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女人帮“我在呢”第一期周五有约
007女人帮“我在呢”第一期周五有约
宁理功:
各位家人们,各位小伙伴们,晚上好,咱们女人帮第一期“我在呢”周五有约,今天就正式开讲了。
这个事情,说来有点仓促,但另外也说明我们的执行力还不错。前天的例会,提到了这个事情,都觉得不错,一合计,我们就说,先完成再完美。
各位家人们,如果你们在线的话,就准备看过来,搬着小板凳。
本期分享嘉宾是张静老师。张静姐是一个非常传奇的人,大家看了她的介绍就清楚。尤其在现阶段,咱们对疫情比较关注,对身体健康状况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强了。
张静姐从一个每年要住几次院,到现在每年要跑很多个马拉松,满世界的游,满世的逛,完全活成了非常精彩的自己。这个转变和过程是怎样发生的?我非常的好奇。
张静:感谢群主,感谢帮主,感谢我们的宁老师主持。
我今天因为要讲清楚自己是怎么结缘女人帮,就回头翻看了一下。我还是因为宁老师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女人帮的活动。
因为杨蓉帮主和007覃杰老师的一个连麦对话,领略到帮主在直播间里表达出来的更好,更美,更心安,让我一下子感觉找到了同频共振。
我是一个50年代出生的人,上学的时候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所以,真正课本上的知识没有系统地学习过,但是因为喜欢阅读,很多事情都希望做的更好,一路走来,经过上山下乡,文革以后的第一次高考,然后正常的在国家机关,国家考古学术机构工作,正常的退休,一路走来比较普通的一生。
但是我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也确实有自己感情上的、心理上的很多东西无处安放。
比如在年轻的时候,党和政府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我在农村待着的时候,看到很多很多不够理想,不够美好的地方,就特别希望有谁能给你指引一个方向。
但是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没有一个理想和现实结合的这样一个空间。那时候也请教过当时的优秀人物,但给我的回复有太多的是政治色彩。
后来读书,毕业分配到了国家级考古最高学术机构,身边全部都是顶级的专家。一路走来,在老专家的带领下,自己走的不知不觉,平平稳稳。
工作五年后,那时我25岁,突然觉得从此人生可能就这样一直要复制到60岁,心就有不甘了。世界那么大,我得去看看。虽然当时没有人这么说,但是我的心底的愿望是这样的:出去看看,然后再回来老老实实的工作,对,再回来踏踏实实的干到60岁。
这样,我就去日本留学了。当时的留学,单位不同意,而且也没有途径公派,停薪留职一年,以去日本读书的方式出去了。
在那样的环境当中,什么都新鲜,现代化的生活设施,一切的文化活动,都是中国当时不曾有的,汽车里的环绕音响,你都没有听过。
我不是说这些东西让我多么羡慕,但是因为生活没有,就特别希望知道,希望了解。还有生活的丰富多彩,比如那个时候他们日本有各种茶道、花道、婚介、模拟婚礼,这些东西都没见过,所以到那儿真是很好奇。
还有一个,觉得他们的氛围非常宽松和开放,各个大学的课你都可以去听。日本有很多考古专业的大学,所以除了我自己所在的东京大学课要听,剩下的跟考古有关系的,我也都会去听。
有一个暑假在日本还参加考古发掘一个月。那个时候口语不好,可是我在发掘的那一个月,身边全部都是老师和同学,没有人说汉语,所以就一个月,我的生活用语基本上就过关了。
在那样的环境当中,经过了最初的那种磨练,或者叫痛苦的淬炼。为了有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就去打工,更体会到越在生活底层,越被人瞧不起。
