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2019-04-11 本文已影响0人
迟暮_d4bb
一双眼正盯着木门,多少天,不,应该是多少年,他就这么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度过。他的眼显然暗淡了,他老了,真的老了,他自己已然感觉的到。
灰暗的天空压着他那矮小的屋子,屋子破败而小。他在里边抽起了旱烟,浓浓的烟草味就像他咳嗽声一样强烈。他抖了抖烟袋又点了一袋,烟云飘滿了那简易瓦下的空间。看了一下钟表,躺上在那起油的有些发黑被褥上。又是一个不眠夜,多少年来他不止一次想:自己这一生为了什么?自己死后还有谁记得,多年以后自己坟前还能不能见到纸钱。
多年来一个人生活,评书是唯一爱好,现在耳朵不灵了,也没心力去沉迷了。现在唯一能精神一下的只有两个重孙了,他是侄子的孙子。他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们早已故去,他常年帮顾侄子,以备晚年。
每当看到重孙,他都会一笑 说:‘坏家伙‘’。他是看着侄子长大的,现在侄子的孙子都上学了,几十年一晃过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小时候,有一次筷子塞进喉里险丢了命,想起祖父赌钱输光了田产,害的自己几弟兄去讨饭。贫穷改变很多事,自己一生未娶也和这有莫大关系。
他常和几个堂兄去帮别人或别的村做些木工活,也有些散钱用。他也经常说夸一些人生状举:我在淮海战役时抬过单架,我去修过黄河坝,这是他人生两大骄傲。不过后来都是怕吃苦自己回来了。有人说他做过生产队长,可他很少提做队长的事。
政府援建的房子已建好,这是他去几次镇政府的结果,明天就搬去。想着想着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