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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运返乡的尘埃,请温柔以待

2019-02-03  本文已影响66人  修墨68

        过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春运。

        春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打仗”。

        “打仗”,谁和谁“打仗”?

春运返乡的尘埃,请温柔以待

        这是一场大与小的战役;一场人流与交通工具的战役;一场亲情与规则的战役;一场期盼和时间的战役。

        小时候,我是电视机前的路人甲,看着屏幕隔岸观火。那时候,千军万马的摩托车大军,在除夕的前几日,从大都市的起点,以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气势,浩浩荡荡地涌向祖国大江南北的边边角角。那阵式,好一派“任尔东西南北风”也刮不动尘埃们归家团聚的决心。

        后来,科技日新月异,人们日子越过越好,摩托大军被时代前进的步伐辗碎在时光的隧道里,于是乎,网络平台的抢票事业开始萌芽,随着年关的贴近,飞机票和高铁票的水涨船高,这项本如鸡肋一般的活计居然也干的风生水起。

        前几年,没回家过年的困扰,眼馋着国内各大交通平台抢票事业日涨日高,充当饱汉子的我常常“望洋兴叹”:这些个猪脑子,拿着银子没地方使了吗?白交50块去买个安慰。这些个黑心的老板,知道大家归乡心切,便趁火打劫。拿北上广来说,外来人口基数至少也过了千万,假如仅仅三分之一的返乡潮迫不得已抢票,一个人50块人民币,超过千万的大洋就会像东流的水,顺风顺水地流进了商家的口袋里。这钱好赚啊,怪不得外国商人都要拼个头破血流来国内分羹,因为咱们“人多好撒钱”啊。愿以为这种有辱脑瓜子的事儿,哪怕回家跋山涉水走死,我也是不会干的。

      万万没想到,今天,2019年的今天,为了一张回家的火车票,我竟然那么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一员抢票大将,像一粒尘埃,融入了浩浩荡荡的春运大军里。

        为了回家,我和老敏也真是掏空了心思。买飞机票吧,单程一人就得花掉三千多大洋,还要转车,折腾好几次,劳民伤财。那就买高铁吧,真是不好意思,春运期间,高铁兄和飞机姐达成了战略联盟,你涨我涨,涨涨更健康。那好吧,就买阔别好几年的火车爷吧,火车爷便宜,还直达安康,不折腾。眼看着年关将近,坎下老敏说我们的火车爷票还是音讯全无,当她提出加钱抢票时,我居然二话没说就应允了,心里只怕连火车爷也错过了。

        清晨5点左右的深圳,我和老敏提着大包小包站在空空荡荡的马路旁望眼欲穿,出租车呢?

        宽大的马路两左右是四排整齐的萧索的绿植,几棵马樱;灰白的灯柱吊着蜡黄的路灯,洒下满地的温暖的灯光;稀疏的车辆急迫地从眼前驶过,消失的影子,把我们的失望拉着跟夜色衍生而去。好在有个好心的司机,经过时不经意地撇了我们一眼,送玩前一波,又特地转回来载我们去罗湖火车站,到达广州东站后,马不停蹄,又辗转去广东站。

        即便是提前两小时到站,望着进站口黑压压的一片,我们谁也没敢起心吃点东西。前面排队的大哥搬个折叠椅,小跑到两位大姐面前,摆上几桶面,三人就开始忙活吃面的大事;左面穿红棉袄的大姐背个小背篓,上面堆了一条比她面积大了一倍的红棉被;顺着小孩的哭声而去,隔着人海的那一面,一个年轻的妈妈胸前坐着一个大胖小子,一个劲儿地闹腾,一边的老妈妈似乎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把娃逗开心了;突然,来了好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紧接着又来了好几个穿着志愿者服装的年轻小伙子,他们小跑过来,四四方方地把右边的人群圈了起来。我端详着,这群小伙子清秀的面庞,年龄肯定比我还小。候车室的门打开了,人潮有序地进了场,也真多亏他们了。

        别以为这就结束了,更坚辛的路程还在前面等着呢。上去火车,原计划换卧铺,可是讨厌的列车员硬是要让我们去一号车厢。如果是闲散时节,从一到十七也就是个数字。可对于春运来说,一车厢到十七车厢那就是红军不怕远征难的十万八千里长征,唐僧师徒西行记的九九八十一难。我们穿梭在人头扎堆的车厢里,抛头颅,洒热血。从南方的艳阳天里拖着箱子,咬紧牙关,一二三,大步向前,迈往北方的雾霭沉沉。浓雾里,炮仗声声,人人面带笑颜,那是哪儿?那就是家。

      等我们突破最后一道关卡––餐车间,到达卧铺时。

      这时,汗泪岑岑的老敏儿带着哭腔气愤地说道:“日妈的,再也不做火车了!”

        阳光从雾霭里透了出来,窗外的空气里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听着车厢里的娇声、叫声、怒声、嗔声、微笑声......一股感动的热泪涌上鼻头。

        春运里返乡的尘埃啊,求这生活,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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