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绝叫》随笔（十九）——One more time

    One more time！

    神代口中的这句话，并不只是与阳子的再来一次翻云覆雨，而且还是再一次换钱计划。在用怜司成功换钱的庆功晚宴后，神代的卧室里，神代向阳子提出了再一次换钱计划，杀掉代罪羔羊,不断靠着人命“换钱”。

    这只羔羊是新垣清彦，驾车碾过怜司头颅的阿清。

    新垣清彦，四十多岁，身形瘦削，带着眼镜，懦弱无力，气色不佳，诺诺嚅嚅，毫无主见，缺乏自信。他酒后常声泪俱下控诉他所受过的一切不公，显得人畜无害。他与神代、梶原、山井还有渡边，甚至于死去的怜司，简直无法找到相近之处，像吃肉的狮子与吃草的羊，显得格格不入。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开车碾过人头颅的凶手。

    但新垣清彦是神代嘴里“宝贵的家人”。

    阿清被原公司开除，患了严重忧郁症后，神代收留的“弃民”，他对神代感恩戴德，奉若父亲，愿为神代干任何事。

    新垣清彦相信了神代的故事：他哥哥被怜司这个强盗在几年前杀害了，虽然报了警，由于缺乏证据，警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正义得不到伸张，于是神代决定报这私仇。故事编得并不圆满，但新垣清彦深信不疑。

    阳子没有选择余地，因为神代一旦决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无法拉回来了。

    他们如法炮制，只是地点选在了东京以外的崎玉县，因为一个正常的交通事故，各地的警方自然不会联想到一起。

    阿清住到了怜司住过的房间，神代给他安排的工作也与怜司的一模一样，他并不知道死神已经步步紧逼。

    阳子的梦中，又出现了橘红色的鱼，小纯的鬼魂。他们说到了死亡的错误与无奈，说到为自由而活着不断抗争。

    计划推进得非常顺利，交通事故如期发生，新垣清彦“意外”地失去了生命，新垣阳子悲伤地失去了丈夫。