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再慢些,让我们都别那么快地老去……
妈妈90周岁生日,舅妈从乡下带了好几只自己喂养的鸡鸭来送妈妈和我们姊妹。作为一家之长的哥哥帮着把这些鸡鸭拿到街上请人宰杀完后,又一只只处理干净,看到那一大堆鸡鸭摆放在厨房,我开始无意识地躲避,同时那天的早上我开始拒绝再在哥哥家吃早餐,单等老弟中午请我们一大家子进馆子。
昨天,三姐和妹妹两家人陆续驾车启程后,我懒懒地梳洗完毕,坐在沙发上看着哥嫂和二姐、妈妈在不紧不慢地吃着早餐,心里依然想着那堆不再在厨房里的鸡鸭,胃口全无。哥几次劝说我同他们一起吃早餐,我很豪气地说:“这家里到处都是吃的,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当早餐的。”
“那干脆炖点鸡肉吃好了!”哥也狡黠而爽快地回答。我无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干嘛一定要步步紧逼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更讨人喜欢吧。”哥翻翻白眼懒得再理我。
每次,在餐桌上,菜一上桌,大姐夫也总是要笑眯眯地一脸狐狸样地问我:“要不要来只鸡腿啊?可好吃了!”然后用筷子夹了个大鸡腿就准备往我碗里塞。“算了吧,还是让给您老人家吃吧。”我说着抓了自己面前的碗赶紧避开。由于姊妹多,大姐、大姐夫比我们年纪都大了很多,因此自打我们小时候起,他们就一直像长辈一样地待我们。而且每次,当大姐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姐夫便拿着红酒瓶,轮番劝说比他小的兄弟姐妹们“喝一点点,就喝一点点,不醉的。”可是倒出来的酒却总是满满的一大杯,之后,又是一边笑着一边帮忙夹菜,同时还劝说着“不用减肥的,减什么减呢?不会胖的”之类的。可他自己面前的杯子、碗碟却是空的,我们都无语却又不好跟他计较,没办法,他年纪大了,喝不得酒啊,便只好任他“胡作非为”了。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知道他一直就这样,好吃的、好用的都喜欢分给我们,我们吃得愈多他就愈高兴。
于是,每逢节假日全家聚在一起时,时间总是飞快的流逝着。在哥哥家,我们围着哥哥由衷地说“有哥哥真是幸福。”哥笑着说我们就是一群马屁精。我和三姐拍着吃得圆鼓鼓的肚子便只好再一次保证,绝对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