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读书笔记

放纵自己 去一往深情的爱        张岱

2021-10-12  本文已影响0人  ruby涵

      贾行家老师千古文章,整理笔记:

      明末文化,有一句名言

      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

      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

    癖就是癖好,张岱痴与癖,就是放纵自己去一往情深的热爱。他有这个财力,有这个文采,更有这个痴情和深情。

    凡是那个年代能玩儿的,无论是高雅的琴棋书画,还是浪荡的声色犬马,就没有他不爱的,而且从来不节制,一定要玩儿到骨灰级。

      当然,这些享乐也有很高的艺术门槛儿,不是俗人能玩儿的转的痴情,就得超越世俗价值观。

    他说自己是书读诗魔,也就是爱书成瘾,写诗入魔;

      他又说自己爱吃爱喝爱纵情,于梨园轻柔,就连好色也是既好美女又好美男;

        他为自己写墓志铭,他说

    蜀人张岱,陶庵其号也,少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鸾童,好仙衣,好美食,好骏马,好花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

      这些在儒家正统里看是不成器的。

      张岱的文章短而快,下笔如飞,手起刀落,保持风韵,一派之气,根本无视前人的文章规则。

      这段文章,你恐怕想不到,他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是70岁的老人,可下笔没有龙钟老态,还是一派少年的真气,一股浪荡公子的霸道。

      张岱出生在明末,浙江绍兴的一个富豪之家,祖上是三代进士,曾祖父还是状元。他自幼聪慧,却无心科举,生命的前40年是在纵情的享乐和凭个人的兴趣随然。

      然而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他的文章接下来笔锋一转,把这一切奢靡浮华着落在了

      劳碌半生,皆成梦幻八个字上。

      中年的时候,清兵入关,明朝灭亡。他参加了抗清战斗,失败以后退居故乡,隐遁深山。

    此后的生活是:

    破床碎几,折鼎病琴,与残书数帙,缺砚一方而已。

      这是现实的残破,也是象征着故国的残缺。他痴情,执着于永远厮守,不肯接受改变。明末清初的巨大转折,给张岱的感受就是不真实,回首20年前,真如隔世,张岱并不深刻,但感情的热烈程度很高,晚年是一种近乎自残的生活,通过苦行来表达哀痛。

    张岱的文章有种奇特的味道,它不像于信那样悲哀脆弱,在回忆过去的时候,他的底调不是忧伤悲怆的,还是显得满不在乎,甚至洋洋自得。他晚年贫寒,但丝毫没有让悲观颓丧,他活到92岁高龄。

      现在心理学流行一句话叫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在张岱的身上得到很真实有效的印证。

    张岱的童年和前半生很幸福,这让他在回忆里能得到抚慰,表现出来就是大大咧咧,什么都看得开,比较乐观。

      他不为别人和世俗眼光活着,他毕生痴情,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

    在能选择的时候,他做自己愿意做的,繁华落尽是,没有办法可以坦然地接受下来。

      也有经济上的原因,生在富贵,对于红尘里的乐趣全情投入过,同时又天资聪颖,能领悟到那些浮华背后藏着的问题。

      也许我们普通人,忙于求田问舍,进也进不去,出又出不来,往往才觉得什么问题都是钱的问题。

    他纵情,他真实,他乐观,他放下,世人没有淡忘他,五四以后,他越来越受文坛重视,当代文学家给了他散文天下无敌手这样的评价。

      除了文字,我们也爱他的性格,乐于在阅读中体验这种磊磊落落的痴情和真气。

    《陶庵梦忆 》《西湖梦寻 》《夜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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