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乱七八糟高考的事

中午，收到移动的公益广告短信，说高考期间，主考单位将启开无线信号干扰，届时影响考场周边手机通话和上网质量。这时，我才意识到高考生们过关斩将倒计时了。接着念头跑偏，想到一个大肚子女人，没羞没臊叉腿躺在推车上哼哼唧唧进了产房。

如今上大学，对于未来人生决定性作用，越来越是基础性的了，甚至只是步入社会生活一道门槛，就像进赛马场得过一道小门而已。我是相对与早年而言的。

头几年，高考毕业包分配，并且成为国家干部。后来逐步调整，越加失去优惠政策。如今上大学已社会化了，归为国民素质提升范畴。就像景德镇烧瓷器，坯子不入窑不再是正品。而烧出窑的也不是说都能用得上，只是有资格摆上架，按成色分个档次。隔壁架上坯子选去种花草装谷子了，许多成品落满灰尘无人问津也是有的。这就是社会。

当年高考，跟我很铁的两个同学名落孙山。那时，复读不是正面意义上的理解，他俩顶着多方面压力翌年再战，依然榜上无名。无奈，一个读了大专，一个入伍当兵，向我请教当新兵的经验。

如今对上大学的看法也在变，有些家长变得非常现实。来做钟点工的姐姐，对此没有丁点儿浪漫成分，她不鼓励孩子玩命学习，也不鼓励孩子非考大学。她的想法很简单，走职业专科路线，尽快融入社会，尽早挣钱养活自己。她明确告诉我，学房屋装饰、水电维护或家用电器维修，该进管道进管道，该上楼顶上楼顶。学个造飞船的，累死八活哪有那么多飞船让你造啊！

有些家长剑走偏锋，将高中孩子早早送到国外，先是上语言班，然后就读五花八门大学，指望着回国后名面上、就业上都有收获，只是国内逐步不认这些了。我在一家公司门前遇见同事，跟他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们送孩子出国，就读的大学突然倒闭。有的选择机构调整，转去另外学校续读。而这个同事选择了回国。他说相当几年国外深度旅游，上百万钱打水漂，连水漂都没见到。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如今大学不值钱。我是想说，没人们想象的那么高大尚，大学就是个赚钱的岗前培训班，社会是个大工厂。硬要说她与岗前培训有区别，顶多是拥有个好听名字而已。于山公园坡顶上，总有大姐大嫂或大妈阿姨，在焦急地讨论孩子能进的高校好不好、该选的专业对不对、未来的前景怎么样。实在是没参透道理。

有的家长不会高瞻远瞩，宁可相信天外有天。去年就见了很通灵的事。有位二百斤体重承载高尚灵魂的妈妈，穿上水桶旗袍送孩子去考场。认识的病退在家的妈妈，一大早守在寺院里。老公送孩子进考场电话通知她，她就开始祈愿烧纸，一直烧到老公来电话，说孩子已经出考场。一天几个小时烧下来，烧了多少钱全在脸上，虔诚的脸熏成青灰色。同事搭我车，骂骂咧咧挂了电话。之后唠叨说：成绩考的那么烂，还个吊呀还什么愿。我明知故问。他气呼呼道：考前老婆去庙里许了愿，这会儿让我带孩子去还愿。给了个专科成绩还个几八呀还。

我有点儿不地道。一下子没别住，虽然声音不大，但我承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