这时,阿希礼也上了前线,其妻玫兰妮从亚特兰大来信,邀请斯嘉丽来查尔斯的姑姑家暂住,斯嘉丽便离开了塔拉庄园,来到亚特兰大。环境的改变使斯嘉丽的心境稍稍有好转。随着战事越来越吃紧,亚特兰大的妇女们都被动员起来,到当地医院护理从前方运回来的伤病员,还要为南方邦联的军队缝制军需品。但是,由于斯嘉丽新寡,所以不能参加为出征军人举办的舞会和晚会,也是在这一段时间,因为战争越来越频繁,人手不够,她又再次得到了抛头露面的机会,也渐渐暴露出离经叛道的本性。她甚至会通过言行引起病床上的士兵的青睐,面对充满爱国热情的妇女们以及脏乱的医疗环境,她偶尔也会心生不满,她并不是一个忠诚的爱国者。

她的感情,都奉献给了阿希礼。斯嘉丽和玫兰妮一样,关注着爱人的生死。好不容易等待爱人回家探亲,没得到确切的答复,却换来一句嘱托——照顾好玫兰妮。

1864年夏天,北军直逼亚特兰大——南方邦联的首府。城市被围,查尔斯的姑姑和城里许多人家都逃离了亚特兰大,斯嘉丽接到父亲的信,得知母亲和两个妹妹都生了重病,她一心只想回家。但因玫兰妮即将临盆,斯嘉丽顾及到阿希礼的托付,只好留下来守在她的身边。后来在瑞德的帮助下,她们靠着一辆破烂的马车回到了塔拉庄园。

斯嘉丽回到庄园得知母亲埃拉的死讯,精神世界崩塌,她的父亲更是在受到刺激后成了个糊涂的老头。一贯以来,斯嘉丽对母亲的理念尽管不认可,但总会在权衡利弊后遵守或背地里违反,母亲的离世让她失去了精神支撑,在面对毫无昔日精气神的父亲、两个患病的妹妹、玫兰妮还有所剩不多的黑奴时,她既要忧心吃穿问题,更要提防北佬的随时入侵。

一个落单的北佬闯入家中,意图偷家里的东西时,她扳动了机枪,杀死了对方。第一次杀人让她恐慌,但此情此景不杀之就会失去家园中的一切,当看到玫兰妮此时也拿着军刀准备偷袭时,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情敌的魅力。

1865年4月,南方邦联军投降,战争终于结束了。许多南方人都在为他们的失败而痛哭流涕。而在斯嘉丽的脑海里,更重要的问题是如何保住塔拉庄园。战争结束后,每天都有一些士兵路过塔拉庄园返回他们的故乡。有一天,斯嘉丽她们发现门口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便把他救起。在大家的照料下,这个名叫威尔的年轻人逐渐恢复了健康。威尔无家可归,便在塔拉住下来,并慢慢地担负起了庄园的许多管理事务。

这时,阿希礼终于活着回来了。这个被妻子玫兰妮和弟媳斯嘉丽时刻惦记并担忧着的男士,活下来了。

持续四年的南北战争,让一个16岁的女孩从稚嫩走向成熟,从养尊处优的小姐到习惯“才了蚕桑又插田”生活的农妇,从遇事随心到处事周全。小说中的斯嘉丽,随时能给人惊喜。她若是生活在现代,断然不够特别,但在种族分明且阶级明显的当时,她那些违背世俗眼光的一言一行,实际上见证着女性的成长史。

读完上部,我钦佩她的勇气,在富有时敢于追求自己所爱的勇气,在贫穷时能够扛起重任的勇气,在多次内心纠结时敢于表达真实想法的勇气,在面对虚无的爱情时坚定不移的勇气。仅从上部来看,它不像许多评价中所言在讨论爱情,我看到更多的是女主人公斯嘉丽冲破束缚(被迫跳出舒适圈)后的勇敢。在男主瑞德中途弃她而去后以及阿希礼生死未明时,女主的光芒点亮了整本书。以至于看到上部结局阿希礼重现时,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遗憾。如果他不回来,斯嘉丽和玫兰妮会继续维持风平浪静的局面,而她们所受的磨折会随着上部的终结而终止。

可是战争结束,人民的苦难并未结束。像这本书的另一个译名——随风而逝,一切终会在时间的长河中、在无休止的风中散去,可是她还将遭受多少磨难呢?真不愿再有下一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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