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偷看我的梦(3)

2017年12月三日夜，梦里情境真实记录

【一】

小雨，淅淅沥沥，天不晴，雨不停。

我在村头一个空旷的平房门口，看雨。

这不是我喜欢的雨，我喜欢急雨，噼里啪啦倾泻的那种暴雨，很畅快的感觉。

所以，我好像在等，等一场大雨的来临。

门口的路湿了，尘土是不见了，但是有些泥泞。我不喜欢泥路，我也可能等天晴。

小五，是我表弟的堂弟，比我小两岁。小时候去表弟家，总是会遇到他。一个很实在和憨厚的孩子。

他敞开衣襟，露出肚皮和肋骨支起的凸起。

头发被雨浇的打绺了。脸上的雨水在流，他也不擦一下。

他微笑着，和以前的样子没什么变化。

我说你不冷啊？

他依然笑着，牙齿很白。他叫我大哥，很亲切，像我是他亲哥一样。

他说，大哥，真爽!

但是，我断然不会在雨里走的。我在门口看他挺直的腰板，和不那么白的衬衫，心里想着:年轻火力壮的话。

【二】

小五的影子消失在没有颜色的树影后面去了。

我看到我妹妹站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她穿一件牛仔外套，很精神的样子。

我走过去，发现她高出我半个头，我离她远一点，才不至于仰视。

小妹说，她开始喜欢同学聚会了。我说我都不愿意聚会了，就那么几个长聚的才来，来了就是喝酒，没意思了！

妹说，哥，你老了。

我想也是。

我有一天忘了剃胡子了，我发现有的胡子茬泛白了。意思说，我有白胡子了！老爷爷才有白胡子呢？

我感到了一丝悲凉。

由此，不太喜欢照镜子了！

【三】

我好像是一个人走在山路上，不像是城市郊区的人工森林，倒像是我童年家乡边上的土包子。有不高的树和杂草。

没有花，也没有鸟鸣。

我没有看到白雪，但是，我看到了残冰。

在一处安静的坡地上，有一个用破草席围挡起来的简易厕所。

我进去一看，卫生条件很差，有些恶心，就是无从下脚的意思。

我有点不想在这里解决我的“大事”了。

虽然味觉上没有刺激，但是，视觉上有些难以忍受。

可是，我又怕去露天地的树林子里露出屁股丢人，就只好在这犹豫着，抉择着:进去还是出来。

我最后还是忍了自己的委屈，服从了尊严。

我进到厕所里，感到自己的鞋子都是不干净的了。

我解开腰带，蹲在那里办“大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办不出来。

我没有便秘的毛病，一定是心里不舒服的生理抗拒反应——我想。

这时候，走进一个人，瘦弱而矮小。像我一个小学同学。如果没记错，好像叫宋长江。

我已经感到这个厕所很小了，再进来一个人就更不宽敞了，我说，你出去!

按说，他应该是听我的，无论是我曾经当他班长，还是从先来后到的角度，他都应该听我的。

可是，他没有!  他径直走到我的左侧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几乎是要碰到我的膝盖了。

他快速的解开腰带，褪下裤子，蹲下。

“啪嚓”一声，他释放了！

我立刻跳起，提裤子逃了出去。

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痛。但是，我还是忍了，飞跑着下山。

天阴着，山风有点大，雪还是没有落下。

不要偷看我的梦(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