最不能接受的是他们说到我们中国人的时候那种很轻蔑的口气。那样的工作环境,我能听懂领班安排的工作任务,所以领班告诉我应该做什么,然后我再告诉几个中国的来学语言的学生。他们有时候就趁着领班不在,老板也不在,就在那聊天儿不做。其实我心里明白,老板看看那个工作量就知道你做好了没有,你认真了没有。
所以优秀是看得见的,努力也是看得见的,踏实也是看得见的,不是有人没人,不是别人看与不看,其实所有的,就像李笑来说的,所有的做的都是你自己。
在这样的过程当中,就会觉得真的是很痛苦,因为你不希望被别人藐视,也不希望被别人瞧不起。
我后来在那个考古工地做考古工作的时候,文化交流能够同频,是教授的座上宾,好几个大学的课我都去听,还有教授就邀请我写中国佛教考古的介绍。
在那样的环境当中,人自己本身也有点分裂,压力很大,什么事情都想参加。愿意熬夜,愿意辛苦一些,辛苦一年,明年就会回国,辛苦一点没关系,于是让自己超负荷运转。有时晚上还要写文章,周末还要去打工,因为要攒学费。还会去看各种各样的茶道,花道,不同的宗教,都会想去了解,因为在中国的当时看不到。
我去日本考古发掘的那一个月是不挣工资的,所以当时亲戚都在说,这是最能挣钱的暑假,你却一分钱都没挣。可是我觉得,挣钱不是唯一的。
我是需要钱,但是我更需要有机会了解到行业的深处,和行业的底层。他们究竟在怎么做学术,怎么做考古发掘。尤其后来带我的那个老教授,他是日本考古学会的会长,在那样的一个真正专业的人身旁,看怎么做专业的事,这是对我是非常好的一个学习机会。
只是因为那段时间的超负荷,生存本身有压力,学习也是压力,沟通也是压力,所以,在那年一冬季的时候,我就开始无名高烧。
后来另外一个研究中国考古的老师带我去他的家庭医生那儿看,怀疑是系统免疫疾病。又到大学的附属医院认真的检查了两次,高热住院,也体会到了日本病人的生活。我算全方位了解了日本。
学术,从最底层一直到最高层;生活,从正常人到疾病,到医疗保险怎么弄,生活补助怎么弄,这些都有接触和了解。
所有的这些东西都给了你一个生活充实、丰富的感觉,但是你还是有很多困惑。比如我的考古老师,他的博士生读完了博士以后,居然就是一个家庭主妇,这个事情在1987年我是不能理解的,怎么可以不再做研究了?怎么可以浪费了自己的学识和自己的专业?还有,就是后来这个考古学会的会长的硕士生,也是毕业以后去当了经济新闻的记者。
怎么一个人可以学完专业完全不干了?专业怎么就这么被不当回事儿了?所以到现在我们的社会几十年以后也发展成这样了。其实我们在大学里学的,就是一个思维方式、研究方式以及研究过程的完成。
那么这些东西,即便是我后来生病了,即便我是后来在那边住院两次,因病最后回国,我还是觉得收获特别多,是我在中国生活十年,可能都不曾有那么深切的体会的。
在那个时候,那个年代,我希望自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当时在单位,25岁工作,然后工作到30岁,孩子三岁,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病回国。
回到国内的时候,在国内又两次住院,有一次复发影响到了脑子,最后确诊我是红斑狼疮脑病,于是开始了治病、求医、问药的生活。当时医生告诉我的就是,认真治疗,一辈子是病人,永远要吃药。
最开始是不接受的。想尽办法,无论是中医也好,名医也好,各地的有效的秘方儿也好,千方百计去,但是没有多久,就复发了,所以:认了,认了,医生说的好好治病。
最终是认识到了专业,不乱看,也不听信哪怕是学医的家人的劝告,只相信、只听自己的主治医生的建议,按主治医的建议去落地,去执行,其他人所有的亲人的建议都不听。
正因为比较单纯的去治疗,所以我在30岁那一年,日本两次住院,中国两次住院之后,就从此再没有复发过,也没有再住院过。
我的主治医生,就是协和医院,非常非常有名的大医生。他是和屠呦呦一起被国家卫生部授予先进共产党员称号的。在风湿免疫界非常有名,那个时候,他很年轻,我住院期间跟他聊的比较多。他刚从美国进修回来,我是刚从日本生病回来。
