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完的书

2018-11-30  本文已影响0人  张若虚i

  送走六七月份的梅雨季节,时隔一季暑去寒来,冬雨淅淅竟不输那梅雨。

  四十多年前,淅淅沥沥的冬雨送来一个微弱的生命,随后每年的今天都会给这个生命送来礼物,每年都不一样:智慧、勇敢、勤劳,甚至送来另一个微弱的生命。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冬雨不再送来那些美好的事物了,送来的尽是沧桑。同样的,今年的冬雨如期而至,送来的也只有一道道皱纹和一根根银丝。

  多年前的今天,那一座矮小的黄土砖楼,冬雨稀疏拍打着油纸封的窗户,寒风渗过并不紧密的砖缝。“咚—咚—咚”一阵敲打声,一位二三十岁的男人敲打着手中的烟枪,想将烧尽的烟渣弄出来,但好像并没有成功。男人明显有些焦急,不耐的放下烟枪,在屋前徘徊。良久,屋内传出一阵婴儿清脆的哭啼声。

  二十三年后,还是在那屋前。昔日的婴儿早已长成落落大方的姑娘,婚纱在身鲜花在手,那一天她不再是姑娘而是别人的妻子,那一天一悲一喜一枉然,那一天一草一木一红颜。

  时光清浅,于二秋兮。那夜她完成了一生中最伟大的事情,成为了“母亲”——我的母亲!

  一晃又是十八年,秋去冬来。于今她已经走过来了四十三个年头。人生这条不知深浅的路大约近半程。丝丝缕缕的银发夹杂在枯黄的长发上,看上去一点都不协调,也许是造物主的失败品之一吧。

母亲卑微如青苔,

庄严如晨曦,

柔如江南的水声,

坚如千年的寒玉,

举目时,她是皓皓明月;

垂首时,她是莽莽大地。

                        2018.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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