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行

起了个大早，太阳刚露了个头，又埋进了厚厚的云衣。新修的水泥干道铺道上堆满晾晒的金黄色玉米棒子，上面落满不停啄食的小麻雀，人一走近，便嘤嘤地飞远了。人行道旁边长着低矮的草丛，草叶结满晶莹剔透的露珠，藏着一两只蟋蟀，爬着两三只挂着卵包的小蜘蛛。

干道边有台脱粒机，一行几人手持铁铲，将玉米棒子送入，机尾吐出黄白色玉米粒，机侧抛出红棕色玉米芯。

不一会，便走到干道尽头。尽头有一小路，弯进去，便是成片的玉米地，菜地。菜地种着花生，红薯，绿豆，芹菜苗，还没包页的白菜苗，吐着四瓣的棉花，挂着矮胖的茄子，堆着石盘状的老南瓜。间或两三老人，驾着电动小三轮，驶进一人半高的玉米林旁边的空地，拿了编织袋，隐进地里。

小道再往前，便见着一条小河，无名，地图上也看不见。河里只浅浅地流着一滩细水，大半都长着杂草，河岸一排白扬树。河上架着一座简桥，无名。河对岸落着一处村庄，依稀看见两三幢瓦房。

腿有点乏了，便原路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