我们都谈到了美国和日本,都有病友会这种帮助病人的组织。我们中国的病人太缺少这种了解疾病的具体知识的渠道了。他说你可以成立一个中国的病友会。然后找来了病友的名单,我就写了致病友的一封信。他复印后,让他的夫人寄出去了。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了这种能够一起学习,搭建医生和病人的沟通桥梁,帮到更多人的这样一个具体的活动。
医生特别支持,从当时的风湿病学会主席张乃珍先生,就是我这个医生的导师,到当时的副主席董怡先生,还有一直到现在协和大内科的主任张凤春,免疫科的主任曾晓峰,都曾经在那个时候给我们讲过课。
所以,我真的很有幸。我自己在科研单位,对专业度是有要求的,协和是当时最好的看免疫的风湿病的地方,这些大夫又精心的给我们病人做讲座,所以一路走来,得到了医生的大力的支持。这样一路下来,我也就一直没有再复发。比较平稳的来到了18年之后,2000年我的医生建议我可以不吃药了。
我怕复发,觉得复发带来的灾害,更不堪忍受。我宁肯接受吃药,所以,又吃了六年的药。到最后,我已经开始在大山上一年四季行走的时候,依然没有再复发,同时不比正常人差,甚至在普通的人群里被当做是一个强类,我知道我可以放弃医药的这个拐棍儿了。
在2006年年底就把药停掉了,因为我已经在大自然里得到了修复,在大自然里头得到了检验,我可以了。所以,当你有底气了,当你有底牌了,当你有更多的大自然的支撑的时候,你心里是安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一路都在寻找心安。年轻时候,我的青春如何安放?我的一生如何安放?去了日本寻求学习,结果生病以后,我的健康如何安放?
我自己的孩子,学龄前五岁回到北京,一直最后完成了高考,进入了清华大学。我就觉得我真是很幸运,因为你无处安放的所有的困扰,到最后都被一一安放。这些东西,不是求助任何一个地方,求助任何一个朋友,靠求助就能解决的。
所以对于我来说,苦不怕,痛也不怕,但心安我一直想要。这种心安来自于什么?
我是一直在有阅读的。工作之外,我不太阅读专业书籍。因为我就是编书的,整天看的就是专业书籍,如果再去研究专业,觉得生活太枯燥了,不能忍受。
我是永远要学习的。因为你有很多很多解不开的结。关于婚姻,关于家庭,关于孩子,关于教育。谁能给你一个现成的教科书,照谁的版本管用?只有不断的丰富自己、丰盛自己,才有可能把要面对的问题一一拆解开。
我的老公是我大学同班同学,是我那个时代最爱玩儿的。当时我们去北京参观的时候,他是那儿看博物馆,看展览,看各种各样文艺活动,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最多的一个人。但是我们在生活当中也还有很多很多的不同,用他的话来说,我是不做学问的,然后我也不关注那些政治问题,也不关心战争。
因为我觉得我看到的病痛,生老病死已经太多了,我的病人、病友当中就能够看到。这次病友会活动,他还好好的,过一段你就知道它复发了,明年你可能就见不到他了。非典期间我就看到一个十岁的女孩儿,她被送到协和的时候已经变成重症。我出院一个星期以后,这个十岁女孩儿就离开了,就是那么幼小的一个生命。家长就是愿意用生命去替她用钱买回她的时间,带着她去世界看看可是她没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所以我格外的珍惜我的生命,我希望我的生命不是这样。我不怕病,病痛我都挨过了。化疗我做过好多年,汤药我也吃了好多年。但是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的样子,所以你总希望去一个求解。一路走来,阅读让我很多很多生活当中的疙瘩得到解开,得到释怀,大自然在冥冥之中也给了我无数的启迪和坚强。
可以这样说,我几乎没有什么搞不定的。后来我又经历过退行性骨关节炎。40多岁的时候已经被确诊,老人才有的这个骨关节的疾病,我才40出头,不应该是这个结果。
在一次寻找书籍过程当中,看到一本书叫《大步行走》。我翻了一下,觉得说的非常有道理,骨关节疾病是你的肌肉力量不够。如果肌肉力量足以支撑的话,可以得到缓解。
我就开始按书里说的去行走,去改变自己这些生活方式。踏踏实实执行了三个月以后,我腿不疼了,行走能力增加了。所以在我48岁的时候,我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生日礼物:从家里一直走到了工作单位,27公里。
我是很在意生命仪式感的。每一次完成都是给我自己的生命打了一个勾,像通关了一样。我的通关是60岁的时候去跑了雅典马拉松,61岁登上了乞力马扎罗。
那我为什么还走到这儿?就是那一句心安吸引了我。我不缺少坚强,我也不缺少面对难题的解决。心安,是我冥冥之中一直在寻找,但是没有明明确确找到的。
如果一个社群告诉你有心安,一个妥妥帖帖的“我在呢”,这个是我生命的需求。我曾经在患癌宫颈癌前期病变的时候,感觉到一种无法安放的不安全感。当时在想,我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无法安放的不安全感?我后来跟帮主谈这个话题,说“我在呢”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
我们现在开始了实实在在的每周五的“我在呢”。我在这儿感到心安,我在这儿也会陪伴所有的朋友,让所有的朋友感觉到心安。我今天的分享到此结束,谢谢帮主,谢谢主持人宁老师,感谢有你一路引领引到了女人帮,引到了今天。
杨蓉:
好的好的,谢谢主持人宁老师,也感谢张静老师的精彩分享。从张静姐身上看到的就是一个传奇的人生,没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
一路走来她的经历这种特殊性,更多的是看到她遇到事情之后的倔强,勇敢去挑战,去面对,从而越来越好。这样一个心路历程也好,生活经历也好,都是让我们非常敬佩的一位姐姐,期待80岁马拉松长跑的更多精彩。
主持人让我简单聊一下这个周五有约分享会的由来。其实很简单,一直以来就有这样的想法,能够更多的给咱们女人帮的会员打造一个链接的平台,一个展示的平台,当然更是一个陪伴的平台。
我们从本周五开始,每周一位嘉宾会在我们的公告栏展示他的基本信息,欢迎大家在听过他的故事以后,主动去链接。因为007女人帮,就是你帮我帮大家帮,特别是我们的美好心安,更是让我们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份陪伴:烦恼忧伤我在,开心喜悦我在,遇到问题我在,不管什么时候,我、我们都在。
非常感恩,我们的宁老师第一时间就扛起了这面大旗,来参与这个板块的共建。我们新来的很多小伙伴可能对007女人帮的会员不是很熟悉,也有一些以前加入的老会员,这种互动都比较少。
这是我一开始就想去做的事情,每一次把我们007女人帮,每个人的故事串起来,作为我们的一个一鱼多吃的体现。也是我们每周营销日历的一个体现。固定的节奏,固定的时间形成一个习惯。所以这个时间段的分享,有时间的就听一下,没有时间的,等忙好以后,再来听一下。
这个栏目其实就是我们会员的一个展示,后续会让我们007女人帮的每一位会员都来做自己的一个分享。可以是自己特长的一个分享,可以是自己社群的一个分享,当然也可以是自己一些经历的分享。对每个人都是一个开放的平台,也希望每个人在这里能够有个链接。007女人帮是你的,是我的,是我们大家的。又美、又好、又心安,你帮、我帮、大家帮。
宁理功:谢谢帮主杨蓉的发言,谢谢帮主的鼓励。时间也到了。纸短情长,每个人都可能还有许多话要讲。还好,我们每周五都可以再见,我自称为是女人帮的头号粉丝,有这个机会,为大家干点体力活,也是我的荣幸。请大家多多支持。
谢谢大家生命的陪伴。没有在现场的,希望大家爬楼看一看,给我们更多的鼓励。好的,咱们下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